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十三没了贺十五,还有剑还有江湖,他那样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很多人对他真心诚意的好。贺敏之于我,却是不可替代,我真正在乎的,也只有他,其他人只会怕我、敬我、忠我或是恨我、算计我,若是失了敏之......"

    断然摇头,道:"不,我不会放手。那天知道他想辞官离去,登时心里空荡荡的,仿佛还在白鹿山上,身边纵有再多的人,还是森森的寒冷彻骨。"

    抬起眼眸,一笑,声音低沉而平静:"十一哥,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我愿意慢慢等。"

    九月初五。

    贺敏之一整天心不在焉,一时冥思苦想,一时嘴角含笑,一时直盯着聂十三使劲的瞧,炽热的目光能在聂十三身上烧出两个洞来。

    聂十三见怪不怪,自行收拾行李,又出门买了马匹。

    天刚一擦黑,贺敏之便早早的煮了一大锅面条,简单做了几道菜就把聂十三打发了。

    忙不迭吃完饭,洗漱之后,贺敏之斜睨着他,打了个呵欠:"春困秋乏夏打盹儿,这秋雨一下,我是又困又乏......"

    说着就拖聂十三上床。

    聂十三强忍笑意,低着头便从了。

    贺敏之也不闹虚,翻身压住聂十三,亲着他的脸颊,低声含糊道:"我想要你。"

    聂十三道一声"好",动作奇快,小擒拿手中的"分花拂柳"一式使出,瞬间解开了他的衣扣,一双手已摸到他腰间。

    贺敏之捉住他的手,怒道:"不是这样......是我想上你。"

    聂十三意味深长的"哦"一声,却悍然拒绝:"不行。"

    贺敏之为之气结:"为什么不行?我行得很!"

    聂十三眼眸暗暗的一闪,透着几分危险:"你怎么知道你行得很?你试过?"

    贺敏之气道:"我这不正想跟你试吗?"

    聂十三掌心直贴他的肌肤,搂着他的腰,眼神凝注,异常认真:"你不喜欢我要你?"

    贺敏之只觉得那双眼比黑宝石、比星空都更加漂亮几分,脱口而出:"不是......"

    聂十三轻轻吮噬着他的颈子,哑声道:"我要你的时候,你不舒服?"

    "不是......"

    聂十三一笑,吻住他的嘴唇,翻过身来,手掌在腰侧留恋片刻,自然而然往下移动抚摸,贺敏之迷糊中,两人衣衫尽解,聂十三轻轻托起他的臀。

    肆无忌惮的呻吟喘息渗透了空气,昏暗的夜色铺泻在交缠的裸体上,却衬得肤光月般光泽鲜明,情欲如水珠蒸腾,春色满室。

    良久平息。

    雨声清凉的轻敲屋瓦,一片安静旖旎中,贺敏之一声断喝:"聂十三,你混蛋!"

    惜乎声音里掺了几分沙哑和暧昧,未免少了气势磅礴,多了荡人心魄。

    聂十三素来直接,心神一荡漾,立即付诸行动,牢牢锁住身下的人,舌头逗弄着他的耳垂,贺敏之尚在高潮余韵中,登时不堪刺激的浑身轻颤,想挣扎躲开,只听耳边聂十三一声低笑,已再度被充满。

    贺敏之禁不住"啊"的一声低唤,咬着唇,掐住聂十三的肩,道:"轻些......"

    聂十三停住不动,亲吻贺敏之湿漉漉的眼睫,等待他慢慢适应,不觉额上一颗汗珠滴落到他嘴角,贺敏之无意识的伸出舌尖舐了,轻红柔嫩的舌尖在唇边微微一闪,聂十三眸光一黯,再按捺不住,稍往后退了退,一挺腰,已完全顶了进去。

    贺敏之一声惊叫,骤然收缩,把他夹得死紧,修长的双腿更是把他的腰密密缠住。

    入骨缠绵的低吟、轻叹、索取声,在紧密交合中丝丝入耳,攀到巅峰时那欲仙欲死的感受,几乎使贺敏之失明了一瞬,眼前一片浓重的漆黑,有繁华的星子闪烁,当幻象退去,才感觉最深处传来滚热的灼烧感,聂十三伏着身体,失去了节奏的满足喘息。

    天微明时,贺敏之沉睡未醒,聂十三已悄然起身,负剑出门,却听贺敏之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聂十三答道:"先去江南医神药庐,再去少室山,十月二十前后回来。"

    贺敏之懒懒道:"去吧,路上省着些。"

    说罢蒙头继续大睡。

    聂十三策马驰过纳福街,自东城门而出。

    正值雨后一轮红日东升,金红辉煌,霞光灿灿。

    受其激发,聂十三只觉得神清气爽,周身真气鼓荡,充溢经脉,不可遏制,不由得纵声长啸。

    啸声如春雷滚动,碧海潮生,又似龙吟大泽,虎啸深谷,远远传遍了靖丰城。

    此时百官上朝,摄政王端坐朝堂,隐隐听到啸声,容色稍变。

    贺敏之却大怒道:"扰人清梦!"

    聂十三快马赶到医神药庐时,江南业已秋尽草凋。

    程夫人青衣窄袖,落日融融下,帮程逊收拢药草,两人间偶尔手指相触,相视一笑,尽是旁人无法介入的默契。

    聂十三突然很想贺敏之。

    不知这个有些寒冷,但余晖温柔的黄昏,他在做什么?

    程逊见他,笑道:"前两日刚接到你的飞鸽传书,今天就到了,莫非你的马也习过轻功?"

    聂十三跳下马,道:"想念大嫂做的饭,自然要快马加鞭。"

    程夫人微笑道:"你平日不爱说话,一说话倒比阿逊还动听些。"

    说着自行下厨。

    聂十三开门见山:"药配好没有?"

    程逊淡淡道:"这种假死药,信手拈来。"

    聂十三再上少林正是十月初七。

    苏缺死后整三个月。

    聂十三直入寺中正殿。

    众僧皆惊,人头攒动,三院两堂的高手尽数侯在殿外空旷处,严阵以待。

    七苦亲自入殿迎上。

    聂十三却执礼甚恭,道:"晚辈此行,不想伤人,只恳请再试金刚伏魔圈。"

    七苦凝视他片刻,引他出殿。

    戒律院七释断臂后,由七会补上。

    此次聂十三一入阵,七苦便知这天下第一杀阵百招内必破。

    聂十三的剑与三个月前大相径庭,几乎已感觉不到剑气纵横剑意淋漓,只是一种纯粹的静和舒展,已臻极限的自然,这种静的气势虽不咄咄逼人,却内蕴博大,隐藏着能吞噬摧毁一切的至高能量,一触即发,不可撼动。

    五十招后,戒刀坠地,金刚伏魔圈破。

    聂十三走到七苦身前,道:"晚辈想拿走当日苏缺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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