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见到秋昭辞时,楼鹊有些意外。
    “姜槐邀请我来的,我们是朋友。”秋昭辞道。
    楼鹊更惊讶了。给朋友的女友下药后,居然还好意思应邀参加婚礼。秋昭辞也注意到她异样的表情,“之前的事很抱歉,前辈,我那时不知道你和姜槐是恋人关系,又一时鬼迷心窍……我好好道歉并反思过了,以后再也不会干这样的事了。”
    看他坐立不安,楼鹊摆手,“好了知道了。你别这么紧张,我又不会赶你走。”看在还没酿成大错,楼鹊懒得再跟他计较。
    见她转身就要离开,秋昭辞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说点什么挽留。这时铃声响起,他掏出手机一看,咽了口空气开口,“那个,前辈,姜槐给我发了条短信。”
    “宁宣祺怎么会晕倒?”
    被秋昭辞带着一起往楼上走时,楼鹊皱眉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喝多了吧。”
    她仍有疑惑,“姜槐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而是找你?”
    “他……”秋昭辞解释,“他怕你忙,又只有我一个朋友。”
    除了亲人姜越,姜槐只邀请了秋昭辞作为朋友。
    楼鹊脚步一顿,再开口时语气软了几分,“那麻烦你以后对小槐好些。”姜槐的朋友太少了。
    秋昭辞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
    “就是这里。”秋昭辞对着房门道。
    可他光是停下脚步,却迟迟不动作。楼鹊便上前一步敲门,“小槐?”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随后是低声的啜泣,隐约夹杂着无力的拒绝,动听旖旎而又令人心碎。紧跟着的是暴躁的骂声。但包厢隔音效果太好,楼鹊听不清说了骂了什么,只勉强听出是个熟悉的音色。
    她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拧了两下门把发现打不开,便用力地又敲了几下。里面的争吵声更大了。楼鹊心急如焚,一时失去礼数,猛地踢了一下门锁。
    没想到这门真的被她踹开了。
    楼鹊也顾不得思考门的质量为什么这么差了,连忙走了进去,随后便看到了荒唐的一幕。
    她的发小面颊通红地如同一只野兽,坐在沙发上喘着气斜眼看她,不再像往常那般游刃有余。楼鹊在那双眼中看到了无与伦比的侵略性,那是发情的alpha难以控制地对同性所生出的排斥,但似乎又有一点别样的事物。
    和上半身的盛气凌人相比,下半身就有些可笑。裤子脱到一半,两腿中的玩意儿直挺挺地立着,还从顶端粘着透明液体。当楼鹊的目光聚集在那上面,那东西还缓缓地又吐出一口。
    楼鹊的脑袋开始疼了,她移开目光,看到宁宣祺的手正紧攥着另一只手腕,纤长的五指陇着,筋骨突起,可见力道之大。相比较之下,姜槐的手腕是如此小巧脆弱,不堪重负地出现了红印。
    姜槐身上穿着的衣服则更少了,裤子被脱下来丢到角落,只有身上单薄的衬衣能勉强遮住下体。他再次用力一挣,终于把自己的手腕解救出来,抱着自己在沙发上缩成一团,边哭边说,“别看我。”
    宁宣祺似乎也清醒了些,看到来人的目光惊疑不定地飘忽后,便赶紧先把露出来的大鸟收进内裤里。
    楼鹊先是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想去遮住姜槐布满红痕的身体。在她走近时,看到米白色的沙发上沾着几处可疑的红色。她的呼吸都颤抖了几分,努力地保持平静回头道,“秋昭辞,把门关上。”
    吩咐完后,她摸了摸姜槐的脑袋,“发生什么事了?”
    姜槐在她的关心之下反而越哭越凶,只将整张脸埋进沙发里,不住地摇头。
    楼鹊看向宁宣祺,不等她提问,宁宣祺先一步道,“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你说。”楼鹊尽量保持着平静。
    “我意外地发情了。可能是别人给我下了药。”
    “是谁?”
    “我不知道。我是说可能。”
    “那么,发情的你对姜槐做了什么?”
    一阵令人心惊的沉默后,宁宣祺回,“我记不清了。我一个人躲到这里,似乎看到了姜槐,然后就失去意识,醒来后就这样了。我想和姜槐解释,但他一直哭,不肯听我说话。”
    “是吗。”楼鹊连说了几遍。
    “但我觉得我没有碰他。”宁宣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你相信我吗,楼鹊。”
    楼鹊没有回应,甚至没有看他。她深呼吸一口气,闻到空气里几乎要溢出来的信息素,雏菊和薄荷的气味融在一起难舍难分似的。
    良久后,楼鹊道,“宁宣祺,穿好你的裤子出去,去找个愿意的omega解决下你的生理问题。”
    宁宣祺笑了笑,“原来我在你心中这么随便。”
    看他云淡清风的模样仿佛根本没发情,但接下来他又做出了令人不敢置信的举动。宁宣祺当着几个人的面,一把将楼鹊拉到自己身边。
    楼鹊毫无防备,差点被拉得摔在地上。宁宣祺扶住了他,裤子里沉甸甸的东西却也定在她的腰上。她的发小凑到她耳边,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意,声音沙哑道,“我就是找一个像你这没味道的alpha做,也不会到大街上随便找一个omega。”
    婚礼意外中止,以姜槐突然发病为由。宁宣祺注射抑制剂后被家人领回去,姜槐则被楼鹊带到了医院。一番检查后,姜槐被临时标记过,腺体里充满了薄荷味,下体也有一定程度的撕裂,并且被洗出了一些精液。结果似乎无法反驳,那便是发情的宁宣祺强奸了姜槐。
    就连一向要求楼鹊专情忠贞的父母听说了这件事后,都叹息道,“这不是小槐的错。但如果他怀孕了话,又如果只是你心中介意,那么这段感情还是及时止损吧。”
    医院里,楼鹊把削得千奇百怪的兔子苹果递给姜槐。
    姜槐吃了几口后,突然道,“楼鹊,我们分手吧。”
    “别说傻话。”楼鹊笑了笑,沉默一会后又问,“是不是苹果不合胃口?”说完便出了病房,去买别的东西了。
    另一个人进了病房,环顾四周没有第三个人后,便蹙着眉忧愁道,“楼鹊到现在还没有去追求宁宣祺的责任,你的办法真的行得通吗?”
    “谁需要他负责?”姜槐轻笑两声,“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是最了解楼鹊的,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疏远我,只会在短暂的纠结后更加心疼我。”
    秋昭辞追问,“你不是说要让宁宣祺离开吗?”
    “心急什么,听我说完。楼鹊原本最信赖的就是宁宣祺,出了这种事情,她就算为了我也会出于避嫌而远离他的。随着时间,原本的这点裂痕就会因为疏远而逐步扩大。他们将再也回不到从前,楼鹊再也不会为了他而离开我。”
    说起这话时,姜槐苍白的脸上显出几分生机和得意,如同收敛多年的锋芒再一次露出。秋昭辞像是被这锋芒刺到般偏过头,面色有些许复杂。
    姜槐注意到他的神情,便立刻又回到了之前柔弱温婉的模样,“我的意思是,楼鹊再也不会为了他而离开我们。谢谢你的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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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作者沉迷于火焰纹章风花雪月,所以字数变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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