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妙。
    现在摆在她眼前的、充斥在她脑中的,场景与想法,都很奇妙。
    小学生应该如何写好一篇作文?
    叁年级的薄翼是这么做的——请求周女士在书店买一本作文范例工具书,在每个周日的夜晚,端一高一矮两张凳子摆在电视机前,一边瞄着荧幕里的爱恨情仇,一边翻阅范文圈出符合要求的选段,再稍微修改人物、时间、地点,以自己的语言复述出来,符合班主任高分标准的作文或周记便诞生了。
    不管是叁百字、五百字、六百字乃至后面的八百字,总能轻松编织出来,而主题更是百无禁忌,无论写景、写物、还是写人,写“我的妈妈”,“我的爸爸”,抑或“我的哥哥”。
    她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因为家里没有任何他们的影像存留,薄永锋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与她们母女彻底切分,蛮横地收走了所有照片。
    但这并不妨碍,在她的作文里,爸爸是父爱如山,为家庭沉默付出,会在每个清晨轻抚她的头再出门的男人,而她的哥哥会在琐碎小事里与她争抢打闹,却在所有大事前维护她,为她顶锅。
    有什么关系呢?
    文字本就多有矫饰,轻易便可捏造。
    如果让她现在穿越回去,再写一遍自己哥哥,她会如何落笔?
    嗯……皮肤很白,摸上去跟玉石一样光滑冰凉,形容起来或许感觉脆弱,实际肌理却是柔韧有力的,他有宽阔的双肩,连接修长结实的臂膀,她被这双手抱过,在这双手里化作一片羽毛。他的锁骨平直,像飞鸟舒展的翅膀,呼吸时,它们就有了起落,也许人类的锁骨真就是一只不断南迁的候鸟。
    再往下,变得很难形容,真的很难形容。
    因为这样的描述绝对不会出现在作文里,所以以上都是开玩笑。
    如果她真的穿越了,她也只会跟语文老师说,老师,我没有哥哥只有表哥,我写不出来。
    薄翼眨眨眼,偏头看向蘑菇小夜灯,说:“你往那边坐一点。”
    薄冀顺从移动椅子,让自己更多地笼罩进光线里,哪怕很幽微。
    “手拿开。”薄冀把手拿开。
    睡衣的裤头有束带,被系成规整的蝴蝶结,丝缎的质地很滑,拎住一端轻轻一拉,就全部散开了。
    她此刻或许应该抬头去看一眼男人的表情,但她没有。
    无聊又不想睡的时间里,方佳给她推荐过许多摸鱼必看读物,她曾走马观花、草草阅读,那些情爱故事不能引她入胜,那些绚烂描绘也实在单薄空泛。
    可这故纸堆里,一些字词,抖抖身上积落的厚重灰尘,款步走到她的眼前。
    一一亮相。
    狰狞的,可怖的,粉嫩的,可爱的……
    矛盾又统一。
    怎么能是在形容同一个东西?
    薄翼手指轻巧勾住滑腻的裤头边沿,而薄冀静止了,胸腹不再起伏,呼吸也停了。
    她又感到满足,所以大发善心,将面纱全部扯下。
    那个东西鲜活地跳跃出来。
    微弱灯光下,它边缘模糊,颜色暗红,既不可怖,也不可爱。
    薄翼矮下身,凑近些,才看见上面有薄薄一层水光,像一个脑门锃亮的害羞小和尚,居然真的有点可爱起来。
    薄冀总算能够呼吸,但他呼吸得很轻很慢,怕吵到趴在自己腿上,静静观察的薄翼。她黑沉沉的眼里闪着微光,模样认真严谨得像个正在研究未知生物的科学家,可爱得不得了。
    “想亲亲它吗?”他拂起一缕可能会干扰到她的乱发别去耳边,轻声问。
    她迟疑了一小下,鼻尖慢慢凑得更近,轻轻嗅,像在闻春天里的第一朵花。
    薄冀温和笑出来:“我有好好清洗的,所以要试试……嗯——”
    他被含住了。
    被妹妹柔软、温暖又濡湿的嘴唇,像含棒棒糖一样含住了。
    青筋暴起,他死死握住书桌上那杯水。
    他该找个更稳固的东西,水被晃出来,洒了好多在他手上。
    可他顾不上,他竭力控制声线,控制语调,控制所有的一切。
    “别退出来行吗,宝贝儿?舔一舔它好不好?你能舔舔它吗?别用牙齿……我好疼。”
    方佳说得没错,他的声音的确好听,特别是在他低哑着说宝贝儿的时候。
    如泣如诉大概就该用在此处吧。
    让人没办法不去满足他。
    薄翼伸出舌头,沿着冠状沟慢慢勾勒一圈。
    相较于人的体温,它微微发烫,口感像煮老了的大个白煮蛋,再皮韧一点,舌尖移动到顶端凹陷时,尝到一点咸咸的味道。
    然后,接下来的一切不再受她控制。
    后脑被扶住,她看着劲瘦的腰身挺近又后退,腰腹的肌肉垒起又崩塌,偾张的血管鼓起又隐没。
    肉柱快速摩擦她的口腔和嘴唇,磨得发热发酸发疼。
    她呜呜出声,拍打他的手。
    可他就像着了魔,眉目冷硬,不为所动。
    哪怕她咬他,他也只是沉默着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抵进来,压住她的牙齿。
    动得越来越快,顶得越来越深。
    在她的眼泪几乎快被逼出来的时候,她听见一声闷哼,嘴里的东西猛地抽出,颤抖着喷她一脸滚烫、粘稠、恶心的东西,甚至溅入来不及闭上的嘴里。
    腥味在她麻木的舌尖散开,她大力推开他站起来。
    想马上去洗脸漱口,又想立刻杀了他。
    薄冀挽住他怒发冲冠的宝贝儿,她拧不过他,就用脚使劲踩他、踢他,他一动不动,任她施为。
    看她涨红的小脸上挂满白浊,他心里涨到不行。
    “对不起,宝贝儿,下次再也不会了,”他轻轻道歉,抚摸她的脸:“你想我怎么做?帮你擦掉还是用我的嘴?”
    “你给我吃了!”
    “是。”
    他俯身过去,分开她的嘴,舌头抚弄她的舌头,一点一点清理,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接着亲吻每一处面颊,吞吃掉让她不高兴的,自己的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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