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冲到离对方军营还有十里的时候完全就没有再留意信号弹,而是直接就冲击,最原始的作战方法,用压制性的武力撕开了条血路。

    但是两人冲得太快,后面步兵落后有一部份距离,两人的骑兵被围了起来。

    宋大郎被这场面吓得腿一软险些要坐倒,就在他要让后边的士兵冲去支援的时候,他看到穿着银甲的安王与杨侯爷居然就那么杀出重围。

    在两人突围的瞬间,骑兵们也朝四方冲击,冲散了包围圈再集聚。再前方就是敌方的军营重地了。

    对面肯定会用到弓箭。

    宋大郎急得一头汗,为安王与杨侯爷这种不要命的失控心惊,只能不停发信号让步兵快速冲锋。

    看着安王与杨侯爷硬顶了一波箭羽后,大军终于汇合,宋大郎才虚脱一般坐到在地上,脸色煞白喘着气。

    这两人肯定是疯了!

    但是……两人一股作气,将敌方大营占领了!

    宋大郎瘫了会,爬起来重新看情况,看到安王和大军已冲进了敌营,开始由内往外反击。他忙下令,让静候的最后一万余士兵包抄上前。

    这仗,稳了!

    外边的厮杀声一直久久不落,赵暮染看了眼沙漏,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战事应该要出结果了。

    时间再长,如果时间再长,那肯定不是会是好消息。

    她正想着,有士兵欢喜地在门口高喊大捷,秦锐已被安王斩首,其余副将也被诛杀。

    此战大捷!

    赵暮染提起的心落下了些,安王妃也松了口气,现在唯独让他们担忧的就是还未清醒的长公主。

    安王与杨侯爷占了大营后,不像以往那样温和的性子,稍有反抗的都被他们直接砍杀。在不可反抗的威仪下,战俘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不知道素有仁心的安王怎么变了个人。

    而安王当即下令清点人数,再重新编排军队,下令休整半日,全军直接往五十里外的都城进发。

    秦锐与副将参军都战死,赵文弘在这日没有收到战报,整个人都焦躁不安。

    他预感是不好了。

    自从秦锐守在外,一日起码两封战报,如今已近黄昏。赵文弘想着目光落在殿外。

    屋檐上的雪的还未化完,在夕光下反射着刺目的白光。

    他猛地闭上眼,心跳一阵比一阵剧烈。

    “派人去探探秦锐那是什么情况!”赵文弘睁开眼,神色极厉,这厉中还掺杂着一丝恐慌。

    安王与杨侯爷赶在了天黑前回营,杨侯爷手臂中了一箭,回来的时候包得严严实实的,倒是把赵暮染几人吓了一跳。

    “冲得太急没有注意。”杨侯爷面对众人关切时,闲闲地回了句。

    宋大郎在边上抿了抿唇,在想还是别再说战场上两人失控的事了。

    长公主依旧没有醒来,好在呼吸很平和,医工也只能是隔一段时间给用一回针。

    安王妃让两男人先用饭,叫人备了一桌子的菜,两人也确实是又饿又累,用过饭后,安王先扛不住趴在桌案上就睡着了。

    白天的冲锋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接下来又是一件件费神的事,能撑着回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杨侯爷对长公主牵挂着,硬撑在榻边,赵暮染也是抗了大半日,这会上下眼皮都在打架。

    “你们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看着。”杨侯爷心疼地摸了摸妻子的脸,轻声劝众人离开。

    安王妃看了眼累倒的夫君,没说话。赵暮染听到说话,一个激灵醒了,抱着肚子道:“不行,让他们拿被褥过来,我们都在这人守着。”

    杨侯爷没应,但他又拗不过儿媳,只能默许了。

    絮阮絮阡抱了好几床被辱,在地毯上面铺了两三层,觉得隔了寒气才罢手,又去生多了两个炉子。

    屋里顿时暖和许多。

    赵暮染在暖暖的空气中又昏昏欲睡,絮阮絮阡找了两个简单的屏风架在屋子里,分隔开视线。宋钊就扶了她到屏风后,让她先睡。

    挨着郎君,赵暮染很快就睡了过去,宋钊握着她的手闭目养神,不知不觉也跟着睡了过去。

    众人是被重物砸在地面上的声音惊醒。

    跑前去一看,是不小心在榻边睡着的杨侯爷摔地上了。

    众人来到时,他还睡眼惺懵的左看右看,这下可把大家都逗乐了。

    “你身上还有伤,你好好躺着睡不行?”安王哭笑不得,扶起他。

    杨侯爷拍了拍脑袋,清醒了些:“没事没事。”

    正是说着话,榻上的长公主突然尖叫着坐了起来,将众人的视线都集中了过去。

    “阿宁!”杨侯爷激动地就冲了上前,抱住她。

    长公主在尖叫一声后就开始发抖,不愿回想的往事一幕幕在脑海打转。

    火光,赵舜,还有那些受赵舜指使逼她说出遗旨的太监。

    长公主脸色变得惨白,大声喊道:“赵舜,你让我死了吧,我不会告诉你的!”

    众人被她突然的一声都吓到,只听着她又在杨侯爷怀里挣扎,拼命喊着‘你们这些无根的肮脏东西,别靠近我!’   杨侯爷听着神色急变,也跟着回想起找到妻子时,那些被妻子用花瓶,用椅子砸倒在地上的太监。

    他心揪在了一块地疼。

    他知道深宫中有很多龌龊的手段,特别是对女子用刑逼供,当年他找到妻子时,妻子也险些遭到毒手。

    那些无根的东西,用起刑来最变态和折辱不过。

    杨侯爷死死抱住疯了一般怒喊的妻子,安王与安王妃听到那样一句,自然也是想到了那些真会将人逼疯的手段,安王妃恨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赵暮染当年还小,并不太清楚深宫中的事,听得半懂半不懂,宋钊一双拳头也握着咔嚓作响。

    杨侯爷极耐心的轻哄着,长公主挣不开,渐渐没了力气,只是嘴里仍在重复着那几句话。她身子无力往下滑,却是看到杨侯爷手避一片血色。

    他过到用力,伤口又开了。

    刺目的红色落入长公主眼中,让她再度情绪失控,整个人哆嗦的厉害,在抬头看见那血来自于是谁的时候,喊了声‘阿恒’就软倒。

    长公主身体虚弱,根本受不住过激的情绪,帐里又是一片忙乱,好在医工施了两回针后,长公主悠悠转醒。

    醒来第一句,喊的就是杨侯爷。

    当杨侯爷握着她手应声的时候,长公主痛哭出声,但大家却是都松了口气。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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