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打电话给我说慕容柏要他转交给我说他要和王静慈度蜜月一个礼拜,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保持平静直到掛掉电话,只是掛掉那刻我早已失去理智将手机甩到床铺上,然后我又拿起它打给那熟悉的号码,但始终语音信箱。
    度蜜月?我真的越来越不敢置信慕容柏的行为,但我忍,我给自己的藉口是因为王静慈忧鬱症加重他要带她去散散心罢了。
    这阵子开始走电影宣传,行程有些忙碌,可我每天还是记得打电话给他,但他始终没有接通,我的心就像悬在半空中,随时都会掉下而破碎。
    抬眼是一杯温热的奶茶,看向来人我伸出手接过道了个谢,他的眼神有些担忧,“身体得顾好。”
    轻轻地点头,我低头抿了一口。
    穆东坐到我面前,语重心长地道:“我想好好栽培你,所以我不希望你老是因为私人情绪影响自己的工作表现。”
    “其实……我不想当演员。”我抬起眼望着他。
    他征了下,又询问:“那你想要做什么?”
    “导演,我想当导演。”
    “这样啊……”接着他温和地笑了笑伸手揉揉我的头发,“所以是因为当演员不快乐吗?”
    我知道他在指我这阵子心情不好的原因,但我却诚实地摇摇头,“是因为我爸。”
    “他、怎么了?”
    双手握着温热的纸杯,我纠结了下才道:“他和那女人去度蜜月了。”
    “容奇。”气氛沉寂一段时间,他才突地喊了我一声,“我之前说过了,你不该干涉这么多。”
    “……是啊。”嘴角牵起冷笑,我回应,接着苦涩随之扩大在胸口蔓延开来,双眼感觉到酸涩且湿润,看着眼前穆东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无助地询问:“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的亲人呢?”
    似乎见到我流出的泪水有些惊慌,穆东从一旁抽了好几张卫生纸替我擦掉,紧张地问道:“什、什么意思?!”
    ……
    如坐针毡的一个礼拜就这么过去了,我没有回家,依然忙碌着自己的工作,但我想这不过是一个藉口,一个不想面对现实的藉口,不想让它告诉我错误的事情早该做个了结。
    我…没那个力量能够承受。
    不去说不去听,或许是最好的,就顺其自然随着时间慢慢地被埋没。
    直到过了两个月,我疲惫地拖着刚拍完戏的身体回去公寓,就见到那似乎等候已久的身影…
    心里讶异不已,我却故作冷静,“你怎么来了?”
    他抬起眼望着我,那熟悉的面孔却蒙上了股生疏感。
    是不是躲不掉了?
    我笑了几声,“钥匙还是还我吧!你也该给儿子一些私人空间。”背对着他佯装忙碌地整理着自己的背包。
    接着我听到钥匙清脆的声音似乎被放在桌上,身后是他起身的声音,就那么一句,“我不离婚了。”
    “恩……也好。”手中的动作开始变的生硬,咬着下唇忍住流泪的衝动,我心里满是希望他能赶紧离开。
    “希望你能祝福。”说完,就听见门板被快速关上的声音。
    下唇似乎渗出了血,口腔满是鲜血味,终究是抵挡不住泪水的衝击,我就在原地,待了一整晚。
    我知道穆东看见如此狼狈的我是傻眼至极的。
    清晨突然下起了大雨,淋湿在冷清街道上行走的我,我不在乎雨淋湿我整身,反正我在乎的也不在乎了。
    我不知道要这样漫无目的地走到什么时候,只是一张熟悉的脸就这么浮上脑海,他原本睡眼惺忪带点怒气的应了门,看到我那刻便睁大双眼,赶紧将我拉进屋里用乾净的毛巾替我擦着湿黏的身体,但是他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于是我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道:“真的结束了…”
    久久地,身旁只传出一声轻叹,他擦了擦我的头,“还是去洗个澡吧。”
    直到中午,躺在床上的我眼睛仍是闭不上,一个上午都看他在传讯息打电话的穆东走进来房间就道:“我联络好了,后天招开记者会。”
    我愣了愣赶紧起身,“这么突然?”
    “你早该做好准备,这事不能再拖了。”
    “恩…”我忽地有些犹豫,“你…要先告知他吗?”
    “不用。”他的眼神冷了冷,“让他自己看电视就好。”
    “那个…”我叫住要转身离去的穆东,“我到底要怎么叫你?”
    沉默了良久,他才侧过脸轻轻地道:“…叔叔,我是你叔叔。”
    ……
    望着会场里头充满各家媒体记者,我不得不佩服穆东在演艺圈的影响力,一看到穆东带着我出现各家摄影机相机更是全部锁定我们俩,让我突然感到有些恐惧以及紧张,但穆东却习以为常的拉我坐上椅子,从容不迫地拿起麦克风道:“让各位久等了。”
    “我们的关係一直扑朔迷离,所以我要和大家公布真相。”说完,台下记者们互相窃窃私语,期待地等候穆东继续说。
    穆东接过从一旁助理递上的牛皮纸袋,接着从里拿出文件,朝记者亮了亮,“这里是dna鑑定结果。”看着大家传出疑惑声,穆东又接着道:“没错,我和慕奇有血缘关係。”
    一说完话,惊讶声四起,台下立刻纷纷议论,会场此时人声鼎沸,突地有个记者提问,“请问你跟慕奇是什么样子的关係?”
    在他说完那刻我是瞪大双眼盯着他瞧。
    “我是他叔叔,他爸爸的弟弟。”
    我立刻讶异地抓住他的手,想询问真相,他却止住我,“让我继续说。”接着他又看向眾媒体,“我跟他爸爸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感情很好,自从小时候爸妈过世便是他拉拔我长大,可他在二十年前车祸离开了。”停顿住了,穆东脸带愁容,最后才深吸口气接着讲下去:“他和他女朋友都在同一台车,而当时他女朋友怀着他们的小孩,小孩救了起来可妈妈却过世了,而那个小孩…就是慕奇。”
    我、爸爸…过世了?那么慕容柏…
    才要开口,一个记者又突然出声,反应出我的疑问,“那么之前和慕奇一起上节目的慕容柏先生是谁呢?”
    “他们…”这下穆东才望向依然震惊的我一眼,“没有血缘关係,所以我这二十年来一直在找慕奇的身影,因为他是我剩下的唯一亲人。”
    一种晴天霹靂之感。
    眼前那人潮已经不在视线里,我只希望眼前这个人可以好好地对我解释清楚。
    我和慕容柏没有血缘关係?
    “那么之前某周刊上过两次关于二位的緋闻,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澄清呢?”
    “很抱歉浪费社会资源,因为进行dna鑑定确认需要点时间,我也得跟慕先生讨论一些法律程序。”
    一听到法律程序我又是一惊,接着记者看着我问:“慕奇和慕先生感情看来不错,请问你一直清楚慕先生不是亲生父亲吗?”
    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吗?!
    鼻酸感蜂拥而上,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突地身旁的身影站了起来他一把将我拉起来便朝各位道了句,“记者会到此结束,不开放询问,谢谢大家的参与。”说完便被迅速拉往后台走,我能感觉后头原本安稳坐在椅子上的记者们向前的疯狂追逐,只是保全们尽责地挡的彻底。
    沉静的会客室。
    坐在沙发上我无神地遥望着前方,穆东坐上我对面的沙发直直地看着我,“过阵子我会送你到国外读书,进修导演的相关课程。”眼神带了点波动,我稍稍带着震惊地望向他,他继续说着,“你和慕容柏没有关係了,知道吗?”
    不解,我轻道,“至少…他养了我二十年…”
    “这些付出我一样都不会少算给他。”穆东轻皱起眉,“这是最好的时机,要断就要断的乾净。”
    没再继续回应,我抬起眼看着穆东坚持否决的模样,才眼带落寞低下头,最后听到的是穆东的叹气声,立刻抬起眼朝他淡淡地笑了笑。
    “谢谢。”
    -
    到头来呀...qq
    byuna2016.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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