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港机场的本地时间是10:02分,刚才有一班航班抵达,一群旅客正从海关拖着行旅走出来。我不自觉的抬头望去。我希望这群人之中有你的身影,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是来接机的,我知道你的航班。
    我承认,我太心急了,大多接机的人,都在外面的车上等,但我没有,我想在第一时间看到你。我知道我很心急,所以我把车停在停车场,直接走过进来等。
    看到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从我面前走过,都没有你的身影。这是当然的,是我太心急了,急的想看到你。
    突然我笑了,因为我想起你讲的那句「你好笨」。我真的很笨,为什么那时没想到你的回答不是用讲的,是用行动。
    可是我面对你,我情愿笨,就像这六年来,笨笨的守护着你留下的承诺。
    旅客散去了,还是没看到你,我又低头看左手的「承诺」。
    1998年6月。
    我们已经同居的第二天,也是我对曼媛告白的第一天,因为我好笨,所以我不知道我们是否真的在交往。
    我好笨,多年后,回想起来,我发现我真的很笨。曼媛那一吻,已经说明了他的答案。只是那时的欧阳很单纯,是一个单纯少年。…(抱歉我不能在写下去,不然读者会把书给丢了。)
    我想快点离开,不然,我真的会把他给…。
    我起身看到书架上掛着粉色胸罩,就胸罩来看,他的应该不小。这当然是废话,刚才我的左手已经证明了。
    起身后看到的另一场境几乎让我的理智全部失去。
    因为曼媛他穿了一件很短的热裤,上身就套着一件寛松的t恤,看上去就像没穿裤子一样,这种几乎让男人都会失控的穿着,跟本就是魔鬼。
    我想还是快点去洗手间冷静冷静,当我回到房间,胸罩已经回到他身上,衣服也都换好了。虽然有些失望,但这才很正常的。
    我一直在想,我们的关係是不是发展太快。
    我:曼媛,晚点我会去上课,你要回家吗?
    曼媛听到回家,很不悦:不,你赶我走吗?
    我: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上课出门,你有要出门吗?
    曼媛:嗯,这两天没有班,我会出门辨点事。
    我:那我把宿舍的钥匙交给你吧。
    我拿起备用钥匙给他。很奇妙的,我就把钥匙交给她,我并不怕她有什么不轨,我就这样轻易的信任她。就算我对她一概不知,但我还是这么做了。
    我:我还有事先去学校。
    今天没课,主要是来学校和学弟们讨论期未报告,曼媛有事,所以我们各自活动。
    到了晚上一样去速食店工作,襄理看到我,正走了过来。
    襄理:你等我一下,我去刷用餐,等等我们在楼上坐,我有事和你聊聊。
    聊聊,这个说法很客气,可是我的感受并不是这样。但不要紧,我也很多问题请教她。没错,这些问题都与曼媛有关。
    没多久,我们在楼上安静的一角坐下。
    襄理:欧阳,你和曼媛在交往吗?
    这么利害直接一语道破,我只能默认,点点头了。
    襄理:看来是真的了,你们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这句话问的真直接,直接到我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我和他睡在一起吧。
    我:我们只是纯纯的爱而以。
    襄理:算了,我问这个也没别的意思,我就直说了吧。我希望你们不要在一起,虽然我没有资格这么说,也没有权利阻止你们,但我还是要说,就当是劝告。
    两个人相爱最希望的就是得到所有人的祝福,但现在没有祝福,而是要求分开,任谁听了都很难接受。
    我:襄理为什么,相爱的人不是应该在一起吗?你为什么要我们分开。
    我有些激动的反驳。
    襄理:先别激动,相爱的人是可以在一起,但不一定应该在一起。你知道曼媛的事多少,你又了解曼媛多少。
    我:我就是像更了解曼媛,所以想请教你。
    襄理:我是不会告知诉你的,你说你们相爱,那为什么不让她告诉你。
    我:这…。
    我和曼媛在一起时,曾有好几次想试探她,但她总是三缄其口,或是顾左右而言它,把话题带开。
    襄理:她不想说对吧。我知道她们家的情况,但我不能说,我只能劝,劝你离开她。其实你们分手才是最好的结果,因为在一起很快你们就会面临问题。
    我:两个人在一起会面临很多问题,感情会受到考验,经得起考验才叫爱。
    襄理:欧阳,你别天真了,在还没有受伤之前离开。
    我:如果选曼媛会受伤,即使伤的体无完肤,我还是不会后悔。
    这次我说的坚定无比,我不是那种怕了就退缩的人。
    襄理:你真的是…。
    我还是用那恳求的眼神盯着她。
    襄理:算了,我能说的都告诉你吧。难怪,这么吸引曼媛。
    我睁大眼看着襄理等她告诉我有关曼媛的一切。
    襄理:曼媛,上週星期才和她男友分手。
    我喊出声来:什么。
    没想到襄理的第一句话就这么震撼。
    襄理:让我说完,你在重新思考一下你们未来。
    是不是分手都没有关係,因为我和曼媛关係已经无法改变,但未来确有无可预测的未知数。
    襄理接着说:曼媛是家里最小的女儿,她上面有三个哥哥,大哥和二哥早已成家立业,都有各自家庭及事业。他的三哥大曼媛五岁,兄妹之间的关係很好。而她的父亲年事已高,但身体很硬朗。她们家族在地有些名旺,家大业大问题大。
    曼媛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长大,所以受到很多约束及要求,曼媛的课业并不是很差,应该说非常好,但她在大考时故意考差。你可能觉得很奇怪,因为这是她向父亲的抗议,因为她不想被安排人生,所以在大考时,故意考差,这样她的父亲就没辨法改变,这是她叛逆的作法。
    曼媛从小就很有主见,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对于父亲的安排,她就越不接受,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对抗,到了国中升高中时,人生第一次联考,曼媛就用这个方式来表达抗议。
    虽然曼媛的考高中的成绩不理想,但他五专的成绩还是很好。在曼媛的父亲强迫安排下就读护理科系,曼媛对这选择也无法改变,所以接受,而她接受的原因就是可以住宿,让她可以暂时离开那个家,让他暂时得到自由。
    直到专科三年级时,他认识了她三哥的一位同学。她三哥是一位医生,所以她的同学也是医生,当时,他们都还是医学院的学生,最后一年还在医院实习。*****
    后来这位医学院的学生开始追求曼媛,并交往。更重要也见过曼媛的父亲,当然曼媛的父亲很喜欢这个男生。只是时间久了,曼媛发现那只是一时的迷恋,所以想要分手。
    我:那就分手啊,一时的迷恋又不是爱,在一起久了,也很难维持感情。
    襄理:事情并不是想像的那样,曼媛想要分手但有两个阻碍,一是男的不愿放手,一直纒着他。二是曼媛的父亲反对。所以...。
    我听到这猜也猜到了。
    我接着说:所以,曼媛是为了逃避所以才跟我在一起的。
    襄理:这个我不知道,但曼媛一直想逃离那个家。
    我:襄理我想请假。
    襄理:为什么?
    我:我要回去找曼媛。
    襄理:请假要找人代班,你只有找到代班的人,我就准假。另外…。
    襄理:还有,曼媛最近几天是不是住在你那。
    我只点头不想回应。
    襄理:希望你们别发展的别太快,喔,我说的感情。
    我:迟了,一切都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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