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进入正题,把谢子葵的裤子扯下,那昂扬的肉棒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和照慈羞涩地打着招呼。
    他这物什和他的人是同样的风格,高高大大,修长挺拔。威风凛凛间又皆是青涩的粉嫩,刚刚一番挑逗和厮磨已让铃口吐出了不少体液。
    她坏心眼地屈指弹了两下龟头,不加收敛的力道叫这敏感细嫩的地方立时感到痛意,谢子葵闷哼一声,恼怒地瞪她。
    探起身子,拢住她的手,带着她去抚慰渴望已久的阳物。她的掌心分外柔嫩,指根处却有着薄茧。有着别样硬度和粗糙的茧子划过茎身时,便传来不一样的快感。
    他在床笫之间的行事和他的人是别样的风格,为人率真,直来直去。于性事上却颇为羞赧扭捏,即便想让她尽快抚慰自己,也只会用欲语还休的眼神望着她。
    照慈只浅笑着看他,被他握住的手并不用力,就好像他把她当成了一个自慰的工具。于是就这样看着他,不加掩饰的目光刺得他浑身不自在。
    欲求不满的结果当然是恼羞成怒。
    谢子葵松开了手,亦恨恨地把她仍虚虚环握着肉棒的手也拍掉,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脑袋。风光无限,他也不在意,转过身去,像个在闹别扭的小媳妇儿。
    这场景实在有些好笑。
    照慈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
    她笑得前仰后合,客栈的床铺没因为浓情蜜意迎来预想中疾风骤雨的抖动,却被她的大笑搞得发出嘎吱声响。
    谢子葵被她这放肆的笑声气得胸膛不断起伏,拉下被子,泛红的眼睛里有一层水色。大约是太过委屈,下巴都用力绷紧,导致红唇不自知地微微撅起。
    魁梧的青年露出这般情态,的确诡异,又的确诱人。
    “你到底来干嘛的?这么撩拨我,还不肯碰我…”
    他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甚至带了几分颤抖,像是哭腔,过于丢人了,却强撑着指责她的恶劣。
    照慈不敢再逗他,勉强收敛笑意,俯身亲了亲他的眼角。
    她安抚道:“不是的呀。”
    “怎么会不肯碰你,这叫情趣,你哪能这么想?”
    边说着,手边往下伸。谢子葵心头一跳,肉棒也随之抖了抖,但他刚发了脾气,眼下也不好意思开口叫她搞快点。
    可她的指尖才碰到那挺立,立马又缩了回来,一触即分。
    谢子葵没想到她还敢耍自己,这回是真生气了,不顾她还跨在身上,坐了起来,想把她推开。
    却被照慈拉住了手,仿照着他先头的动作,带着他握住了肉棒。
    她凑到他耳边低语,十足的蛊惑意味。
    她说:“不晓得持春大侠喜欢怎么样的,你先自己玩给我看一次好不好?”
    谢子葵这辈子没有这么害羞过。
    自渎对于血气方刚的青年人来说稀松平常,然而在这灯火通明的地方当着心上人的面做这种事,却是全然不同的感觉。
    让人头脑发热,让人格外兴奋。
    他不敢抬眼去看照慈,也不敢垂首去看自己在做什么下流事,只好撇开视线,盯着锦被上的纹样看。
    青年的手很是好看,用力时手背上凸起的手骨和青筋交织在一起,蕴藏着的力量感让人看得口干舌燥。大约是她的视线太过专注,他的动作显得滞涩。仅仅是简单地直上直下,有些粗暴,并没有别的花样。
    照慈好整以暇地靠坐在床上,看着他跪坐在身前,全身都写满了温顺。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指挥着:“揉一揉龟头。”
    谢子葵僵硬了一瞬,似想开口,却还是照做。指腹摸上那硕大的冠首,力道不加收敛地捏着翕张的铃口,时不时地揉搓最是敏感的冠状沟。
    “嘶…”
    青年紧紧咬住下唇,可呻吟不可避免地从口中逸出。
    她伸出食指,顺着那道阴茎缝描摹。没有用力,仅仅是用指甲在茎身上浅浅刮弄。
    谢子葵闷哼一声,铃口处立马吐出一些前精。
    “持春做这事儿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呢?”
    他想装作没有听见,耳朵尖却稍稍动了一下,整个人红得像是刚从蒸笼里出来。
    照慈倾身,含住他的喉结。此刻春情正浓,他已是口干舌燥,频繁地吞咽着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着,便被她衔在齿间,重重地舔,轻轻地磨,重重地吸,轻轻地咬。
    喉结就像是藏在他脖颈上的性器,又因是人体十分脆弱的致命部位,敏感度不输胸乳和下体。
    谢子葵的喉结在她的唇舌里抖动着,逼迫着他将快意尽数吐出。
    她边啃边问:“告诉我呀,你总不会是想着墙壁来自慰吧?”
    他在她的追问里败下阵来,讷讷回答:“以前师兄们带回来些春宫图,也给了我一些…”
    头往下移,方才被吮吸得太过分的乳首肿的厉害,她用着鼻尖去逗弄那沉甸甸的紫玉葡萄。没有多少快感,可这狭昵的动作叫他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双手仍放在床上,全身唯有鼻子触碰着他,像是没有半分沉浸在这风月里的模样。但那双猩红的琥珀瞳出卖了她。
    “这样啊,那你最喜欢哪种?”
    谢子葵停顿了一下,而后几乎是自暴自弃地回答着:“喜欢那幅《马上行乐图》。”
    照慈愣住,眨了眨眼,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矜持的青年向往的是野外行乐。
    过了片刻她才答道:“嗯…眼下再去牵马怕是晚了,好在离京城尚远。”
    未尽之意便是她会寻个机会叫他尝尝这马上行乐的滋味。
    谢子葵抬手捂住自己的脸,生无可恋地斥道:“闭嘴。”
    眼前的黑暗放大了其余感官。
    谢子葵感受到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阳物上,于是手上动作越发迅疾,近乎在蹂躏自己的性器,只想赶快结束这一场磨人的自渎。
    她又问:“以往想着马上行乐图,那如今,持春在想什么?”
    他早已神魂颠倒,理智带来的羞涩被抛到一边,顺从着她的心意诚实答道:“在想你。”
    照慈笑道:“乖孩子。可我就在你身边,你无需想着我。”
    谢子葵分不出心思来思索她话里的含义。
    玉茎振怒而头举,金沟颤慑而唇开。
    冠首被她含进口腔的那一刻,谢子葵浑身僵直,鼓鼓囊囊的肌肉爆出蓬勃的青筋,却又收敛起力道,不敢惊扰这似假还真的迷梦。
    底线尚在,他胡乱地用手去推她,不敢真的释放在她的嘴里。照慈只是握住他的手,舌头坚定又温柔地碾过快速张合的铃口。
    远行旅人终于攀上高峰,一路的风雨都凝聚成浪潮,汹涌澎湃。激浪拍岸,四溅于天地间。
    谢子葵迷蒙的眼里闪过他们从早春行至仲夏的这一路。
    看见两人在府城里的胡闹。
    水边灯火渐人行,天外一钩残月带三星。
    看见两人并肩立在西湖旁。
    谁知闲凭阑干处,芳草斜晖。水远烟微。一点沧洲白鹭飞。
    这都是他此生仅见的美景。
    浪又化雨,绵绵春雨伴着潺潺夏雨,织成千顷巨网,只为把他的心一层一层包裹住,待他信仰的爱人来捧走这个虔诚的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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