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亦都是随他的了。雨扶风似乎听到我的心语,斜睨我一眼,唇角逸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看得我心中一跳。

    媚香出房去后,房中只得天风丑和我与雨扶风相对。雨扶风端起茶杯,慢慢啜着茶,且不出声。天风丑和我交换个眼色,微微欠身道:“今日风丑和紫稼的擅专之罪,还请爷恕过。”

    雨扶风叹了一声,道:“这种先斩后奏的套话儿,今后不说也罢。”

    我不由想笑,连忙垂下头去。天风丑却仍淡淡的,道:“是。”

    雨扶风看了我两个一会儿,唇边又浮现那古怪的笑容,道:“信赏必罚,一向是本宫的规矩。套话儿可以不用说,规矩却不能坏。你们两个,今天都别想逃了。”我和天风丑听了,不由得又互望了一眼,都没有出声。雨扶风淡淡一笑,放下茶盏,立起身来。

    ***

    我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一清醒过来,立刻觉得全身无力、遍体酸软,脑中昏昏沉沉的,一时竟记不清昨夜都发生了些什么。依稀是雨扶风轮流干我和天风丑,我还被捆起来过……稍一移动身子,下身的强烈刺激立即令我全身僵住——又给戴了“装饰品”吗?

    我伸手下探,果然摸到坚硬的托子环锁,那话儿硬硬地竖着,倒没太多感觉;后庭涨涨的,不用摸也知道是放了大家伙在里面;肩臂上火烧一般,想是夜来给捆得太久太紧的缘故。深深地吸气呼气,我慢慢运起天风丑教的内息心法,身上好过了点儿,这才睁开眼睛。

    一张眼时,我就看到榻前苏媚香的面孔,竟是在我自己房里!“唔,媚香你这么早?”我懒在榻上,含含混混道,又再闭起眼睛。

    “早?快是午时了呢。”媚香轻声道,“大家都起来了。”我仍是头脑昏沉,虽听见了,却一时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仍旧闭着眼睛不出声。媚香带点焦虑地轻声问我道:“昨夜你服侍雨爷吗?这样子……是否亏得太多了?”

    我张开眼来,懒懒道:“没有什么。唔,你说什么时候了?”

    “快午时了。”答话从屋门处传来。

    媚香闻声一惊,转头看去,“啊!”地惊呼一声,站起身来:“雨大爷!”我也吃了一惊,在榻上撑起半边身子,却又牵动下身,“哎哟”一声躺倒回去。

    雨扶风穿一件淡色轻衫,悠悠闲闲地踱进房来,面上笑吟吟的:“媚香你不是我家奴仆,不用那么多礼!”又斜睨着我道:“其实纵是我家的人,碰到紫稼这样不识礼数的,我亦拿他没法子。”雨扶风并非特别看重礼数的人,这话倒是玩笑的成份居多。

    我刚自挣得自榻上坐起身,闻言不禁哭笑不得,脱口而出道:“爷现在说得跟没事人般,却不想想夜来怎么折腾人家来着?紫稼怎比得上爷的龙马精神。”媚香约是想不到我讲话这样放肆,“啊”了一声,伸手掩住了口。

    雨扶风耸了耸肩,笑向媚香道:“看见了?这哪还有点尊卑之分!”媚香见他没有发火,惊魂稍定,呆怔着没有回答。雨扶风本还要说什么,目光落在媚香脸上,忽地顿住了语声。我微怔,亦向媚香看过去。媚香相貌本就不逊于天风丑辈,加之昨夜回复了自由身,心情愉快,又毕竟只是二十岁的年轻人,一夜良好的睡眠之后,就又焕发出青春的色彩,看去已没有昨晚那般憔悴。虽是晨早起身没有妆扮,但雨扶风一向是更喜欢脂粉不施的清净脸孔的。

    我没有出声。我不是妒忌媚香,我是真的不愿媚香被雨扶风看上。服侍雨扶风,不是完全没有快乐,只是需要付出的代价确是太大了。

    媚香悄悄瞟了我一眼,垂下头去。在蝶舞楼那么多年,自然懂得男人那样眼神是什么意思。雨扶风俊逸潇洒,温文儒雅,又是身家富有,行为慷慨。实际等于是他为媚香赎回自由身,又答应送他银两安家。媚香再怎么厌倦风尘,感恩图报下,若雨扶风想要他身子,他又怎会拒绝?此刻媚香自然不会联想起,当年楼中弟兄们听闻我被长清送予雨扶风时,是怎样的担心,以及我为何今晨仍起不了榻。看外表,雨扶风也不象是那样的人。

    雨扶风缓缓伸手托起媚香下颏,轻抬起他微垂的面庞,目光专注地停在他面上。媚香晕上双颊,偷瞟向榻上的我,有些手足无措。雨扶风则根本当我不存在,另一手已抚着媚香的腰臀。我转头望向墙壁,思忖着是否该这刻就识趣地让出床榻,退出房去,让他能与媚香欢好呢?

    “嗯!”媚香自鼻中轻轻吟了一声,面颊更红上来。我正想起榻避出去,雨扶风却忽然瞟了我一眼,放开了手。“对不住,我一时忘形,失礼了。”雨扶风轻笑着向媚香道。

    雨扶风转身出房。媚香再瞟我一眼,有些心虚地垂下头去:“紫稼,我并不是……雨爷对我那样慷慨,我……”

    “你不必解释。”我轻轻道。

    媚香抬起头来,焦急地望着我:“紫稼,我……”

    我知他误会了我的意思,伸手握住他手,诚恳地道:“媚香,我们是什么情份?你真的不必解释。”媚香与我对视着,片刻,微微笑了。他看出了我的诚意。我也笑起来。好朋友毕竟是好朋友!我再次想到是否该警告媚香?媚香该不会如普通人般,以为我怕他争宠吧?但该怎么跟他说呢?

    媚香道:“紫稼你还不起来吗?”

    我下定决心,望着媚香道:“你在蝶舞楼,这二年一定受过不少苦?为什么不早两年找个靠得住的人跟他去。”

    媚香轻叹道:“既做了这一行,那些话就说不得了。昨天我大概都跟你讲了。你也知道,不是没有人要赎我回去。但是我们这样的人,到了主人家里,又有什么好?在内宅,是太太丫头们的眼中钉;到外宅,更被人瞧不起。碰上多疑心狠的,干脆将你阉了,一辈子再没个指望。哪就碰得到似雨爷这样的了。”

    我就知他会说这最后一句,其实我等的亦是这句话。闻言叹道:“各有各的苦处,雨爷人是不错的,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真正经过,怎也不能知个中况味。”

    媚香亦是聪明人,看了我一眼,道:“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还怕我会多心吗?”

    我道:“你刚才问我为何此刻仍不起榻?”媚香扬起眉,看着我,没有出声。我不再绕圈子,直截了当道:“昨夜我和风哥一起服侍爷,直弄了整夜,最后我都不知是睡还是昏过去的,而且……”我犹豫了一下,掀去被盖,拉着媚香的手到我身上,让他隔底衣摸到下体的“饰物”:“摸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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