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让管天任跟他自己协调,不要在家里闹。

    由于孙梅嫁过来的匆忙,季远没跟他讲季劫和管天任的关系。有时候孙梅也奇怪季劫为什么和管天任睡在一个房间,但听说两人从高中起就是同学,感情极好,就以为管天任是专门贴身照顾季劫日常起居的。

    季劫生活并不细致,可在管天任的照顾下显得格外事儿多,碗筷用前用后都要消毒,内衣管天任亲自手洗,房间的清理都是管天任着手,不让别人管,就连外出穿什么衣服、搭哪个领带都由管天任挑选。

    孙梅有时候看见管天任给出门的季劫打领带、整理裤腿,会觉得有种莫名的微妙感。但后来慢慢习惯,也就不大惊小怪,只想,管天任这人真是够朋友,为人细致,就算现在赚这么多钱,也能毫不犹豫地弯腰给季劫系鞋带。

    季劫生活十分有规律,现在都是早上六点起床,慢跑半小时后吃饭,八点以后是固定的工作时间,一直持续到十一点半。然后十一点半睡午觉,十二点起来,十二点半吃午饭。

    由于周五和教授约好十二点在学校见,把季劫规律的生活打乱,他不得不改成十一点午睡,十一点半起,然后出门。

    生物钟不是那么好改的,十一点时,季劫怎么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管天任叫醒。季劫起床气很重,恼火地翻了个身不想起床。

    当孙梅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管天任单膝跪在地上,笑着举起季劫的右脚,小心地给他穿上袜子,随后轻轻摸了摸,好像在抚平上面的褶皱。

    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诡异。那种亲昵的举动,孙梅以为只有在爱人或者亲人之间才能见到。

    再怎么好的朋友,都不会甘愿给对方穿袜子吧?

    管天任听到门外的声音,只淡淡看了孙梅一眼,随后起身遮挡孙梅的目光。他说:“一会儿我们要出门了。你出去等吧。”

    正是六月份,天气炎热,季劫没盖被子,穿着随意,管天任自然不想这样的季劫被旁人看去。

    孙梅点点头,心中的诡异感却无论如何都挥散不去。

    没睡够的季劫非常暴躁,出门洗脸时还骂骂咧咧的,把睡衣扔在沙发上,吼:“我就是猪,没事儿干嘛要给自己找麻烦。”

    露出来的后背,肌肉线条流畅,富有男性魅力。

    管天任跟在他身后给他披衣服,省的他光//裸的后背被人看见,披上后又给他系扣子,打领带,安抚了几句,又说:“咱们得快点。万一路上堵车呢?”

    季劫用力揉头发,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咆哮,发泄了一阵才安静下来。

    季妈妈正吩咐保姆午饭的事情,一听这声,噗的笑了,心想季劫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

    管天任蹲下把季劫掉在地板上的头发捡起来。

    这时孙梅被季劫的咆哮声吸引过来,真是战战兢兢,后来发现季劫吼完了就平静了,也是奇怪这三十多岁的人表现的像是七八岁的孩子。她还是比较敬重这个家的主人的,沉默着靠近,把季劫随手扔在沙发上的衣服捡起来,想放到洗衣房里。

    她刚走两步,就看见管天任快步朝自己这边走来,眼中有点莫名的怒气,他说:“谁让你碰季劫的衣服的?给我!”

    管天任常年做律师,接触公检法那边的人太多。都说要想学训人就去公检法,虽然是个开玩笑的说法,但也侧面证明了那里工作人员说话确实不太客气。别看管天任对着季劫跟小羊一样,实际上可凶,一句就差点把孙梅说哭了。

    季妈妈和季劫听见孙梅的哭声赶紧过来,季妈妈心疼怀孕的儿媳,不疼不痒地说了管天任几句,随后安慰孙梅说:“哎呀,季劫的衣服你就交给天任吧,他不愿意外人碰季劫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孙梅抽噎着,说:“我只是不想……让大哥觉得我什么都不做。而且,我是哥哥的弟媳,也是外人吗?”

    “哎。”季妈妈挥挥手让季劫和管天任出门,安慰道,“你大着肚子,做什么啊?安心养胎就行了。要是我们图你干活,直接娶个保姆就好了。你别想太多,天任这孩子啊,其实跟季劫一样倔……他怕别的女人接触季劫呢。”

    孙梅心里觉得奇怪,心说这算什么?感情再好,日后季劫也要结婚,怎么能不让别的女人接触季劫呢?

    她以为管天任这是针对自己,有点怨恨管天任的意思,只顾着哭了,也没问妈妈管天任凭什么不让别人碰季劫的东西。

    季劫没睡醒,不想开车,车钥匙给了管天任。一路上季劫闭着眼,快到了才问:

    “你怎么对孙梅这么凶?”

    “凶吗?”管天任做出吞咽的动作,努力掩饰自己表情的凶狠,说,“那我下回注意点。”

    “是不是孙海的事儿让你不痛快?”

    “不是。我真讨厌别人碰你的东西。”管天任别过头,说,“以后我也不可能让她碰。下次我认真跟她谈谈,温柔点,行吗?”

    “行。她哥跟她不一样,俩人的事儿要分开看待,别因为孙海看不惯咱弟媳。”

    “嗯,我知道。”

    然后陪教授到教师食堂吃饭。学生食堂的饭很难吃,教师食堂的饭又贵又难吃。尽管季劫知道自己应该给教授点面子,但看着那菜就完全没了胃口。

    茄子和油一样厚的炒茄子,比手指还粗的肉丝七八根粘连在一起,看上去像是女人粘连的头发,肉皮上有肉眼可见的没褪干净猪毛的红烧肉,清蒸鱼上鱼鳞还没刮……

    季劫没吃午饭,但看一眼这菜都觉得够了。

    “吃啊,吃啊!”教授和蔼的劝季劫吃菜,还说,“千万别客气。”

    眼前的教授年近古稀,不知什么时候就要退休了,想来这也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季劫吃饭。季劫硬着头皮吃了几口,用筷子一颗一颗捡米吃。管天任为了吸引教授的注意力不停说话,生怕教授发现季劫吃得少而劝。

    一顿饭吃下来管天任口渴难忍,于是去超市买水,和看起来季劫能忍受的海鲜饭团。那饭团里的海鲜并不新鲜,咬起来有种让人难以忍受的软糯感,季劫吃的非常难受,胃都要疼了。

    “要不我回去给你带点饭?”

    “不用了。”季劫说,“先凑合,回家再说。”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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