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晃动,未关的窗外传来的雷声和女人的呻吟混杂一股。
    周延腰身晃了晃,侧过头望去窗外,雨不知什么时候下大了。
    “阿延?”
    贺曼双臂攀缠上他的脖颈,主动送上红唇,一双长腿勾着他的腰,小穴收缩咬着他的性器。
    “阿延,别停下。”
    周延收回目光,挺着腰重重的撞了十来下,还没射就开始发软了。
    失去了硬度的性器,渐渐从泥泞的穴口里滑出。
    贺曼还未反应过来时,身上的男人已经翻身坐在床边点燃了香烟。
    她撑起身子,软腻腻的贴上男人的后背:“怎么了,你有心事吗?”
    周延吸了口烟,伸手揉了揉贺曼搭在自己肩上的头。
    “今天跑了几家面试,有点累了。”
    “我哥哥那边会松口的,阿延,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小曼,你不用强求,我是男人,能够靠自己活下去的。”
    两人又腻歪了好会,直到窗外的雨越发大了,雷声阵阵,周延才显得有些急躁的将香烟掐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
    “时间不早了,小曼你先去洗吧,一会雨下更大了,你回家不安全。”
    “阿延,今晚我想留下来。”
    每次做完爱,无论多晚,周延从未主动开口让她留宿。
    “小曼,在没有得到你哥哥的认可之前,我并不想让他对我的印象变得更坏。”
    贺曼深知周延这话有理,哥哥原本就不愿意她和周延来往,如若宿在这里的事情被哥哥知晓了,恐怕会更想拆散他们。
    心里虽有万般的不愿,但贺曼还是听话的起身去了浴室。
    -
    周家落败之后,他们从原本的家搬到了这处远房亲戚的闲置房里。
    这是一栋两层自建房,周延独自住二楼,一楼则住着何琴和周父。
    两人腻歪着从楼上下来时,何琴从厨房里探出脑袋来。
    “小曼,外面雨下得这么大,今晚不如就住这里吧。”
    “没事的阿姨,司机已经在门口了,还有上次拿来的燕窝,你觉得品质如何?”
    “很好,和我以前吃的一样。”
    “我下次来时,再多给你带点。”
    何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细线:“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你是阿延的母亲,也就是我的长辈,孝敬长辈那是应该做的。”
    贺曼笑着,这话说得还算得礼漂亮。
    “小曼,别让司机等久了。”
    周延扯了扯贺曼的胳膊,出言提醒。
    “那阿姨,今晚我就先走了。”
    “路上小心点,到家后给咱阿延发条消息。”
    何琴一边热情叮嘱,一边将贺曼送上了车。
    看着高级轿车越开越远,直到再也见不到车尾灯时,周延突然转身,在玄关处换了鞋子。
    “大晚上的,你准备去哪?”
    “妈,下周是黛黛爸妈的忌日。”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多雨打雷的天气。
    也是徐黛最需要他陪伴的时候。
    “你疯了,她现在和我们还有什么关系?”何琴夺过周延手上的雨伞,“你现在和贺曼在发展,徐黛那边还接触干嘛,要是让贺曼知道了,她会善罢甘休?”
    “我只想去看看。”
    他如今落得这样一地步,也没脸在出现在徐黛的面前。
    “我看你还是脑子不清醒,上次的事情还没吸取教训,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你要去就去,反正你又不顾我和你爸的死活,等过几天银行来催债了,我直接带着你爸去投河,还有什么活头可盼啊。”
    何琴哭哭啼啼,将伞塞到周延怀里,掩面哭着回了房间。
    周延立在玄关站了许久,最后似乎无声的叹息了一口,他收好雨伞,拖着沉重的步子上了楼。
    明亮的室内,唐罪抽完了一根香烟也没有等到徐黛开口。
    说让他陪她说话的人是徐黛,迟迟沉默不开口的人也是徐黛。
    他略有些不耐,将烟头熄灭丢进垃圾桶里,起身一把抓过她的胳膊,将人从床中央拖了过来。
    “想不想我肏你?”
    唐罪能看出今晚的徐黛有些不寻常,只是他骨子里并不是什么绅士,更寻不出能让徐黛开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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