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来得巧,前几天出校刊的时候,出了点小毛病,昨天才修好的。”妹子不想放过任何和张溯文搭话的机会。

    听到这话,张溯文又笑了,“那真是太巧了。”

    道过谢,被妹子强行留了联系方式之后,张溯文和许半城才得以从校刊社脱身。

    两人回到活动室,张溯文仔细回想着那个妹子说的话。

    “你这张纸是什么时候收到的?”张溯文问。

    “一个星期以前。”许半城回答。

    “其他的呢?”张溯文问。

    许半城从一本书里拿出一沓纸,“那篇论文上校刊以后,基本上是一天一张的速度,送到我们门口的。这几天的大概被何不为拿走了吧,每天她都来得很早。我也没看到信。”

    张溯文一张一张翻过,最后从里面挑出一张,放到许半城面前:“这张纸的印刷是没问题的。”

    许半城看了。那张纸上的确是印刷清晰,并不存在什么“缺墨”的印记。

    “刚刚那个女孩说,打印机是印校刊的时候坏的,昨天才修好。而信是校刊出来以后才有的。”张溯文说,“那也就意味着每一张纸上都应该会有那到痕迹。”

    “但是,这张纸上没有……”许半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这说明这张纸是在印校刊之前就已经弄好了的。”张溯文说,“印这张纸的人事先就知道了你们的论文会上首页。”

    “这个人可能事先看过了所有论文,并且有一定的判断力。”许半城顺着思路推测。

    张溯文对此表示赞同,“但还有一种可能,这个人对哪篇论文能上榜有关键作用。”

    许半城仔细想了想他说的话,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可能,那个人的目的一直是打压我。如果她真的有这样的能力,应该死压着不让我们的论文上校刊才对。”

    张溯文指尖点了点桌面上的那些“信”,对许半城说:“我觉得不管你的仇人是谁,她应该不满足仅仅是打压你了。”

    许半城看着那满桌子的纸,每一张上都写着“毁了你”之类的词,心里开始同意张溯文的看法。

    ☆、鹬蚌

    何不为除了能撩以外,最大的特点就是性格犟。光靠许半城和张溯文那两张嘴是完全没有可能让她改变主意的。她已经确定了她的第二个目标,那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对她说恶心话的人——仲恒春。如果只是几句恶心话,那么何不为有足够的大度来容忍他。但他的那些言论直接引起了猥琐男性全体臆想。这就不是什么可以忍忍的事情了。

    夜店里,红蓝相间的阴沉灯光映衬着一张又一张肆意狂放的笑脸,各种让人难以启齿的动作在这迷离的灯光下更显靡乱。仲恒春就是这种场所里最没品的常客。

    “喂?”仲恒春扯着大粗嗓子,顶着周围音乐和劝酒的声音大声地讲着电话。

    “妈的,你们赶紧过来啊,还让我和妹子一起等你啊!”仲恒春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伸手去搂坐在旁边的女孩。却被女孩子一手拍开。

    没摊到便宜的仲恒春有些生气,对电话那头吼:“都他妈别来了!操!”

    那女孩儿长相甜美,即便是化了浓妆也仍然能看出纯良的底子,丝毫没有受周围靡乱气氛的影响。她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工作,只是为了玩。

    仲恒春刚进门,一打眼就看到了她。接着就按照往常的套路,请喝酒,请跳舞,请午夜场电影……仲恒春表现得太过殷勤,看着让人有点膈应。大概是出于礼貌,那女孩并没有明确拒绝,只是象征性地推辞了一下。这反倒更勾起了仲恒春的兴趣,整个晚上都像一张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人家妹子。

    酒保私下里提醒了一下那个女孩,要她注意安全。但那女孩好像真的对这个仲恒春有点意思似的,一面对着酒保点头,一面又接受了仲恒春的殷勤。

    “马上有一部电影要上映,待会儿一起去看午夜场啊?”仲恒春一看到希望,就马上死乞白赖地求妹子和他一起去看午夜场电影。

    脑子正常的人都能看出来这货脑子里在算计着什么,只要眼神足够看清仲恒春那张脸的人都该拒绝他。毕竟这哥们长得磕碜不说,气质还比较猥琐。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妹子竟然同意了!不过提出了个条件,去之前她要打个电话给自己的室友,告诉她们她今晚不回去了。

    这哪里是条件,这简直就是天降惊喜啊!仲恒春麻利地订了电影票,趁妹子不注意的时候还订了房间。

    妹子在看电影之前,出去打了个电话,足足花去了大半小时。等她再回来,电影已经快开场了,急的仲恒春脸都要气白了。

    “你怎么这么久?”仲恒春气呼呼地说,“电影都要开始了!”见仲恒春心情不爽,那妹子笑嘻嘻地说了声对不起。带上一顶帽子就跟他走了出去。

    去电影院的路上,仲恒春都带着一身酒气,保持着一种“我很生气,你快来哄我”的表情。然后仲恒春就在心里把那个女孩儿归结到了“不会看人脸色”的那一类里。不过想到那女孩刚刚说的“今晚不回去”仲恒春心里的不满就会被激动给压过去。

    这部电影质量很不错,全程□□无尿点。仲恒春一面看着电影,一面有意无意地伸手占便宜。电影到了最精彩的部分时,妹子突然起身去洗手间,随手还摘下了头上的帽子,让仲恒春帮忙拿一下。仲恒春想跟着一起去,顺便做点什么。但考虑到电影之后有的是时间,最终还是和帽子一起留在了座位上。

    电影院里总是会发生点奇怪的事情,比如说:总是有人在精彩的时候站起来去卫生间。

    妹子刚走不一会儿,隔壁又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了卫生间。仲恒春的右手边一下子空出了三个座位。过了十几二十分钟,一个人回来了,坐到了离仲恒春最远的那个位置上。不一会儿,另外两个人也一前一后地回来了。两人中有一个是女的,那女的衣服和发型都妹子完全一样。

    妹子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好像换了一个人,对仲恒春的各种肢体接触竟然毫不拒绝甚至开始回应了。仲恒春很得意地笑了笑,顺手就把妹子的帽子给她带上了。

    大概是酒精的原因,“妹子”的头都有点抬不起来了。莫名其妙戴过来的帽子也没有拿下去。

    仲恒春的套路很固定,看上某个妹子之后就请喝酒,然后再竭力要求妹子赏脸看电影。这其中也有一定的讲究,比如请的酒一定是要求酒保特定调的,某种上头慢但后劲很大的酒。电影开始的时候妹子就会晕乎乎的,方便仲恒春在整场电影中对妹子动手动脚。到了散场的时候,妹子也到了完全迷糊的地步了,那时候仲恒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和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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