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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章飞人归牛
霍虚一惊，忙道：“这件事我应该先跟慧慧族长说的，是我不对。”
常慧慧摆摆手不在意地笑道：“我是在她照顾小孩子的时候，看见她在地上写写画画才发现的，你别紧张，有人学习写字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我只怪那些不愿意动脑筋学字的人。”
“多谢慧慧族长了，从明天起我就让她多去蛇部落山洞，给霍农做个帮手。”
霍虚心里想的却是，常慧慧果然如眉酋长所言，不仅聪慧而且豁达，当初常慧慧的族人要被逼死，她不仅能三言两语扭转局面，还能笑着跟南岸诸族商量兽皮欠条的事。
晚上，霍农回到部落匆匆吃完饭，累得躺倒就睡，常慧慧也没机会跟他说上话，直到第二天早上，常慧慧在他走之前说道：“你带着霍虚的女儿一起照顾孩子们，让她帮你看着火也好啊。”
霍农看了一眼霍虚的女儿，说道：“好，快去吧，早上给孩子们煮些野菜粥吃。”
小姑娘利落地答应，小跑步跟上了霍农。
常慧慧无奈地摇摇头，她不仅要编织永远也不够用的渔网，还要应付各族的突发事件，所以必须镇守在部落里。部落里人多矛盾也多。
她把各部落的人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挑出十几个伶俐的人记了下来，大部分是“退休”或者“下岗”的猎手，第二日就把他们分散到霍农处帮忙煎药搬动孩子什么的，阿强处帮忙照顾越来越多的牲畜。四个少年少女都给了霍虚带，让霍虚好好培养他们的医术。
她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诸部落族人年龄断层太厉害，十五岁以下七岁以上的孩子很少，大多是霍虚带过来的，还有几个是雪天捡来的和后来交换的，而原来部落处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竟然一个也没有。新加入部落那些生病被救过来的孩子年龄段也多是处在七岁以下。
部落的年龄分布正好呈现出沙漏形，对部落将来的发展极为不利，除非——除非部落进入农耕，没有打猎采集的危险才能保证猎手们和采集妇女们老了而孩子们才十来岁的时候部落不被饿死。
常慧慧为了部落的未来发展着急上火，而诸部落却在为即将到来的部落春祭而忙碌。
到了春天的末尾，即将进入夏天，九斤儿在妈妈耐心的教导下学会了走路，能正确而含糊地说出自己要干什么要什么，他自己也能扶着石头走路了。
常慧慧看着他的小短腿有弹地弯曲弹起十分有趣，顾不上他的口水，亲昵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毫不吝啬地给出表扬：“九斤儿真是个聪明勤劳的乖小孩。”
九斤儿不耐烦被妈妈束缚住小身子，挣扎转身去拉扯还不会走路说话的小石头，小石头“啊啊”叫着，在地上爬来爬去，蹭了一身的灰。每日给孩子们洗澡成了回到部落的女人们的一件趣事，常慧慧很欣慰她们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常慧慧扶起小石头抓着他的两只小胳膊教他走路，以引起九斤儿的注意，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喊道：“慧慧族长，陶族长要跟华族长打架，你快去看看吧。”
常慧慧一听便知是飞人部落祭祀独角牛神被陶发现了，今天可不正好是飞人部落祭祀的日子？而陶不是去采集了吗，怎么会出现在飞人部落的祭祀上呢？
常慧慧顾不得想许多，让孕妇们好好照顾孩子们，边往外走边问道：“为什么打架？”
这个人是多氏族部落的，像他们多首领一样喜欢管闲事，快嘴说道：“陶部落有人去看热闹，发现飞人部落竟然祭祀独角牛神，就给陶报信，陶来了一问，那华族长如实说飞人部落是被牛神抛弃住在深林深处的部落，‘飞人’二字是慧慧族长你给取的名字。陶听说之后就要打华族长。华族长竟然跪在地上给陶族长磕头，求陶族长让他们祭祀牛神，回归牛神”
这人从头到尾一副惊奇如发现新大陆的口气，分明是看热闹看得过瘾。
“是你们多族长让你来叫我的吗？”。常慧慧问道。
多部落族人喘气脸红，回答：“慧慧族长怎么知道的？”
常慧慧也不回答，而是加快了脚步，心想，华和多首领几乎到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程度，飞人部落的春祭上自然少不了她。
飞人部落离陶部落并不远，转眼就到了。
常慧慧进去一看，飞人部落里一片哭声，阿飞正站在陶面前阻止陶殴打华，而华和其他飞人跪在地上乞求陶允许他们祭祀牛神。
这么混乱的一片和祭祀时的混乱也没有什么分别，不然她早发现不对过来了。
常慧慧拉拉一脸气愤的陶，问道；“怎么回事？”
陶本来感觉有人拉她，手臂反地扬了起来，听见常慧慧的声音，连忙放下手臂，犹是一脸怒气，口气就有些冲：“慧慧，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们是被牛神抛弃在森林里的部落？”
她早就知道了，常慧慧也没有必要再隐瞒，说道：“是的。”
陶的眼里就有了失望和受伤，声音也低了些：“你怎么可以欺骗我？”
“陶，我没有欺骗过你，我从来没说过他们不是祭祀牛神的，我只是隐瞒了一些我知道的情况而已，而这些只要你留心观察，或者你直接问华，你都能得到答案。”常慧慧无奈地说道。
陶回想常慧慧以前说起飞人部落时确实没有说他们是哪个氏族的，而她因为飞人部落的阿飞屡次得到常慧慧的重用也跟飞人部落一直不亲近，不然飞人部落跟他们住了一个冬天，她怎么会没有机会知道。所以此事确实不能怪常慧慧。
常慧慧见忽悠陶成功，她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便语重心长地说道：“陶，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你也知道，飞人部落的族人勤劳勇敢而纯朴，在打猎中屡建奇功，他们也从来没有刻意隐瞒你任何事。陶，他们并不是传说中那样邪恶。在很多年以前，你们拥有共同的祖先啊。”
常慧慧口中劝解，心中却在责怪华没事找事，都提醒过她不要随便让陶部落的人知道他们祭祀牛神，就算祭祀牛神被发现也别那么老实地说出他们是森林深处被驱逐的部落啊。随便说个牛山深处的部落，陶也没办法考察清楚。这华族长，怎么就这么老实呢？
陶倔强地说道：“无论如何，我绝对不能接受被牛神惩罚抛弃的子孙后代。”
常慧慧恨得想戳她脑袋，这几天她正处于脾气暴躁时期，诸事烦心，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耐下子说道：“陶，你能接受南岸诸族抛弃的孩子，为什么不能接受你们自己祭祀神的子孙呢？虽然那时候飞人部落被牛神抛弃，但是后来他们逃出大火，和诸部落在这里生活，说明独角牛神已经原谅了他们，并且正在保佑他们啊。”
常慧慧一语中的，陶的脸上有些恍惚，兀自陷入了沉思。
不大会儿，其他两个牛氏族部落听说这件事连着陶部落采集的人一起来到了飞人部落，一个个气势汹汹：“我们不能留下被牛神抛弃的子孙”
常慧慧一拍脑袋，事儿来了。她没有多说什么，这件事关键看陶的态度，陶接受了飞人部落，其他两个氏族在积威之下不敢多说什么的。如果陶不能接受飞人部落，那她就太失望了。
陶部落族人见陶在沉思，族长没发话，他们只能在一边着急，而另外两个族长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直接把飞人部落的族人往外拖。
飞人面对牛氏族正牌族人不敢反抗，哭声越发大了。
常慧慧见闹得不像话，脑仁儿吵得嗡嗡响，声色力疾地大喊一声：“住手没看到我和陶在这里吗，你们这是做什么？”
牛氏族人听到常慧慧的声音，这才发现陶的身边站了个常慧慧，纷纷停止了拖拽，傻了一样地看着她。
场面一时控制住，常慧慧看了满身满脸灰尘的华一眼说道：“陶，这是你们牛氏族的事情，我不手，你和两位族长商量一下吧。不过，我希望你能认真想想我刚才跟你说的话。”
说完，常慧慧转身往外走去，陶和阿飞同时担心地叫道：“慧慧（族长）——”
常慧慧按下火气，若无其事地转身，平静地说道：“你们放心，我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你们怎么解决我也管不着不是？”是没生气，不过是愤怒了而已，怎么教化了这么久，牛氏族人还是如此冲动鲁莽呢？
陶快步拉住常慧慧的手，对另外两位族长说道：“慧慧说得对，既然飞人部落和我们一起逃出大火，就说明天神原谅了他们，而且素日打猎中飞人部落的猎手们出力多受伤多，既然这样，我们就接受了飞人部落吧。”
两位族长犹豫不决，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心底里他们是不愿意接受这个被牛神世代诅咒的部落的。
陶又说道：“我们牛氏族的子孙就剩下这么多了，多一个飞人部落不是有更多的族人祭祀牛神吗？”。
两位族长也想起了惨死无数的族人，沉默一时后，说道：“好吧，我们允许他们继续祭祀牛神。”
常慧慧无奈地翻个白眼，原来陶竟是这么想的，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让更多的人祭祀牛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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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虚一惊，忙道：“这件事我应该先跟慧慧族长说的，是我不对。”
常慧慧摆摆手不在意地笑道：“我是在她照顾小孩子的时候，看见她在地上写写画画才发现的，你别紧张，有人学习写字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我只怪那些不愿意动脑筋学字的人。”
“多谢慧慧族长了，从明天起我就让她多去蛇部落山洞，给霍农做个帮手。”
霍虚心里想的却是，常慧慧果然如眉酋长所言，不仅聪慧而且豁达，当初常慧慧的族人要被逼死，她不仅能三言两语扭转局面，还能笑着跟南岸诸族商量兽皮欠条的事。
晚上，霍农回到部落匆匆吃完饭，累得躺倒就睡，常慧慧也没机会跟他说上话，直到第二天早上，常慧慧在他走之前说道：“你带着霍虚的女儿一起照顾孩子们，让她帮你看着火也好啊。”
霍农看了一眼霍虚的女儿，说道：“好，快去吧，早上给孩子们煮些野菜粥吃。”
小姑娘利落地答应，小跑步跟上了霍农。
常慧慧无奈地摇摇头，她不仅要编织永远也不够用的渔网，还要应付各族的突发事件，所以必须镇守在部落里。部落里人多矛盾也多。
她把各部落的人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挑出十几个伶俐的人记了下来，大部分是“退休”或者“下岗”的猎手，第二日就把他们分散到霍农处帮忙煎药搬动孩子什么的，阿强处帮忙照顾越来越多的牲畜。四个少年少女都给了霍虚带，让霍虚好好培养他们的医术。
她看来看去还是觉得诸部落族人年龄断层太厉害，十五岁以下七岁以上的孩子很少，大多是霍虚带过来的，还有几个是雪天捡来的和后来交换的，而原来部落处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竟然一个也没有。新加入部落那些生病被救过来的孩子年龄段也多是处在七岁以下。
部落的年龄分布正好呈现出沙漏形，对部落将来的发展极为不利，除非——除非部落进入农耕，没有打猎采集的危险才能保证猎手们和采集妇女们老了而孩子们才十来岁的时候部落不被饿死。
常慧慧为了部落的未来发展着急上火，而诸部落却在为即将到来的部落春祭而忙碌。
到了春天的末尾，即将进入夏天，九斤儿在妈妈耐心的教导下学会了走路，能正确而含糊地说出自己要干什么要什么，他自己也能扶着石头走路了。
常慧慧看着他的小短腿有弹地弯曲弹起十分有趣，顾不上他的口水，亲昵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毫不吝啬地给出表扬：“九斤儿真是个聪明勤劳的乖小孩。”
九斤儿不耐烦被妈妈束缚住小身子，挣扎转身去拉扯还不会走路说话的小石头，小石头“啊啊”叫着，在地上爬来爬去，蹭了一身的灰。每日给孩子们洗澡成了回到部落的女人们的一件趣事，常慧慧很欣慰她们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常慧慧扶起小石头抓着他的两只小胳膊教他走路，以引起九斤儿的注意，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喊道：“慧慧族长，陶族长要跟华族长打架，你快去看看吧。”
常慧慧一听便知是飞人部落祭祀独角牛神被陶发现了，今天可不正好是飞人部落祭祀的日子？而陶不是去采集了吗，怎么会出现在飞人部落的祭祀上呢？
常慧慧顾不得想许多，让孕妇们好好照顾孩子们，边往外走边问道：“为什么打架？”
这个人是多氏族部落的，像他们多首领一样喜欢管闲事，快嘴说道：“陶部落有人去看热闹，发现飞人部落竟然祭祀独角牛神，就给陶报信，陶来了一问，那华族长如实说飞人部落是被牛神抛弃住在深林深处的部落，‘飞人’二字是慧慧族长你给取的名字。陶听说之后就要打华族长。华族长竟然跪在地上给陶族长磕头，求陶族长让他们祭祀牛神，回归牛神”
这人从头到尾一副惊奇如发现新大陆的口气，分明是看热闹看得过瘾。
“是你们多族长让你来叫我的吗？”。常慧慧问道。
多部落族人喘气脸红，回答：“慧慧族长怎么知道的？”
常慧慧也不回答，而是加快了脚步，心想，华和多首领几乎到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程度，飞人部落的春祭上自然少不了她。
飞人部落离陶部落并不远，转眼就到了。
常慧慧进去一看，飞人部落里一片哭声，阿飞正站在陶面前阻止陶殴打华，而华和其他飞人跪在地上乞求陶允许他们祭祀牛神。
这么混乱的一片和祭祀时的混乱也没有什么分别，不然她早发现不对过来了。
常慧慧拉拉一脸气愤的陶，问道；“怎么回事？”
陶本来感觉有人拉她，手臂反地扬了起来，听见常慧慧的声音，连忙放下手臂，犹是一脸怒气，口气就有些冲：“慧慧，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们是被牛神抛弃在森林里的部落？”
她早就知道了，常慧慧也没有必要再隐瞒，说道：“是的。”
陶的眼里就有了失望和受伤，声音也低了些：“你怎么可以欺骗我？”
“陶，我没有欺骗过你，我从来没说过他们不是祭祀牛神的，我只是隐瞒了一些我知道的情况而已，而这些只要你留心观察，或者你直接问华，你都能得到答案。”常慧慧无奈地说道。
陶回想常慧慧以前说起飞人部落时确实没有说他们是哪个氏族的，而她因为飞人部落的阿飞屡次得到常慧慧的重用也跟飞人部落一直不亲近，不然飞人部落跟他们住了一个冬天，她怎么会没有机会知道。所以此事确实不能怪常慧慧。
常慧慧见忽悠陶成功，她的情绪也稳定了许多，便语重心长地说道：“陶，这么些日子相处下来，你也知道，飞人部落的族人勤劳勇敢而纯朴，在打猎中屡建奇功，他们也从来没有刻意隐瞒你任何事。陶，他们并不是传说中那样邪恶。在很多年以前，你们拥有共同的祖先啊。”
常慧慧口中劝解，心中却在责怪华没事找事，都提醒过她不要随便让陶部落的人知道他们祭祀牛神，就算祭祀牛神被发现也别那么老实地说出他们是森林深处被驱逐的部落啊。随便说个牛山深处的部落，陶也没办法考察清楚。这华族长，怎么就这么老实呢？
陶倔强地说道：“无论如何，我绝对不能接受被牛神惩罚抛弃的子孙后代。”
常慧慧恨得想戳她脑袋，这几天她正处于脾气暴躁时期，诸事烦心，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耐下子说道：“陶，你能接受南岸诸族抛弃的孩子，为什么不能接受你们自己祭祀神的子孙呢？虽然那时候飞人部落被牛神抛弃，但是后来他们逃出大火，和诸部落在这里生活，说明独角牛神已经原谅了他们，并且正在保佑他们啊。”
常慧慧一语中的，陶的脸上有些恍惚，兀自陷入了沉思。
不大会儿，其他两个牛氏族部落听说这件事连着陶部落采集的人一起来到了飞人部落，一个个气势汹汹：“我们不能留下被牛神抛弃的子孙”
常慧慧一拍脑袋，事儿来了。她没有多说什么，这件事关键看陶的态度，陶接受了飞人部落，其他两个氏族在积威之下不敢多说什么的。如果陶不能接受飞人部落，那她就太失望了。
陶部落族人见陶在沉思，族长没发话，他们只能在一边着急，而另外两个族长就没那么好说话了，直接把飞人部落的族人往外拖。
飞人面对牛氏族正牌族人不敢反抗，哭声越发大了。
常慧慧见闹得不像话，脑仁儿吵得嗡嗡响，声色力疾地大喊一声：“住手没看到我和陶在这里吗，你们这是做什么？”
牛氏族人听到常慧慧的声音，这才发现陶的身边站了个常慧慧，纷纷停止了拖拽，傻了一样地看着她。
场面一时控制住，常慧慧看了满身满脸灰尘的华一眼说道：“陶，这是你们牛氏族的事情，我不手，你和两位族长商量一下吧。不过，我希望你能认真想想我刚才跟你说的话。”
说完，常慧慧转身往外走去，陶和阿飞同时担心地叫道：“慧慧（族长）——”
常慧慧按下火气，若无其事地转身，平静地说道：“你们放心，我没有因为这件事生气，你们怎么解决我也管不着不是？”是没生气，不过是愤怒了而已，怎么教化了这么久，牛氏族人还是如此冲动鲁莽呢？
陶快步拉住常慧慧的手，对另外两位族长说道：“慧慧说得对，既然飞人部落和我们一起逃出大火，就说明天神原谅了他们，而且素日打猎中飞人部落的猎手们出力多受伤多，既然这样，我们就接受了飞人部落吧。”
两位族长犹豫不决，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从心底里他们是不愿意接受这个被牛神世代诅咒的部落的。
陶又说道：“我们牛氏族的子孙就剩下这么多了，多一个飞人部落不是有更多的族人祭祀牛神吗？”。
两位族长也想起了惨死无数的族人，沉默一时后，说道：“好吧，我们允许他们继续祭祀牛神。”
常慧慧无奈地翻个白眼，原来陶竟是这么想的，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让更多的人祭祀牛神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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