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见面起,我就很喜欢她,她的一切,从内到外都对我有很强的吸引力。”
    “这么说来,您对陆情真小姐是一见钟情?”
    “当然。我想任何人要对她一见钟情,都并不会是什么难事。”
    “哈哈......没错。那么陆情真小姐您呢?您对您的未婚妻,也是一见钟情吗?”
    ......
    微微嘈杂的采访现场时不时亮起闪光灯,迭加的快门声近在耳旁。陆情真出神地看着安怡华脸上公式化的笑容,心里只觉得荒唐。
    “说话。”
    安怡华的声音很小,握着她右腕的手猛然用力,很快把陆情真拉回了现实。
    “抱歉。”陆情真随即将视线从安怡华脸上挪开,露出了一个含着歉意的礼貌笑容来,“她太漂亮了,我有些走神。您的问题是?”
    “哈哈,看样子陆情真小姐也很喜欢您的未婚妻,今天都第几次出神了?”杂志社的记者愉快地说道,“我相信大家都很好奇——您对您的未婚妻也是一见钟情吗?”
    “是......是的。”陆情真余光注意到了近乎贴在她脸颊边的杂志社镜头,便提起了精神笑着答道,“喜欢上她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她执行力很强,做事很有个人风格,对我一直都很好......也很漂亮,是完美的恋人。”
    陆情真节奏缓慢地呼吸着,脸上是和安怡华不相上下的公式化表情,唯独眼神有些难以集中。
    她头脑几乎一片空白地回忆着那篇她背了很多遍的采访稿,克制着心里的排斥感,笑着任由安怡华握住她的手。采访记者的声音在她耳中很难成型,她只是机械地扮演着安怡华完美的未婚妻角色,配合着节奏给出适当的反应。
    好在采访方只是平面杂志社,内容并不会以视频的形式展现,否则陆情真怀疑她那些克制不住的僵硬表情会让剪辑师感到非常棘手。
    就这样,将近一小时的座谈过去,提问终于渐渐走向尾声。全部工作结束后,杂志社的工作人员很快开始回收设备,和安怡华握着手道别,又来向陆情真道谢。
    “感谢您的配合,陆情真小姐。”采访记者只是这样说了一句,随后就再次看向了安怡华,“安会长,稍后我会把定稿发到您和安理事长的邮箱,确认没问题之后,我们会按照约定时间在全平台上进行公开发布。”
    采访的地点就在安怡华的会长办公室,几句简单的交代过后,杂志社团队很快跟着财团公关人员离开了楼层。
    直到室内重新变得一片寂静,陆情真仍旧站在沙发边的原地,一动也没动地看着合上的门出神。
    安怡华看她一眼,自顾自脱下了为采访拍摄而穿上的西装外套,又抽出了盘起长发的发饰丢在桌上。那当啷一声响动并不算轻,却仍旧没能让陆情真回神。
    “你。”安怡华解开了手腕上的表链,坐在转椅上叩了叩桌面,终于忍不住朝陆情真说道,“过来。”
    直到这时陆情真才如梦初醒似的回神,走到安怡华身旁顺着她看向地面的眼神,很快会意地提起裙摆跪在了她腿边。
    看着陆情真跪在她身侧完全顺从的样子,安怡华忍不住笑着伸手摸了摸她下颌,唯独眼神却并无善意:“告诉我,你刚刚都在想什么?”
    陆情真被她掐着下巴不得不抬起头对视,一时眼神飘了飘,双手撑在腿边握紧,轻声答道:“没有,什么都没想。只是在发呆而已......非常抱歉,最近太累了。”
    “你累?”安怡华摸着她的脸笑出了声,“累什么了?在怪我没让你休息吗?”
    陆情真被她掐得咬着牙忍疼,心知再辩解下去反而不会有好处,便只能反复道着歉:“不......不是这个意思。非常抱歉。”
    眼下安怡华显然在为她在采访时的游离状态而不悦,这个时候陆情真什么也不敢做,只能跪在原地支撑住身体一动不动。
    制冷风下的地砖完全冰凉,陆情真感受到膝盖上的寒冷温度,不适应地跪着微微调整了一番重心,眼神完全不集中地越过安怡华的肩膀,看向了落地窗外的远处。
    安怡华似乎又说了一句什么,可陆情真跪坐着,只觉得私处隐约蹭在腿上的感觉分外难受——昨天后半夜从凌晨起她近乎彻夜没有休息,以至于她到现在四肢上都留着深深的捆绑痕迹,不得不靠遮瑕和衣物才能掩盖住。
    疼痛和疲惫早就让她习惯了知觉上的麻木,于是此刻她就这样没有反应地跪在原地,被安怡华捏着下颌,神思飘忽间完全不在状态,连安怡华几次出声提醒她都全然没能注意到。
    “.......你又在想什么。”安怡华就这样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已经相当阴沉了,“没有听见我的话吗?”
    安怡华的声音阴得发寒,直到这时陆情真才回过了神,一时惊慌地集中了视线看向她:“抱歉......非常抱——呜呃!”
    她还没有说完,就感到脸颊传来一记生疼,声音随即彻底被打断。眼下她被安怡华掐着下颌扶住了脸,连顺势倒下去卸力都做不到,只能硬生生受着这一巴掌。
    半晌的晕眩过后,陆情真眯着眼难受地哽咽了一声,随后含着眼泪看向安怡华,感受到口腔被牙齿撞破的血腥味。
    安怡华正没什么表情地捻着指尖,纤长的睫毛垂着,遮盖住眼里冰冷的情绪。陆情真仰起头,感受到对方微微卷曲的长发发梢就落在自己脸上。
    “我说,你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自己整理一下。”安怡华沉默了好一会儿,确认陆情真没再分神,就再次开了口,“晚上去我那儿,我分一半衣柜出来给你。”
    毫无疑问,这是同居的邀请。陆情真听到这里张了张嘴,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很轻地“嗯”了一声,声音颤抖着答道:“好,我知道了。”
    她的声音很弱,安怡华闻言立刻眯起眼看了过来:“这么不情愿吗?”
    陆情真正准备回答,就感到撑在腿边的手被踩住,高跟鞋的细跟碾在手背上,让她一瞬间险些喊出声。
    “......”陆情真缩了缩身体,皱着眉忍住那些声音,任由安怡华碾着她的手背,只是颤抖着整理好了言语,“感谢......嗯......感谢您的邀请,我很荣幸......啊、唔!”
    陆情真说到最后,不得不吃痛地掐断了话尾。眼下安怡华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转而踩住了她跪坐在地上的腿,尖细鞋跟带来的压力让她克制不住地挣扎了一下。
    可安怡华仍旧是紧紧钳着她的下颌,并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自从订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婚之后,你对我的态度还真是非常值得品味。”与动作不符的是,安怡华此刻的声音甚至算得上轻柔,“每天心不在焉,连我说话都装作听不见......陆情真,这样做事,你觉得你算什么呢?”
    陆情真被她踩得很快忍不住开始发抖,可她到底又不敢擅自挣脱,一时就只是跪在原地抬起脸求饶似的看向安怡华,压抑着哭腔小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我什么也不算......我是您的、只是您的,我再也不会——”
    她说到这里,很快就哭着痛喊一声结束了求饶。安怡华仍旧是掐着下巴扶住她的脸,再一次迎面给了她一巴掌。
    “你很擅长说这种话,但做出来的事让我根本看不出你的心意。”安怡华拨开了她脸上的长发,端详着她脸上妆容都遮不住的交迭指印,“不要哭了,停下。马上。”
    陆情真显然没有办法立刻停止眼泪,她只是咬着嘴唇拼命屏住呼吸,哽咽着忍受着耳边的嗡鸣声和腿上尖锐的痛感,泪眼模糊地仰起脸看向安怡华,不再说话。
    或许是她怎么都止不住泪,安怡华很快不耐烦地端起了桌上的水杯,直接泼在了陆情真的脸上。透明的液体一瞬间沾湿她的脸,将长发和睫毛悉数打湿,惹得她难受地紧紧闭上了眼,皱着眉咳嗽起来。
    安怡华就只是这样看了几秒,随后面色阴沉地甩开了她的脸,起身离开了桌后。陆情真一时被她推得向侧边猛地摔了下去,磕碰在桌边,捂着肩膀并不敢出声。
    她只是咳嗽着跪在原地,用袖子沾了沾下巴上的水,又费力地抽出了纸巾擦着地面上的水渍,整理着这一塌糊涂的环境。
    日子很不好过,并且将可能永远不好过。和安怡华结婚毫无疑问是个错的选择,可陆情真又相当明白——她面临的只有错的选择、更错的选择,和错到极致的选择。她无论怎么走都是下落,会到如今这一步早就可以预见。
    她不可能和安怡华抗衡,她的人生注定面临着逃无可逃的一湾漩涡,而她唯一的愿望,就是不要溺亡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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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会有人觉得偏激或不公平,但要我说今天这程度简直太轻了,我的性癖远不止如此,别管我了,让我自己一个人属性爆发吧(指指点点.jpg
    以及不要吵架,不要骂任何人尤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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