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一直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搞明白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刘白这货怎么了?这些都在叽叽喳喳的谈论什么!
    纷杂之际,一块温热贴在了自己嘴唇上,回过神,才发现,夏如正一脸潮红的盯着自己,大眼睛里仿佛有彷徨,害怕,躲闪。
    突然头上的衣服被拉走,夏如立刻站直立正,一脸羞红,虽然只有一瞬间,刘白还是看了个真切。
    刘白惊愕的指着两位,:“你你你你你们两个?打波啊!”
    “波又怎么样?我愿意亲,你管的着吗?又没亲你。”
    刘成啊!好像刚才被亲的那个不是她,她一直都精神游离在外,手推着夏如的脑袋,“别闹了,赶紧走。”
    “从哪走?”夏如问。
    “窗户?这都一楼了没看到吗?”
    俩人这才观察到,周围的情况,忙推窗,整个场子,每个楼层都有个小窗,分别在厚街。
    刘成几个出来后去个贝朗的房子,刘成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给银宝打个电话,走前钱存进了银行,银宝知道密码,一走之后就没来一个电话!
    刘成想或许是累了,在瞌睡!想到他瞌睡的样子!一定很可爱吧!刘成想着,进入了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的梦乡里。
    他却不知道,卡里的钱,一分都没有少,直到几天后!
    一个星期后,开车的回来了,银宝依旧一点消息没有,刘成想或许是手术了,没时间,就这样刘成又默默等了一个星期,其后刘成才发现,手机银行短信一个都没有来过。
    刘成能想到什么?银宝躲着自己,是他想明白了,他不想跟我又任何瓜葛。不联系,没道别,是想让自己不要在奢求!?
    刘成回来亦有几天,刘成不知道该去哪儿,不知道该干嘛,贝朗早出来,夏如被他父母带回去了,知道她撒谎,大概是回去受教!
    刘白,知道贝朗被揍的没人样儿去照顾,呵呵照顾,不知道是不是去给暖床!
    学校,还是那个学校,只是被一片白茫茫裹着,美,却甚是凄凉。
    刘成又回到学校,擦过无数好奇的目光,刘成还站在那颗大柳树下,柳树仿似一个慈祥的老爷爷,长长的白胡须挂着,对所有人诉说他的慈祥,对世人的博爱。
    耳朵一热,耳麦塞进耳朵。
    一首歌飘了出来,刘白泰然的说:“今年的雪真大。”
    这一别凉风寄来离歌
    昨日过往成说听不得
    无人陌花香熄了灯火
    回忆手里握着流成河
    梨花飘落这年又添一色
    如你素衣斑驳泪无辙
    千言万语字字不离不舍
    转身又能对谁说
    眼看细雪没入无情的岁月
    却等来你一句勿忘的留言
    旧梦还春为何如昙花一现
    良辰折减剩残雪
    泯恩怨怎用离人纪念
    三分冷七分烈到哪天
    弦断之年借花期盼皎洁
    我听的雪正冬眠
    常羡人间深深几许的尘缘
    我等待这红尘有你的流年
    梦散之前让我记下你的脸
    往昔留言过云烟
    眼看细雪没入无情的岁月
    却等来你一句勿忘的留言
    旧梦还春为何如昙花一现
    良辰折减剩残雪
    “贝朗让我提醒你,别专牛角尖,拿出你平时对待他的气魄来,他说你是聪明人,不用他多说,你明白。”
    刘成扯下耳麦,盯着刘白许久:“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贴心了。”刘成都快走出校门了,刘白才咋么出点味儿来!!!
    “孙子,祝你这次没贴心的。”当然他可不敢放浪嚎叫,因为这些日子下来!终于明白,野路子功夫,并不比他这个正经学跆拳道的逊色。但在刘白眼里,只是一丢丢,一丢丢逊色。
    不过打起来,估计他要把这一丢丢扔到地上狠狠摔碎了!
    刘成带了贝朗给的人开车去去找银宝。
    这俩人,正好是当初送银宝他们来的人,不出门,不知道,出了门,才发觉外面世界的广阔,诺大的城市,几个小时驱绕不完,一个人的渺小,让刘成叹气。
    一个城市十几万的人口,去哪里找!偶然扫到行车记录仪,刘成方才一展愁眉。
    “能不能通过手机找到对方?”
    “这个!有点难度。”甲回道。
    “要不让大哥试试吧?总比咱们这没头苍蝇一样乱找的好。”乙边说边递给刘成一个煎饼。
    “也许还有办法?他弟弟有病在身,那就必须要找医生开药,他们手里没有多少钱,那么他们就会找小诊所,咱们当初送他们到这个医院,他们又没钱,就不可能把钱浪费在路上,又有病人,走不远,可能就会就近找一个地方住,人生地不熟,能住的起,,,”
    刘成扫到路边的小旅社:“地下室。”
    银宝的工资有限,只干了半个月多一点,校长能给他结半个月的工资一千块不到,他要找其他住处就要钱搭在路上,动一动,一个星期的饭钱就没了,这医院附近应该不会有价位低廉并且有房间的租舍,有小染,他们不会走远,那么,,,
    刘白一秒脑子清醒,:“虽然我觉得放开你可惜,”看到贝朗脸上的欣慰刘白继续,娓娓道来:“但是!我觉得同生不能,共死,也不必了吧。”
    贝朗眼睛眯了眯,旁边小心翼翼生怕贝朗被崩了的手下,此时,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很想很想……,笑出来…,哈哈哈他们头儿可是第一次吃瘪吃的如此彻底。
    “战场求婚?我看你们是战场上去死吧!”贝朗身后鼻青脸肿还掉了两颗门牙说话漏风的所谓的大哥,正在口放豪言。
    “唉!别激动别激动,有事好商量。”贝朗先把站在自己身前和自己一样做投降状的刘白这货的事儿丢到一边,和颜悦色小心翼翼的同人商量。
    “现在来商量,刚才干立马去了。”贝朗感觉脑后枪口更重的顶了两下,心里都快念阿弥陀佛了。
    “要不要看看是你枪快?还是我刀快?脖子动脉被割开,几秒钟会流多少血?没等你进医院,你中途就是了。”
    刘成略带上火的沙哑嗓音分析利弊的给这位大哥听手上的匕首贴着大哥的皮肤剐蹭了下,增强他对死亡的代入感,每个人都怕死,真正的死亡不可怕,而是,漫长放大的死亡路上。
    刘成感觉到他分心了,猛地把枪口抬过贝朗后脑,与此同时枪声响起,刘成刀背在大哥脖子上划过,大哥丢下枪,自主意识的去双手捂脖子。
    刘成踢走地上的枪,在他发现自己被耍了去找枪的时候,枪口却对准了他的脑袋,噴的一枪,毅然决然。
    不是刘成,不是贝朗,更加不是刘白,而是,大哥带来的人,一个十分秀气,一副受气包样子的男孩儿,注意是男孩儿。
    那孩子脸上狠,恨交织的样子,:“你有今天就应该知道,当初对我做的哪些不堪的事,去死。”
    男孩儿似乎喊出多年来的郁结,连开了几枪后,男孩儿手里的枪,被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夺走:“你走,我去自首,杀人偿命。走”
    贝朗没想到会有人命,这个世道,就算混,也都没有对着跟警:察跟国家干的,对着干的,不是傻逼就是脑子有问题。
    现在既然有人挡枪,自然是求之不得。
    贝朗过去拍了拍壮汉肩膀。
    “兄弟,够义气,以后这位小弟弟我罩着,你放心,出狱时不必担心,兄弟接着你。”贝朗豪言壮志。壮汉泪眼婆娑了起来。
    “让他重新上学去,他说他最喜欢上学了,半途被这个王八蛋偶然遇到,看上他,还,还占便宜,一个好好的阳光大男孩儿,就这么被遭进了,整天郁郁寡欢,闷闷不乐,跟我弟弟当年一样,我也不懂后来得了病,抑郁症,自杀了,就是他们害的,死的好,他们都该杀,死的好。”
    经一番打探,得知银宝他们确实住地下室,银宝一天出去要打三份工,小染的病情加重,还有个不好的消息,父亲去世,说在工地没有保险,到最后也只收了可骨灰回来。
    银宝妈妈整日求摇摆不定的银宝要他拿钱出来给小染治病,银宝一直犹豫不决,他妈妈整日找人哭诉,告借无门。
    刘成七点找到银宝他们说在处,由于银宝妈妈对他成见过多,刘成跟几个小弟路边吃东西,刘成没有吃多少,在远处路灯阴影里等,手下,让他们去酒店定个两间房,直到晚上九点。
    银宝拖着疲累回来,手里拿着给弟弟买的药,看到刘成,他的坚强的眼眸,一瞬间湿润,可他只是淡淡的,说:“你…,还好吧?”
    第158章 为什么不用?
    刘成抽完最后一点烟,扔到地上,单刀直入:“为什么不听我的?”
    “我,我觉得……,”银宝慌不择路的四下寻找理由。
    “你觉得你不想欠我的,你很自私你知道吗?我有没有说过我们的感情问题先搁置,我有没有说过大不了你用一辈的时间来一点点还。
    我没有说要赖着你,你为什么纠结到小染有病不肯给他治?你不知道他就要死了吗?”刘成几乎咆哮,他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总是闷闷的,今天不得不说。
    银宝泪流成河自暴自弃的蹲在路边,:“我只是觉得你为了这笔钱付出的是你未来前程,我…,”
    “你觉得你回报不了我,所以你自责,”刘成急躁的掏出烟,又点燃,心中气闷让刘成像火山随时随地都可能会爆发。
    “草。”刘成把烟屁股扔到地上,霍然抓起银宝双肩,推到路灯栏杆,狠狠吻了上去,撬开牙关闯了进去,疯狂掠夺,那样子让银宝不自在,那种感觉;强迫;这次银宝明白了心中的介意到底是什么。
    人这个物种,存活在这世间原本就是个矛盾体,生活过的好,觉得这世界上到处都空虚,到处寻求刺激,没钱,整日怨天怨地,拼命爬。
    感情,又何尝不是。
    他强烈想要依靠时,刘成就是个明晃晃的存在,真正拥有时,他介意,介意刘成的性别,他纠结如何撇清,可又因为弟弟撇不清,不敢,没勇气。
    是没勇气撇清?还是没勇气眼看着自己弟弟不治身亡!
    他或许是个好老师,或许将善恶分的很清,可他对待责任,对待感情,金钱,真的如此清晰?难道不是在为金钱迷惘,或是被感情,亲情,金钱所逼迷茫了未来,若刘成是女人,他大概就不会迷惘了吧!
    整条街,不知为什么安静的怪异,连巴掌声都听得如此清晰。
    刘成脸上火辣辣的。
    “别逼我,别逼我。”
    “是你自己在折磨你自己,我帮你摆平你未婚夫,你觉得你欠我的,你看到我身上的发光点,你觉得你可以,当我因为这笔钱去流血的时候,
    你才察觉到你心中纠结点到底有多大,也拜你妈妈所赐,你终于找到最大争结,你没有想过我是个男的?其后一起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你怕,不敢去试,我理解,我放过你,我要你走,但是我不想看你弟弟就这样死了,我就是要你明白,你到底在做什么?”
    刘成把刚掏出来没有烟的烟盒狠狠攥皱,发泄的扔在地上,银宝的哭声渐渐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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