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杵在我屁`眼里头,倒来羞辱我!”古仲也不言语,下头再使力去顶他。那少爷叫他肏得伏在桌上乱晃,不一会儿又是浪叫连连。虽是怕再有人进来,却更觉着有些别样快活在里头,没过多会儿二人便双双泄了。姓唐的夹了一屁股淫精,只得回去清理,却又嫌丢人不肯让古仲送他,一路上只撅个腚走得扭扭歪歪,到了家连裤儿带衣裳全湿了个透。

    要说这回他总该得着教训了罢,却是不然。这人一贯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过了些日子仍在铺子里头三番两回地撩拨那伙计。这便不提。只说二人从此一同顾着生意,竟把个绸缎铺子越做越大,小成了气候。那唐家少爷也再不去吃酒作乐、画甚么春宫秘戏,只顾着店中事情,把个心思全栓在那古仲身上;可算得一个皆大欢喜。唯独那勾栏花街里头有人惋惜不住,直道可惜了一个淫巧话本的奇才。这正是:

    离家始为笔下芳,机缘寻得有情郎。

    柔肠百转思燕好,一物终有一物降。

    春厢秘史之《弄竹马》

    第一回

    百秀春来竞吐芳,粉桃红杏梳妆忙。

    狂蜂自有浪蝶引,谁家莺燕逗娇郎。

    你且瞧那百花园内,蜂舞蝶绕,桃李争艳,自是华美。正说此时,却有一个少年郎闯进园内,煞时间让百花都失了颜色,那模样端的是明眸皓齿,不逊秋水;玉面朱唇,更比花娇。

    这妙童名唤作程玉笙,现年方十二岁,此回是上远房亲戚家来探望。方才他见那屋内见大人自顾说话,便偷溜出来玩耍,结果叫一个蝴蝶给引到花园,不慎迷了路,这才有了开头那一幕好景致。

    只说那程玉笙正在园内乱走乱撞,却无意间瞅见前头有一间书房,门正开着。他一时好奇,便钻进屋去,翻起那柜中书来。先瞧了面上几册,里头满是蝇头小字端端正正,读着头痛。又往里翻,却找出两个话本来,里头图文并茂,似是有趣,便坐在地下翻阅起来。这一瞧不要紧,就见图画中人尽是衣衫半褪,或手手相授,或口唇相交,或腰股相贴;原来这话本讲的竟是些床帏情事、龙阳秘戏。那程玉笙哪里懂得,只觉奇妙有趣,睁大了双眼仔细瞧来。才翻几页,就听门上嗞呀一声,打外头进了一个人来。这边忙将书往身后头藏,却听那人道:“藏甚么,又轮不着我来管教你。”小程再抬头细瞧,就见那人姿容端丽、行动风流,一双桃花眼正带笑瞧他;这才忆起了,这是刚来时见过的一个远房表哥,名唤做何连玺。这何连玺只比他稍长些,在个十四五岁上,正好耍子。此时便径直走到小程跟前,从他身后摸出那书来翻看一阵,也是啧啧称奇。要说二人正是对那回子事最最好奇的年纪,如此便头对头伏在地上,一同细看起来。那程玉笙从小家中管教得严,哪见过这种东西,只看了一会儿便觉心中鼓噪,胯下异样,直扭个不住。何连玺见了自然知是怎么回事,再说他同瞧了那艳图淫话,身边上又是那样一个妙人,不觉底下物事也涨硬了,索性大了胆子凑近程玉笙悄悄儿道:“上头写着这事情可舒爽哩,不如我与你也来弄一回试试。”小程正身子窘迫不知如何是好,听到能舒爽,面上一红便应下了。何连玺见他愿意,心下欢喜,忙教人背过身去,扒下了裤儿,在那细白屁股蛋儿上胡乱揉上几把,只觉手中嫩生滑溜,不由胯下又更硬`挺些。程玉笙教他揉得腰间有些麻痒,缩起身儿来直躲,嬉笑个不住。后头那人见此模样更加难耐,急忙忙儿按住了人,照书上写的放些唾沫在那话儿上,直对着前头穴眼里便放进了,滋溜溜地捣弄。小程初觉着屁`眼满涨异样,直哎呦了几声,扭个不住,而后叫那表哥连顶上百十回,却也渐得了趣味,只觉后头酥麻爽利,腰肢跟着晃荡起来。如此弄了好一阵,二人愈发快活,俄而一阵失神,竟是双双入了神仙境。小程待喘息稍住,见自个儿前头泄出些白浊来,有些慌乱,忙问那表哥。何连玺只答他不妨事,又拭了些自个儿弄在人里头的东西叫他瞧,二人嬉闹一阵,搂着亲一回嘴儿,复狎弄起屁股来。

    正当这两个闹得热乎,却听得有人在园中呼喊,正是来寻那程玉笙的。小程吓得一个哆嗦,胡乱将衣裳往身上一裹,便跑出了门。何连玺提罢裤子,也赶紧将几册艳书塞回柜内,一路跟了去。到了前厅就见那几个大人已带了程玉笙行礼,正是要跟自家告辞的模样。何连玺舍不得那表弟,直躲在后头跟他使眼色。小程见了又是面上泛红,趁家里人没注意,跑到何连玺跟前,自解下了脖子上的银锁儿塞到他手里。而后是一步三回头跟着爹娘归家去了。

    第二回

    不想这一分别竟是足足十年。远亲之间走动得本就不甚勤,期间程家又搬了一回家,总归小程是再没见过那远房表哥。

    却说那日别过后,程玉笙多念了几年圣贤书、知了廉耻,再回想起当年行径,只觉羞悔难当,颜面无存,自认有愧君子之道;是以几年来只终日闭门苦读,绝不肯与些淫朋匪友交好应酬。继而二十几岁上,程玉笙已中了进士,做了个翰林。照理说应是春风得意了罢,只是当年那一件腌臜事仍存于心底,害他至今对床帏之事讳莫如深,毫无兴致,便是个天仙女儿站在跟前也难能起意;至于平日那些个登徒子凡有来邀约拜访者,更是板了面孔一并谢绝。人见他性子冰冷如此,只背地里唤一声玉面阎罗,道是好皮相裹上块硬石头,着实可惜。

    一日这程翰林得了闲暇,便盘算着上街去走走。他平常因嫌阵仗大不愿坐轿,这回也是徒步出行,边走边逛,不觉便走至一条繁华道上。举目一望,道路两旁店家名号皆雅,经营的大多为文房器物、古玩字画一类,往来也尽是些文人骚客。程玉笙不由心道:想是我许久没出过门了,竟不知京城还有这么个不俗的去处。又左右端详一阵,忽见得不远处一间门脸内挂了幅扇面,甚合胃口,便入了那店去。进门相了一阵,见没人来应,欲唤店家。回头就瞧见柜台后头坐着一人,正眯了眼睛看书,面相却有些个眼熟,一时记不得哪里见过。此时只听门外有人喊道:“何兄在否?”柜后那店家搁下书合了扇子,笑道:“连玺在此,郑贤弟何事清早上门?”这边程玉笙听了只心中一颤,再细瞧那人眉目,可不正是当年那远房表兄。再说这何连玺,他早些年本也考得了功名,却因只顾享乐,不愿做官,便继承了家中一个店面,经营些玉器鸟笼、古玩扇子,都是供纨绔子弟耍乐的物事。平日里常是连门也懒得开,反而在外头同一帮好友赏花饮酒、吟诗作对,也算个小有名气的风流才子。

    此时那程玉笙见了是他,慌忙背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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