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生活。”

    苏然被骂傻了,但是荆妈妈没有,“荆慕珩!你闭嘴!我怎麽生出你这种儿子!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我和你爸从小教你做人要有良心,你的良心呢?都给狗吃了吗?”

    作家的话:

    荆渣也很可怜。。。儿子不亲。。。娘也不爱。。。。。- -

    第二十九章

    “妈,你说什麽呢?”

    “说什麽?怎麽,自己做的事情还不承认了?你就是现代版的陈世美!你在用得小然的时候就假装你接受了他,在不需要他的时候,就一脚踹开是不是?”荆妈妈朝著荆慕珩大声吼道。

    荆慕珩将目光移向已经处於呆滞状态的苏然。

    苏然感到荆慕珩的目光,才有点回神,目光中有无奈,有疼痛,更多的是一种茫然。

    荆慕珩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麽心田,伸出手,便狠狠地扇了苏然一巴掌,“你还跟我妈告状?”

    苏然被扇到了一边,伴著荆妈妈的惊叫声,他却无比清醒地站直了身体,绕开荆慕珩,走出了房间。

    房间内的三人却仍处於呆愣状态,连动手的荆慕珩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什麽要去打苏然?为什麽要去打那个从未做过错事的苏然。

    庄励说的对,苏然唯一的错就是爱上了自己。

    “啪”的一声,此刻响起的却是荆妈妈给荆慕珩的一巴掌。

    荆慕珩没有反应,尽管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扇耳光,他也觉得自己该打,该狠狠地被打醒。

    “你这孩子怎麽那麽糊涂?苏然心底那麽善良,怎麽会在我面前告状。当初我来你们那里,我就察觉到了不对,但是也没多想,後来我们班级一对男生出了事情,我才知道了那意味著什麽。我知道你这个人好面子,没跟你说,就跟苏然摊牌了。你猜那孩子怎麽说,他把所有的错都往自己身上推,他带著哭腔让我不要怪你,他说都是他的错。妈妈不是个不开明的人,只要你喜欢,有个人愿意无怨无悔地照顾你,那麽我就开心了。我不管苏然是个男孩子还是个女孩子,只知道他是真心对你好。如今他来医院看我们,给我们带他亲手煮的东西,都是费时的东西,但是他从来不说什麽,而且还专门挑在你不在的时候来,生怕来了惹你生气!你说你,你算怎麽回事?他到底是哪里不对了,你要这麽对他?”

    荆慕珩呆呆地坐在荆爸爸的病床上,过了半晌,才哑著嗓子开口:“妈,我知道我对不起他,但是我也无能为力,我要为小诗考虑,同性恋,毕竟不是为大多数人所接受的,小诗现在不懂,但是总有一天,他会懂事的,他会学,甚至,他可能被其他人看不起。妈,我不敢冒这个险,我要给小诗一个正常的生活,那是我作为一个父亲,必须要的做的事情。”

    荆妈妈偷偷地抹了抹眼泪,“那你也不能这麽对小然,好好地跟他说不行?”

    “妈,我得绝了他的念,也绝了我的念。让他快点走出我的阴影,他值得更好的人,好好地去宠他,疼他,不是像我一样,只会伤害他。”颓然而又决绝的话语,掷地有声,连一向能言善辩的荆妈妈都哑了言。

    荆慕珩起身,对著两位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多多劝劝他,让他看开一点,我给不了他幸福,但是总有一个人会给他的。”

    荆慕珩离开的医院的时候,看著被阳光照得明晃晃的大地,突然有种天地浩茫,人很渺小的错觉。

    他点了一根烟,在四月的美好季节干著以往最最鄙视的虚度时光。

    他坐在车里,听著音乐,看各色行人,上演人生百态。

    一向骄傲自大的荆慕珩,开始有了以往不曾有过的迷茫,他甚至开始寻思活著的意义。

    他大学的时候,很欣赏庄励的务实,却欣赏不来庄励喜欢的夏铭之的那种镇日活在思辨和大道之中的生活。

    他一向觉得生活,就应该先设立好一个确定的目标,然後向著那个目标不断的前行。人的一生,概括一下就是设定目标然後达到目标再设立再达到的过程。

    所以当他懒散地坐在车上,浑身叫嚣著不愿意工作,不愿意处理自己该处理的事情的时候,他觉得不可思议。

    他到底怎麽啦?身体应该没有不适,但是浑身难受。

    他颓然地靠在座椅上,一闭上眼,却都是苏然的脸。

    在他对他稍微好一点时,开心的笑,连眼睛都是亮的;在他稍微冷落他时,聋拉著脑袋,却还是把他和小诗照顾得很好;在他和他亲热时,无论做了多少次,他还是会羞涩地笑,低低呻吟。

    那个苏然啊,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影响其情绪的苏然,自己到底对他做了什麽?

    荆慕珩回到自己小区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了,他却不想回家,下了车,闲逛到了小区里的小花园。

    那时候和苏然还有小诗几乎每天都会逛的小花园。

    既然今天已经荒废,那麽就荒废个够吧。荆慕珩站在小花园的入口,这样对自己说,然後迈开修长的腿,进去了。

    春天的花园,总是要美很多,在夕阳照耀下,更有种迷蒙得不似人间的感觉。

    荆慕珩就在这种略显朦胧的美景中,看到了坐在桃树下的长椅上的苏然,低著头,看不出表情。

    荆慕珩走近一点,便可以看到苏然左脸上红肿一片。

    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真是有种想把自己右手剁下来的冲动。他记得苏然的皮肤很细腻却很敏感,他稍长的胡渣掠过他的脸,都能把他那张光滑的小脸硌出一片红来。

    就是那张敏感漂亮的脸,需要被好好呵护的脸,他却狠狠地打了上去。

    满心的歉疚让他无法走过去,和他说句抱歉,因为他知道,无论做什麽他都弥补不了他对苏然的伤害。

    他们就这样,一个坐著,一个站著,坐著的埋头,站著的看著坐的。

    时光像是静止一般,这是荆慕珩千年难得一回的矫情,但是他确实是这麽觉得的。

    有个刹那,他恍惚间有种动心,觉得这种安静得整个世界都温和的生活其实很好,差点受了蛊惑一般地想要走过去想要执起苏然的手,然後就那样一辈子牵著,永不放开。

    其实,平淡是福,一世安稳的生活,那才是幸福的真谛,不是吗?

    作家的话:

    荆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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