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它:“是!”

    楚洛焦急的想了想,又问:“还在都城那年,你总在厨房留好多奶皮等我去偷的时候,也不爱吗?”

    何安瑶微微一颤,吞咽了一口,依旧斩钉截铁:“是的。”

    楚洛揪着眉头看着她,嗓音低哑得几乎破音:“我替你顶罪,在地牢禁食,你看着我一直哭的时候,也不爱吗?”

    何安瑶的心像是被狠狠捶了一拳,她急忙别过头,擦掉眼泪:“别说了……别说了小殿下,等你再大些可能会理解,全都城的白巫都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你对我做出任何不轨的举动,都会被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

    她吸了口气,平静的说:“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我下午就回传送点,以后不会再来叨扰你了。”

    楚洛直起身,半晌,垂下脑袋,松了手。

    何安瑶随即转身冲出门,一股压抑的气息还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她飞快绕下楼梯奔出城堡,发泄似的在雪堆里狂奔。

    清早的雾气稀薄,城堡外的雪地里只稀疏站着几个预备打猎的兽人,何安瑶像做贼心虚,半遮着脸穿过它们,一路奔跑,想要找个空旷的地方大哭一场。

    一直跑到无路可跑——眼前就是那片热气蒸腾的温泉,何安瑶僵立在湖边,对着水面自己落魄的倒影发呆,半晌,她蹲坐下来,无意识的伸手撩了撩泉水,清澈的水面漾起层层涟漪。

    “为什么不赶紧离开?它没有禁锢你,不是吗?”

    一个苍老的嗓音近在耳边响起来,吓得何安瑶惊叫一声瘫坐在地,“谁!”

    “别害怕,白巫女,我也曾是个白巫。”

    那声音依旧近在耳边,何安瑶惊恐的四处寻找,却看不见人影,“你是谁?”

    那苍老嗓音和蔼的笑了笑,回答:“你认识星巫吧?我是他的父亲。”

    何安瑶皱了皱眉,努力回忆,星巫的父亲?小咪和她提过……叫“纬巫”,他是个黑巫!

    “你……你要干什么?”何安瑶缓缓朝城堡方向挪动,法杖还落在楚洛床头,她现在只能选择逃跑。

    那声音似乎是想安抚她,愈发和蔼的回答:“别害怕,我是来帮助你的,我要提醒你,传送点已经打开了,你应该立刻回到你该去的地方,这里,太危险。”

    何安瑶才不会相信一个叛变的黑巫会对她安好心,可如今毛毛小咪西娅都不在,她只能假装上当,问:“我也这么觉得,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那人突然发出一阵友善的笑,仿佛看透了她的曲意逢迎,说道:“我真的是想帮你,何祭司,事实上,今时今日,你原本该是我最能干的属下,我们本该共同为白巫付出全部力量。”

    “你在说什么?”何安瑶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精神失常,她什么时候给他做过属下?

    “在你还是叶瑶的时候。”那人像是能直接穿透她的脑海,看穿她的想法,“原本,我此时也该是个白巫,一个终将走向灭亡的占星师,好在,你的自杀导致黑巫王将时间倒退,一切重新来过,这也让我有幸预示到了自己的未来,白巫必将覆灭,所以我弃暗投明。”

    “你在说什么?”何安瑶越发怀疑这人精神失常,什么自杀?什么时间倒退?那不是只有楚洛能做到么?为什么黑巫王也可以?

    那人讳莫如深的笑了笑,继续道:“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对你的劝告,而现在,你必须抓住机会,立刻离开这里,离开那头龙雀。”

    何安瑶想起楚洛之前说自己被黑巫监视的事情,一时间神色有些慌张,又强自镇定下来,不想露出破绽,只低声应和到:“知道的,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去传送点。”

    那人只应了一声,并没有再多纠缠。

    回到城堡,何安瑶陆续将毛毛它们全叫醒,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行礼,她想把楚洛的早餐做好在离开,又觉得这是放不开的表现。

    于是,她推开楚洛的房门,打算拿回法杖就离开。

    房里没有一丝声响,静的像是空无一人,何安瑶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心顿时揪起来——

    楚洛此刻就侧卧在床上,两只手缺乏安全感似的,紧紧抱着自己的尾巴,整个人蜷成一团,闭着眼睛悄无声息,仿佛像失去生命一般。

    何安瑶闭了闭眼睛别过头,还记得,当年不让它出小窝乱爬的时候,它也是这么抱着尾巴缩在窝里,眨巴着眼睛对她释放“蛋蛋光波”,而她,每次都会投降的满足它一切要求。

    ☆、68.67.66.65.1.2

    何安瑶心里不是滋味,俯身想要安抚它,手却悬在半空落不下,一如她放不下的一颗心。

    “小殿下。”她嗓音有些沙哑,强压着哽咽轻声说:“我这就要走了,你不要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楚洛没动弹,保持着小时候没有奶喝时一样的假死状态,委屈的抱着自己的尾巴。

    她知道,它是在用这种下意识的状态博取她的关爱,可它要的爱,她注定给不了。

    何安瑶板起脸,俯身强行将它握住尾巴的手掰开,把尾巴抽出来摆到身后,拉着它的手腕强迫它起床。

    楚洛神色惊慌的睁眼看她,浅翡色的双眼盛满忧伤,刚被扯开手臂,又本能的卷起尾巴想要恢复那种自我疗伤的姿势。

    可笨蛋白巫变得好凶,一点都不温柔的勒着它手臂,逼迫它起床,它更难过了。

    何安瑶从没觉得楚洛会像这一刻般脆弱,也许因为处于生长期,过快的抽长了个子,让它的四肢显得过分纤细,一缩起来,整个身体就小得叫她心疼。

    她才来这里几个月,也没能喂它几顿好吃的,分别总是来得太仓促。

    “起来吃饭啊!你听见没有!”这一声吼,牵带着她的眼泪,落在楚洛冰凉的眼窝里,滑进眼角,染湿睫毛。

    它眨了眨左眼,那滴泪就像是从它眼里落下来,斜斜划过鼻梁。

    何安瑶听见楚洛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细小声响,那是龙雀压抑悲伤的哽咽。因为泪腺不发达,楚洛始终用忧伤得近乎透明的双眼注视她,并没有像孩子一样哭闹。

    何安瑶狠狠擦掉眼泪,将楚洛强行拉坐起身,拿起床头的衣服往它身上裹,她能感觉它的排斥,却一直没有说话反抗,大概是悲伤到了极致,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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