方限渝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大事,自从李笃从皇宫回来,他就变得沉默寡言了,再无当初的精神气,一天都说不上几句话。
    每天就站在屋门外,不知言语道:“诶,太难了,怎么会这般难。”
    方限渝正好让人推到此地,还没想到李笃会一站就是半天,自她来还是好久前了,现在也是在这此,移都移不出半步。
    “姑娘,是大人,还要去见见大人吗。”婢女俯身恭言,看着方限渝要不要她向前推去。
    方限渝摆了摆手,让婢女推她回去。
    婢女依着方限渝的举动,很快就远去。
    方限渝被推走前,还再看了眼李笃,见他真的意识不到有人会来,就收回了眼睛。
    这也没几天就快到围猎的日子了。
    因为深受皇帝的爱戴,李笃要万无一失的着手去准备好,保证好围场的居留,没有让皇帝不高兴的事出现。
    李笃忙里忙外,人转来转去,他都没时间去管要不要连夜去抽乖孩子了。
    李笃白天出去深更回来,忙得焦头烂额,喝口水的时间都快没有了。
    府上的公子小姐自是再怎么不好,他们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去惹父亲生气,因为他有事是真的能动手。
    一动手,还是慈父的样子,用来抽的还是削成条的竹条,虽说是没到罪大恶极是不会真动真格,但是奈不住李笃非要抽一顿,那一顿是真的痛。
    李笃一抽,就拍着自己的手,不平道:“简直是有辱门风,家门不幸啊,我怎么就生出你们这样的死脑筋!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送你们去庙里吃斋!还会让我生气?”
    给他抽的公子们:“……”是不是亲生的啊,怎么还侮辱人的呢。
    要是在忙的时候去惹火李笃,可不就是一顿竹条抽了,那简直是毒打。
    所以,方限渝那边是真的清闲,没有人来见她,她自己看看书,睡着也是不错。
    就是睡醒了,还是会捂着脸喘余气。
    到了围猎的大日,天子带着百官前去围场,所过之地声势浩大,旗帜鲜明,随着风大动扬起。
    悯须遇身为伯阳侯,带一众护卫队掠过富贵世家的马车,风卷残云,似是要去往前头,再跟着太子偃和皇帝。
    方限渝是想去看看外边,刚是掀起了珠帘,没有喘来外面的空气,下一秒就看到了身骑白马的伯阳侯。
    他一来就让方限渝怔忡,忍不住的抬眸。
    悯须遇长袍居身,长剑外露,侧脸俊逸非凡,手持着长剑并不耽误骑马,反而是随着剑的出现,真真正正的展现出了伯阳侯另外的一面。
    伯阳侯一过去,后头的护卫队紧随其后,带起来的风卷动了珠帘,震着珠帘响来响去。
    珠帘之上,还有双手掀着就松开了,任由着珠帘让一匹匹马驶过的风卷响。
    方限渝看着悯须遇从马车外离去,明知是装不在意的望去,也是会知道他这一次不会看来。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有回眸过。
    但是这种感觉太弱了,弱到方限渝都觉得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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