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那样了,是不是一切都不用如此被动如此费力?!

    尤其那个晋王,滴水不漏让人抓不住把柄。明明知道他有问题,有大问题,却因为陛下有意无意的袒护,几乎所有人都拿他没办法。

    其实按靖国公的想法是忍字为上,毕竟那种作为风险太大,可他又不得不去考虑外孙的情况。

    那个孩子本就性子急躁,现在几乎已经忍不下去了,他们极力压制都没用,如果真如他所说被陛下废了怎么办?那是不是就便宜了晋王?

    有时候靖国公真怀疑,晋王的真正目的是不是就是如此,一步步把太子逼到崩溃边缘,太子失德,好便宜了他自己?

    其实已经不用再思索了,靖国公做事从来都是从最利己来看,尤其他早年行伍,打过无数场仗,深谙该决定的时候就不能犹豫,只要有一半以上的把握,他就敢去赌一把。

    可毕竟事情太大,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让自己心情可以慢慢沉淀下来,然后策划如何行事才为妥当……

    ***

    陈起从太子开口把周太医一家人要走,心里便起了不好的预感。

    可惜他目标太显,不能与周太医联系,只能被隔在外层自己做无知状。幸好的周太医那里别有玄机,要不然这次可能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再次被带入一间暗屋子里,周太医此时已经不会惊讶了,他本以为是不是陈起和杨辉又要弄什么鬼,可看到那张方正却满是虎霸之气的老脸,才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听完靖国公所说的话,周太医已经木然了。

    如果不是这些日子时时被熙帝看着,做戏做成了习惯,他还真是要露出什么马脚。

    “如果时间太短反应不及,你可以本色表现,这样就不会违和,只要不该说的话别说就可以了……”

    那个面容普通的男子所说的话,突然在周太医脑海中徘徊。

    他很快就竖眉而起,怒目相向,斥道:“靖国公,你可是陛下亲封的靖国公,你可知这种想法足够诛你九族了!”

    周太医脸因为太过惊骇,内心太过震动无法平复,脸上的皮都开始抖起来,还有淡褐色的唇,连直指而去的手指都逃不过,却强自镇定的站着,只是仓皇之色再也遮掩不住。

    “周太医,老夫就不跟你说虚套话,你全家在老夫手里,别的歪心思也不要动,这事儿你不办也得办!”

    “你——”

    “其实你可以换个思路来想,太子殿下继了位,日后你的功劳可是最大的,荣华富贵自是不再话下。”

    “不、不行……”

    “周太医你可别急着拒绝老夫,好好想想吧。可别害了自己害了家人。”

    周太医突然瞠大双目,怒喷一口鲜血,急气攻心晕了过去。

    靖国公感叹地看他一眼,摇摇头,“何必如此倔强呢?不是已经背叛了一次吗?再背叛一次又何妨……”

    缓了半响,他才扬声道:“来人,把周太医送回去。”

    那辆小小的乌篷马车照着既定的路程往回行驶着,还未到家门口,周太医便醒了过来。

    直至到了门口,周太医自己便下了车,让一路跟随而来的人面露赞许,放下车帘让马车调转方向。

    周太医蹒跚走回房间,就在床上躺下。

    没一会儿,家中的那个半聋的老仆就来了。周太医正想做手势让他下去,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周太医,可好?”

    周太医蓦地直起身,“你?杨辉?”

    那老仆点了点头,“怕你出事,过来看看。人在自己屋里睡着呢,别担心。只是你这地方盯梢的人太多,我才出此下策。”

    周太医放心的轻吁了一口气,又躺回床上。

    杨辉耐心极其好,一直站在一旁,又等了一会儿,周太医才缓缓叙述起来。

    听完,杨辉皱起眉头。

    “你赶紧给殿下那边去信,这事儿可真不好办了。”

    杨辉点了点头,正欲走,突然转头扔给周太医一瓶药。

    “这是凝神静气的,吃了对身子没坏处。”

    “我自己便是太医。”

    杨辉轻笑两声,“医者不自医,难道不是吗?你这状态让那边看出来绝对讨不了好,又不能自己弄药。我没来之前,你就想办法拖着,我会尽快的。”

    周太医拿着手里的瓷瓶,面色复杂,“好。”

    杨辉很快便走了,过了一会儿,又一个一模一样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周太医挥了挥手,他才退下去。

    ***

    床帐子里是两个交缠在一起的人儿,上面那个身线极为硬朗,下方那人则是纤细而又圆润。

    小花正恍惚着,突然见身上那人顿住了。

    “殿下怎么了?”

    景王没有说话,唇含了过去,动作加快。也不过半刻,床帐子里的动静便停了下来。

    景王撩开帘子,套上亵衣裤步出床外,小花听到些许的一点动静,似乎有人进来了,低语了几句,又见景王折了回来。

    “你先睡,孤王有事。”

    小花点点头,心里胡乱猜是什么事,这个点还要忙。

    看到京城那边递过来的信,景王的眉头立马拧了起来。

    他坐在那里,一动未动,手有意无意的点着桌案。福顺奉了茶便下去了,殿下的这种状态很少见,一看就是在思考什么大问题。

    景王整整坐了一夜,直到外面天泛了鱼肚白,他才缓缓动了一下。

    一夜未睡,他的眼里带了几分不明显的血丝,不显憔悴,却多了几分血腥。他没有去找幕僚商量,像这种事是商量不出来的,只能他自己思考,而且他心里非常清楚,此时行岔一步,结局可能就会是截然不同。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最为稳妥的办法,就是继续隐藏自己积蓄力量,那就代表了周太医那条线必须舍去。

    景王不是舍不得切掉这个人,只是他总是会想,能不能在两全之间寻找一个稳妥的路。尤其当这信递过来的时候,他脑海里各种念头闪过,血液里沸腾的竟然不是无计可施或者惊慌失措,而是一种激动。

    这种激动景王并不陌生,这代表着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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