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苏然握著电话在一边摇头,“仝童,我不知道你为什麽会为他说话。”

    “苏然,其实你也希望我为他说话不是吗?你嘴巴上不说,但是你潜意识里肯定是那麽想的。”

    苏然一怔,没有说话,但是却有些苦涩地笑开,世界上最懂他的大概就是仝童了吧。

    他怕,所以自己不敢做决定,以前会求助於父亲和兄长,後来是仝童,仝童走了之後是高颖,现在仝童回来了,他还是喜欢把自己的不确定告诉仝童,有时候,甚至不用他直接说,仝童就能知道他想什麽,然後告诉他,他该怎麽做。

    “苏然,我不是为荆慕珩说话,你一直知道,我不喜欢他,我是在为你著想,我知道,要麽事荆慕珩,要麽是你孤独一生。与其看你一辈子凄凉,倒不如赌一下,赌输了也就是一辈子凄凉,赌赢了还能赚个小半辈子幸福!”

    “仝童,你想得太浅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赌注是什麽,是我的心,我一颗活生生的心。赌输了,我都不知道还要那颗心干什麽?”

    “那就让他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你。把他一切的依赖都斩断了,只能靠著你才能活下去。”

    仝童的话从电话那端传过来,带著些许的蛊惑,又带著某些怂恿,更像是带著些阴谋的痕迹。

    还没等到苏然说话,仝童就已经开口:“我说完了,我要睡觉了,昨天淫家和淫家老公可谓是通宵那啥呢,我要去补觉咯,小然然,下次有个男人在你房间的时候,千万别傻著让人家睡沙发了哟,憋死谁呢这是。”

    说罢,也不管苏然已经铁青的脸色,立马就把手机给关了。转过去蹭到肖城的怀里。

    “你个小妖精又要出什麽么蛾子了!给苏然出什麽馊主意!”肖城嗤笑开口。

    荆慕珩没有去公司,他回到家里在洗漱间洗把脸的时候,才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去公司,一脸憔悴倒霉相。

    他还从来没有看过自己这般模样,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一般,毫无精神,萎靡颓废,看了就让人倒胃口。

    他好好地洗漱一番,然後才进了小诗的房门。

    小诗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眼神有点迷茫。

    记得苏然跟他说过,每次小诗醒了之後,就喜欢躺著睁大眼睛发会呆,以前没注意,现在还正好被他赶上来。

    “哥哥。”小诗呆呆地喊了一声,等到眼睛聚焦之後,才发现,站在床头的不是他想得快哭的哥哥,而是爸爸。

    荆慕珩坐在小诗的床边,把小诗抱在怀里,“小诗,对不起。”

    小诗不知道爸爸为什麽说对不起,只是隐隐知道,他的爸爸不开心。

    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哥哥了,也好久没有看到他的妈妈了。

    没有见到哥哥,他很难过,没有见到妈妈,他又很开心,因为哥哥就是在妈妈来了之後才走的,要是妈妈走了,是不是哥哥又会回来?

    荆慕珩三天都没有去公司,时时刻刻陪著小诗。

    他带著小诗去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大饭店小餐厅吃各种菜。

    小诗的脸越来越不好看,是啊,再多的地方,都吃不出苏然的味道。

    小诗放下手中的勺子,一脸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滚。

    他一直教育小诗男孩子要坚强,不准他哭,所以现在即使是多麽难过,小诗还是强忍著憋著眼泪。

    现在没有那个人抱起他的儿子跟他求情说小诗只是个小孩子,没有人在个时候好言地哄著心里难过的小孩子。

    他只能自己抱过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娃娃,“小诗,不哭,是不是想哥哥了?爸爸也想他了,晚上,我带你去吃好不好?”

    他想苏然想得要发疯,他要有个登门入室的借口。

    他知道,苏然可以拒绝他,但是他拒绝不了小诗。

    他一直利用苏然的善良,他就是这麽个虚伪而又卑鄙的人。

    作家的话:

    仝童那妖孽哟~~~~pia飞~~~就知道刺激小然~~

    第三十七章

    现在是暑假,小诗不用去幼儿园,所以苏然连去咖啡店偷窥荆慕珩的事都干不了。

    在家里就是整日无所事事,心慌慌的,整整三天都在回味仝童说的话。

    好不容易想通了,想要试试的时候,该死的荆慕珩又消失不见了。

    不是说爱吗?这点就受不了了?那还是爱吗?爱你个大头鬼!

    正在恶狠狠地腹诽的时候,门铃响了。

    从猫眼里看到的便是刚刚腹诽的对象还有一个滴流著大眼珠子的小天使。

    苏然边打开门,便告诉自己,自己是为小诗的开的门,仿佛不是这样,他开门就是多麽大逆不道一样。

    他接过直往他怀里爬的小诗,一眼都没有看荆慕珩。

    荆慕珩也不尴尬,既然死皮赖脸地来了,就该死皮赖脸地往上贴著。

    所以苏然抱著小诗无论走到哪里,荆慕珩都能见缝插针地黏到哪里。

    苏然心里也是高兴的,但是还是觉得拉不下脸,明明不久前才说了不爱的,要是早早投降,那便太没面子。

    哪怕是前一刻还在想著,後一刻也要装作不在乎。

    这便是傲娇受。

    苏然没想到今生也能傲娇那麽一两会。

    那时候觉得傲娇只会和仝童那样女王的妖孽才能搭上边。当初这麽说仝童的时候,仝童撩一把假发,无比明骚地跟他说了一句:“哎哎,我是女王受,我也挺傲娇的,你呢?圣母受?贤妻受?反正没有一个好的。”

    从前没觉得不好,现在才觉得,你贤妻,你圣母,人家非但不感激你,还觉得你好欺负,不会生气,使劲糟蹋你。

    还是傲娇好,人家这不贴著你跑了吗?

    虽是这样想的,但是抵不过小诗撒娇,一句“哥哥,我想吃你做的饭”,装得多麽女王的苏然都得回归现实,钻进厨房,洗手做羹汤伺候那爷俩。

    荆慕珩自然是跟著进厨房的,扬言是打下手,但是只有他自己和荆妈妈知道,这辈子,他就没有进过厨房几次。

    他虽是个理科生,但是也知道君子远庖厨这句话,而且仗著这句话,非到万不得已绝不进厨房。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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