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丝毫的兴趣,更想去过问那些所谓的输赢。

    更甚至,他在心里暗自思量,如果输了这个赌,沫沫可以不必离开这个岛。

    那或许想办法,带着他离开,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可他原只是想从房间出来,透透气,却偏偏不知不觉的就要往这个人声鼎沸的方向一路走过来。

    长走廊的尽头是个宽敞的大露台,与前厅展示台的位置,只有一门之隔。这里是一处偏僻的安全出口,平时极少有人会走这边,因此 有些冷清。与门内的喧嚣对比鲜明。虽然离得极近,却也不知里面的情况如何。

    虞辰靠杆站着,吹风。希望这样……可以让头脑变得冷静一点。

    哪怕只有一点。

    这个时候,侧门却忽然被打开。一道影子从门里钻出来,踉踉跄跄的扑倒栏杆边上,半蹲下身一边咳嗽一边呕吐。他身上光溜溜的没 穿衣服,一看便是奴隶打扮,带着项圈,身上穿环的部位挂着几个小铃铛,每一动作,都带出清脆的响音。

    他呕吐的厉害,也根本没发现露台的另一边还有什么人。

    虞辰却静静站在那里,把他看了个清楚。并且在心里叹息不已,他可能……很难冷静的下来了。

    “哪里不好去,非要跑到风口来。不冷吗?”

    虞辰把搭在手里的外套披上沫沫肩头。

    纪沫正吐得难过,侧头回身,看见的,正是他那个没有良心的前任主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做出一副怎样的表情。

    忍了半天,终究忍不住,又如往日的每次一般一下子扑在他怀里,没头没脑的大哭起来。

    “都怪你……都怪你……”

    一边哭,一边指责,那模样情形,也十分的孩子气。

    彻底伤了心。

    哭的那样委屈。

    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已经不要他了,可仍然只能抱着他哭。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虞辰,纪沫还真的找不到其他的人,可以让他这样,毫无忌惮的哭出来。

    他还是,不想离开他。

    无论怎样杂草,怎样贱,人也不是东西,说可以忘记就能忘记。

    那些熟悉的感觉、习惯的味道,以及记忆,终究抹不去。

    一样的事情,虞辰那样对他,他不觉怎样。换了别人,却不可以。

    有些事情,不到那个地步,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介意。

    “沫沫?”虞小攻抱住了他“怎么了?”

    披在纪沫身上的昂贵外套被揉得褶皱不堪,虞辰就近的仔细看他。

    那张漂亮的脸上,除去沾着许多泪痕之外,还有些其他的东西。

    浓稠的、粘腻的、白浊的、腥膻的……很恶心。

    虞辰拾起外套袖子,一点点的把沫沫脸上沾着的□擦干净。非常仔细。

    沫沫的身上,沾着别人的那些东西。看起来,居然这么碍眼。

    他伸手揉揉那有点自然卷的头发。

    心里有些烦躁,甚至觉得无力。

    画师与油画?

    收藏家与古玩?

    驯兽师与狗?

    科学家与细菌?

    真是别扭又奇怪的比喻。

    自以为说了那些绝情的话,就可以让一切当真变得那样简单。

    有些事情,不到那个地步,居然真的不知道,自己竟会这样介意。

    “都怪你……”纪沫徒劳的只会出口这一句指责。

    “我知道。”

    “都怪你!”

    “恩……”

    好半天。两个人居然像是有些享受这样的过程一般,不断的重复,没玩没了。

    纪沫出口的话也从最初的愤恨难平变作最后可怜兮兮的诉苦。

    哭得也不会那么凶了。

    “沫沫,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虞辰抚摸着纪沫已经擦得干净的脸颊,然后,低低的声音说了那么一句话,之后忽然放开纪沫,站起身,就那样径自走了。

    沫沫在他怀里还没有待够,就这样被推开,只觉得更伤心。

    他都那么可怜了,居然还不让好好抱一下!

    可惜纪沫没机会再继续自哀,虞辰刚走了没有多久,几个拍卖场的工作人员忽然从侧门里走出来。发现他躲在这里,于是一左一右扯 着他胳膊就给抓了回去。

    “怎么跑这来了?有人出了个好价钱买你呢……”

    &&&&&&&&&&&&&&&&&&

    举手无悔,的确是一条好规则。

    然而,一生太漫长,一件后悔事都没有做过的人,其实并不存在。

    虞辰一路走回来,发现自己忽然想通了某些事情。

    舍不得就是舍不得。

    即便不想承认。即便觉得,沫沫不和他待在一起,或许会是更好的选择。

    但,他还是介意。

    即便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把沫沫交给别人,会发生什么,他越想便越觉得无法预测。

    他以为不会在意的事情。即将要发生的时候,才知道,那有多难做到。

    于是越想越担忧。

    忽然记起很久以前,曾有过岛上的奴隶,被卖出之后,三天便被折磨致死………

    那种真正的虐 待狂虽然很少遇见,但也并非没有。

    把沫沫就那样交出去,事前实在欠些考虑。

    若是别的奴隶,他理想都不会多想。

    沫沫,却让他禁不住担忧。

    于是越想越焦虑。

    他站在宁越房间的外面,停了一会儿,考虑着等下要怎样开口。

    这样举棋不定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沫沫,他一辈子也都不屑去做。

    “虞先生?”宁越门外的保镖恭敬的帮他打开门“您要找宁少吗?他在里面。”

    虞辰点了下头,走进去。

    宁越正歪靠在浅灰色的真皮沙发里,摆弄着手边茶桌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

    见虞辰走进来,笑了一下,说道:“虽然没有预想的那么好,但是,也当真是赢了赌。赚了不少。”

    虞辰这样一听,却是蹙眉。

    虽然他觉得沫沫很好,但还真的是没有太十足的把握。先前对宁越说的自信满满,也不过缓兵之计,输赢之类还真是没有那样笃定。

    于是低头看了看电脑上各个赌场盘口统计上报过来的数字。

    原本以为……不赔就算好的,结果变成这样,还真是让人有点惊讶。

    “那小奴隶的舞,跳得真是不错。我看了都想上他。”宁越开了剧玩笑“总之,这次,恭喜了。”

    虞辰却并不怎么愉悦的说道:“没什么可恭喜的。”

    “怎么?这样好的成绩都不开心?”宁越起身,拿了玻璃酒杯倒了红酒递给他,又自己端着杯子凑上去与他的杯壁碰了一下“怎么说 ,也该庆祝。”

    虞辰看着宁越一饮而尽,对手中的酒全然没有一丝兴趣。

    “宁越,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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