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导打开水龙头,持续往千千脸上泼水。
    千千觉得好了很多,刚才被抽走的气力也恢复了许多。
    “导儿,千千喝多了,刚才醉的厉害,我就在里面陪陪她,没想到还惊动你们了。”邢宇在旁边解释着。
    齐导关上水龙头,笑眯眯的转头看向邢宇。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管不着,只是我老了,厕所上的频,你们老霸着给我这个老家伙憋坏了怎么办,快收拾收拾出来哈。”
    说着低头对着邢宇解了一半的皮带使了使眼色,然后就走了出去。
    千千从洗手台上下来,自己又洗了几把脸,顺便把手、胸口都用水认真洗了一遍,拿纸巾仔仔细细擦了好几遍,直到胸口都有点搓红了才停手。
    “千千,刚才是误会,我以为你愿意的……”
    “觉得我愿意,还需要给我下药吗?”千千语气中有着明显的失望和难过。
    “下药?我邢宇泡个姑娘还需要下药?你没羞没臊勾引我,还孤男寡女跟我来洗手间,刚才大庭广众之下让我掀你裙子的不是你自己吗?当婊子还想立牌坊?”邢宇也不打算装了,一边整理皮带一边说道。
    “有本事拿出来刚才那盒糖,我们去做鉴定。”
    邢宇眉头都不皱一下,把整盒的糖从口袋掏出来,又往自己嘴里放了一盒,挑衅的将剩下的递给祝千千。
    “拿去,让别人看看到底是我给你下药,还是你当众发情?”
    千千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邢宇做好的圈套,盒子里肯定只有一颗糖有问题,就是递给她的那颗。
    千千将糖盒砸到邢宇脸上,扶着墙往出走。
    邢宇在她身后捡起糖盒,他不急不气,甚至连眼神中的兴奋都没有褪去。
    “现在这么烈,晚点别哭着求我干你。”
    祝千千回到包厢后,意外的看见雒思枉就坐在角落里,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洗手间门外敲门的人是否是他?祝千千满脑子问号,但现在首要的问题并不是这个。
    她不敢再挨着邢宇坐了,她想去找那个叫小可的女孩,但是人家不知道几个小时前就匆匆离场了。
    环顾一圈,居然只有雒思枉和齐导是安全的。
    齐导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品性使然,虽然对手下人恶俗的那一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自己从来没有参与过。
    雒思枉……都那么讨厌自己了,怎么可能还动手动脚呢。
    千千迅速权衡了一下,齐导刚刚把自己从那样的场合里拉出来,自己一屁股坐到人家旁边岂不是要招人家误会了?
    还是去找雒思枉吧,虽然尴尬,但是安全第一!
    经历了刚才的惊险,祝千千早已对游戏失去了兴趣,她想把注意力转移到当下的聚会中来,但大脑却一幕幕给她播放着刚才的回放。
    或许是肾上腺素再次飙升的结果,祝千千又感到一阵恍惚袭来,除了视觉,其他的感官好像都被增强了一样。
    她反应过来这个药劲好像是一阵一阵的,屋里尽是一群人狂欢后的烟味,酒味,出外场一天后的汗臭……
    而房间另一边邢宇的眼神好像一团黏液一般粘在自己身上,令人作呕。
    “喝几口。”一个冰凉的东西突然贴在她的脸颊上,是雒思枉。
    祝千千转过头。
    对方左手夹着一根烟,右手给她抵来一杯冰水,他的表情很不耐烦,之下似乎还蕴藏着更大的怒气,大概是不满意自己坐来这边吧。
    无所谓。祝千千想,只要忍过今晚,之后一定再无交集。
    她接过杯子,两人的手指短暂交错,祝千千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了。
    雒思枉的手不算宽大,但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有些许茧子的痕迹,其他地方虽然没有什么瑕疵,但也不算细嫩光滑,大概是近几年才开始好好保养的。上一次触摸到这双手,还是放在自己的乳房上……
    祝千千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穿来一阵异样,好像急切地想要触碰些什么,总之不是被空空地撂在这座沙发上。
    其他人似乎没有在玩游戏了,齐导作为刚才的亲历者,把祝千千现在的沉默归结为“喝多了”,他很贴心地拉着众人聊起了拍摄和周期的问题,自然地把祝千千排除在了聊天之外,让她好好醒酒。
    但祝千千哪里是在“醒酒”?从想到雒思枉的手放在自己乳房开始,她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一会复盘着两人唯一两次亲密接触的细节,一会浑浑噩噩地想着自己还没回复lust上的消息,现在的她,可能确实很需要上线来上一次。
    邢宇借着起身拿果盘的姿势,往祝千千那边看了几眼,看到她面部通红,眼神涣散的样子,他都快憋不住嘴角的笑意了,他偷偷拿起手机,在群聊里发了个消息。
    “没影响,还是到手了。”
    “快散场了我告诉你们,先把车开来楼下准备好。”
    “说好了,今晚我第一枪啊。”
    祝千千的视线已经从雒思枉的手指转到了男人的脖子。
    包厢实在太闷了,雒思枉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作为一位演“花瓶弟弟”出道的演员,他从脸到身上的皮肤状态依然维持着远超36岁人群的水平,加上他不爱出门,所以算得上白皙。
    雒思枉抽着烟,在他身体前倾去弹烟灰的时候,祝千千就能看见他的喉结和锁骨,在第一天的裸体戏份中,他就是这样拿着自己的手,一路从喉咙摸到锁骨的凹陷,再来到胸肌……
    祝千千感觉包厢里的其他人好像都不存在了,周围窸窸窣窣的讨论也不过是一团团气体发出来的声音。
    她往雒思枉的方向挪了几下,雒思枉从进门起就脱了西装外套,就放在自己旁边,祝千千一直挪到坐在了雒思枉的西装下摆上才停下,隔着内裤、安全裤和裙摆,还是能感受到男人西装面料上传来的一丝凉意,让本就燥热的她舒服地松了口气。
    她早就湿透了。
    祝千千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完蛋了。因为伴随着湿润一起袭来的,是下身的阵阵空虚,好像有一根羽毛在蜜穴反复掠过一般,她夹紧双腿,那痒意却变得更重。
    没过多久,就听见雒思枉对齐导说:“散吧。”
    旁边还有几个人借着酒疯不肯散,但邢宇突如其来地喊了一嗓子:“明天还拍摄呢,都干不干活了?”
    然后邢宇就鬼鬼祟祟地低头发送着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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