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韶则已经被他折腾得神志不清,昏昏沉沉,浑身软绵绵的。

    情欲平息后,这才觉得天气寒冷。刘琸脱了外跑将阮韶小心翼翼地裹住,抱着他悄悄离开了巷子。

    虽然刘琸万般小心,阮韶还是受了寒,回来便发热。太医看了说没有大碍,却也慎重地叮嘱了中山王一句:忌房事,切勿纵-欲。

    两人这下才是真的老实了。等阮韶病好了后,坚持着隔三差五才做一次,平时宁肯分床睡。只是这样一来,小别胜新婚,做着又分外激动有感觉。刘琸还得了趣,在床笫之间喜欢要阮韶叫他几声哥哥才给他痛快。阮韶偏偏对这个称呼敏感,次次都要憋得满面潮红,身体承受不住了,才崩溃哭泣地叫出来。两人这样翻云覆雨,格外快活。

    日子就在这欢愉清平之中度过,如白驹过隙,转眼春天来了,春天又去了,微醺的初夏翩然降临。

    这其间也发生了一些事。比如建安帝眼看重病沉疴快要驾崩,却又熬过了冬天,一日日好了起来。皇帝好起来了,自然有精神处理一些他重病时发生的教人不愉快的事。

    于是,太子的生母王淑妃,突然暴病而亡了。紧接着,查出来是皇后派人下的毒手。不容皇后辩解,皇帝就将她废了,送到宗庙里给祖宗念经,然后从后妃中选了一个没有生育过,背景也平平的周贵嫔升为了贤妃,过了一个多月,又升贵妃。到了初夏五月,周贵妃就被立为了皇后。

    周皇后的父亲只是礼部一个小侍郎,为人老实本分,勤奋踏实,家里两个儿子和他一般,都是老实人。周皇后当年本有婚约,只因为八字和建安帝极合,才由太后做主纳入后宫。她模样并不美艳,性格文静,建安帝临幸了几回后就没了兴趣。这次建安帝清理后宫,发觉这些女人要不就是自己不安分,要不就是父兄不安分,都安分的,却又太笨,选来选去,只有周嫔本分又聪明,能成大事。

    周氏做了皇后以后,不负皇帝所望,将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对太子和公主们也关爱有加,十分有贤后风范。

    太子已经会走路,正牙牙学语,周皇后作为他名义上的母亲,将他抱在东宫亲自抚养。朝廷后宫经历过这一次清洗,也规矩了许多,各部的人事也略有变动。

    远在中山平城里的两人依旧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对京中诸事,也不过侧耳听听,从不放在心上。

    阮韶闲得久了,又渐渐起了写戏本的心思。刘琸自然乐见其成,还专门让王府里养着的戏班来演他新写的本子。

    阮韶兴趣浓郁,写了个戏本子,起名《玉簪情》,讲的是一段玉簪幻化成女子,来报答书生洗玉之恩的故事。这戏里的情爱写得分外缠绵,还别有一丝香艳在其中,尤其是其中少女三度与书生轻解罗带,共赴云雨,更是妖冶暧昧,引人遐想。

    刘琸看了,一眼就看出那三段云雨的出处。一处是客栈圆桌上,一处是荒郊枯树下,还有一处就是荷塘小舟中。这不正是他和阮韶当年在越国时的几段两人都难忘的情事?

    刘琸立刻拿着书去追问阮韶。阮韶只抿着嘴笑,脸颊薄红,什么都不说。

    这样的本子自然只是写来自娱自乐的。刘琸便道,对白这么好,不演可惜了,不如我们俩来试试?

    阮韶写过那么多本子,却从没登过台。不过图个好玩,他也答应了。于是两人弄来两件衣衫在花厅里有模有样地闹了起来。刘琸非要演玉簪女,捏着兰花指娇滴滴地管阮韶叫公子。阮韶扑哧一声笑,半晌都没接上下一句词。

    两人嬉闹着,倒也真的入了戏,眉来眼去间渐渐有了热度,甩袖递手的触碰中,也仿佛带动了酥麻的触感。

    阮韶尴尬了,坚持不住,演不下去。刘琸却是笑嘻嘻地不肯放过他,像似调戏良家妇女般凑到他身前,念着唱词:“小女愿以身侍奉恩公,夏日为你打扇,冬日为你暖被。”

    阮韶啼笑皆非,“我哪里写过这么一段词?你又胡来了。”

    “意思差不多就行。”刘琸凑得更近,将阮韶逼退到翘头案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捏着嗓子作怪,“求恩公成全小女一番心意,赐小女一段露水姻缘。”

    阮韶脸颊涨红,瞅着他道:“姑娘还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男女授受不亲?”刘琸恢复了原有的声音,奸笑道,“那好办,小女本就是男儿身!”说罢,竟然开始宽衣解带。

    “你……你……”阮韶瞪着眼睛。

    刘琸反倒摇头叹息,道:“想不到恩公竟然有如此嗜好,怎么不早说?在下扮演女儿好生辛苦。恩公放心,在下一定让您舒服得欲仙欲死,就此爱上我的宝贝。”

    阮韶又羞恼又好笑,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可身后又没了退路,就这样眼睁睁被刘琸压在翘头案上,又眼睁睁看他从发髻上拔下了那一支自己亲手打造的白玉簪。腿被分开,捏着玉簪的手探了进去,把冰凉光滑的东西沿着肌肤滑动,最后伸进股-缝,抵在了后-穴入口处。

    “刘琸,你敢!”阮韶惊得大叫。

    “我敢不敢,你马上就知道了。”刘琸却是极其无赖地一笑,“恩公,在下这就来报恩了。”

    之后的事,自然尽是一片淫-靡浪-荡,简直不堪回首。花厅本就在后院湖心,四面通透,垂挂着竹帘,两人在里面翻云覆雨、颠鸾倒凤,阮韶被弄到后面也根本控制不住声音,那动静估计传得半个院子都能听到。

    刘琸也是故意,可恶至极,不顾阮韶哀求,就用那支玉簪捣弄他后-穴。玉簪头上雕着荷叶莲花,刘琸就用这头在他身体里抽-插搅弄,刮来挠去,直把他弄得连连呻吟,后-穴湿淋淋一片,最后竟生生被一根玉簪弄到射了。刘琸这才抽了玉簪,挺身插入,抽-送顶-弄起来。

    自那次后,阮韶每次见刘琸戴着玉簪,都免不了心慌一下。

    盛夏来临,满塘荷花盛开,刘琸如约带着阮韶去湖上泛舟。两人如当年一样,爱把船上停在荷花深处,在这清凉中打发午后的时光。只是阮韶身子已没有去年好,偶尔才下一次水,刘琸也不肯让他潜水捉鱼,少了许多乐趣。

    阮韶到了船上,又恢复了渔家少年的本色,活泼灵动。他最爱光着光着膀子躺在甲板上纳凉,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平日里的儒雅公子哪里还有影子。刘琸喜爱他这懒散闲适的模样,也学着他不修边幅。

    阮韶便道:“也不能总是我在你这里呆着。等你这边事都了了,也该跟我回一趟大越,去给我娘磕个头。毕竟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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