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在这古香古色的大院子里,不知不觉也想做个古代人,小兰找来了两个裁缝师傅,给齐舒瑶做了好几身简便的古装衣裙。
    如今天气已经很凉了,但她今天为了应景,或者说为了美,给自己套了一身古装纱裙,迎着风跑起来时裙摆都飘在身后,小腿被地上的一排矮栏杆挡住,真的如同仙女一般朝他飘了过来。
    齐聿只用了一只手便将她直接抱起来,走进了小亭子里。
    此时此景,才能理解一点古人所说的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境,小亭子前后通风,吹断了窗边插着的树枝,卷起了湖水拍打在栏杆上,整个小屋在风雨中飘飘摇摇,连齐舒瑶的头发都散乱了开,卷着两人的头。
    他压着她躺了下来,躺在风雨的正中心,他身上的大衣铺在了嘎吱吱响的地板上,雨水打湿了着地的那一面,她被放在了大衣上,上面还粘着他的味道,他的温度。
    她的身体早就被风吹得与自然一个温度,冷冰冰的,透着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水汽,整个人也如同水一般,被化了骨头,瘫在地上。
    男人的身子笼罩了上来,温度不但从身下冒出来,也从上面源源不断的散发了出来,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显得整个人更加细瘦高挑了,从远处看,就和入口处的那些大树一样,从水里长出来,看不到他的根,直挺挺的向上。
    他们都不着急,还有一整晚可以浪费。
    在被纯黑色的发丝遮盖住的脸上,齐聿终于耐心的找到了她笑的开心的红唇,猛地扎下去将她叼住,含在口中细细的品味。
    她果然是故意的,唇中又断断续续的笑声溢出来,两条胳膊举起来,环住肩膀,伸出手指在他的背上轻轻的画着圈。
    一口接着一口的吻,拖着唇拉起又放下,舌尖汇聚在唇间,打着架,她唇上的红被摸匀了,又糊在下巴和人中上,
    “我以为你在这里养的嘴唇都红了起来,没想到还是骗我。”
    “你当这里是仙界啊,说回血就回血。”
    她可能是觉得这句说的有点怪,话落了地便又马上吻上他的唇,这次由她主导,整个口腔堵得密不透风,一口长气全部吸了出来,才彻底放开。
    她像一个妈妈一样将呼吸急促的齐聿抱在胸前,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身体。
    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点齐刷刷的扎下来,如同齐发的箭,将他们顶在一起,扎在木板上。
    风越来越冷了,刮着骨头,天地间只剩下雨点的声音,激烈的拍打着世间的一切,桥的那端,平时如同庞然大物的车子,在细小雨点的拍打下,惊恐的开始报警,车前的灯也开始乱闪,晃得屋内的两人眯着眼睛。
    他们都笑了,笑声混在着风雨飘摇的夜里,满身满脸的水。
    等到风小了一点后,齐舒瑶半仰起头,凑在齐聿耳边,
    “婆婆说,这是西锦一年中最后一场雨,过了这场雨,就是冬天了。”
    “西锦的冬天没有雨吗?”
    “不记得了,我们在西锦过过冬天吗?”
    “可能没有吧。”
    过去的事情是会被遗忘的,未来是飘在空中的,过了今晚,我连你在不在我身边都无法确定,只有眼下的欢愉是能被我抓在手里的。
    齐舒瑶身上的纱裙被掀开了,已经有雨点先一步造访了她细腻的腿心,齐聿好像嫌弃一般抹掉那些冰凉的液体,把手心的温度传递给她,那处的软肉升了温,变得更加柔软,还自己抬了起来,围在了他的腰间。
    衬衫下摆从腰带下面拉了出来,腰上的皮肤也被风吹得冰凉,冷热交替在一起,两个人的身子一起抽动个不停。
    纱裙继续被往上卷,露出了又精细了不少的腰,形状明显的肋骨,和慢慢小了一圈的胸。
    “怎么瘦了这么多?”
    “想你想的。”
    她从不在这种事情上与他纠缠,直接用最直接的方法上去堵住他的嘴巴,这次手上也同时用力,扒掉了那贴在身上的衬衫,男人女人的胸膛瞬间撞到了一起,勾着彼此将本就燃起来的火苗烧得更旺了。
    衣服在此刻护得住后背,却罩不住前胸,漫天的黑暗中,唯有他们相交的肉体泛着灰暗的白,地上铺得平整的大衣被搓的卷了起来,地上的雨水黏着发丝,把它冲得油亮亮的。
    倾盆的雨砸着火热的吻,一切都顺理成章的进行,只是她还保留着最后的理智,解开腰带,将裤子脱下去。
    “怎么突然变温柔了。”
    他像个瘾君子一样贴在她赤裸的上身,吐字都不清晰了。
    “你难道想要一会光着腿走回去吗。”
    她先压着他倒下,两团垂下来的胸送进了口中,粘着口红的男人唇咬在了乳尖上,乳上也粘了一圈的红晕。
    “你咬,咬那个头,用力。”
    齐聿不明所以,却也按着她说的照办,她的乳头还是小小一个没有长大,乳尖的顶端却比原来鼓出来不少,圆溜溜的,总是很痒,只有被牙齿用力捻搓的时候才能缓解。
    “用力,用力,再用力一点……”
    像是染上了毒,光是被吸吮乳头都浑身颤抖的倒了下去,男人倒是没有深究令她癫狂的原因,只当时太久没做,她饿得很。
    齐聿翻身而上,将她重新压在大衣上,内外湿透的内裤被直接从中间扯断,手指插进她大张的嘴巴里扫荡一圈,染湿的手指在雨夜闪着光,一声惊雷劈下来,风卷起了更多的浪,手指上粘着的已经不知道是口水还是淫水,全都糊在了皮上,和他一起,插进了下身穴道里。
    长长的中指直接将穴道贯穿,指尖用力下压,几乎碰到了花心,那软成水的嫩肉害羞的蜷成一团,抗拒着陌生皮肤的顶弄。
    “她和你一样,都这么害羞。”
    “我才没害羞呢。”
    她来劲了,推着他的肩膀又一次翻身压上去,坐在了他的手上,这下花心都被扎穿了,她痛苦的抽搐,穴道大力收缩,紧贴着细长一根的手指,手上也不闲着,抓在他的腰身,留下一层又一层的痕迹。
    和以往的爱抚不同,又和真正的凌虐差了很多,她就是在莫名的较劲,创造痛苦,又输出痛苦。
    雷声开始轰隆,她便开始仰着头尖叫,齐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抬起手抹了一把满是雨水的脸,眼前依旧清晰的摆着一张痛苦的脸。
    “瑶瑶,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手指抽了出来,胡乱的在衣服上抹掉水渍,搂紧她跟着风雨摇的身体。
    可她又笑了出来,哭声和笑声一起爆发。
    这场酣畅淋漓的发泄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直到再发不出声音,齐舒瑶直接摇晃着身体砸在了地板上,用最后的力气抓上了滚烫的肉棒,朝着自己的下体,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操我,用力点。”
    肉棒被塞进了润滑过的穴道里,顶开聚合的穴壁,将褶皱都拉扯光滑,一通到底,整根通开,她的腿被抬上来,直直的压在耳朵两边,下身翘起,连自己都能看到肉棒卡在里面进进出出。
    她里外都湿透了,扭曲的蜷缩在地上,是今晚刚刚被打捞上来的水鬼。
    屋顶跟着风摇,地板跟着他摇,他也跟着瑶瑶摇。
    她莫名想到这个奇怪的名字,一个巨大却无声的笑容绽放在脸上,自己的手搭在了锁骨上,手指蜷起,留下了五道冒着血珠的伤痕。
    吼叫的风都在给他们摇旗呐喊,齐聿也似是习惯了她突如其来的疯癫,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下身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和风招摇的速度都贴在了一起。
    穴道都被抽出了火花,整个人由内而外的热了起来,雨越下越大,噪音越来越多,连齐聿也控制不住,他们做了这么多次,这是第一次,他发出声音,融在了这天地间。
    喷射出来的白浆流在地上,很快就被雨水冲干净了,这个小亭子存在的时间太久了,早就不能避雨了。
    齐舒瑶没像从前一样做完累得瘫着不动,她支着手臂起来,搂住了他的脖子。
    “爸,我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如果特别忙,特别累的话,也不用每周都过来,但是你要注意安全,一定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活着,身体健全着,走上最高处,去看最远的风景,我,我和……我一定会在身边陪着你,你一定要,一定要……我最近又画了好多幅画,你要不要带走几张……”
    她哭了,终于止不住的哭出了声。
    齐聿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得特别紧,一下一下重重的点头。
    今晚淋雨淋了个痛快,但老天还没玩够,最后一个巨浪卷起,一大泼水抽进了小亭子里,狠狠地拍打在了他们的脸上,身上,身边,还有小雨在扑腾。
    她坐在那里又哭又笑。
    力气都被用光了,即使在摇晃的小亭子里也睡得十分安稳,只是她半夜翻身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齐聿的腿上,身上已经被清洗擦干,换上了厚厚的睡衣,头发也都拆开了,顺在一边。
    他们坐在窗子边,那里也全都擦干了,风安静了下来,慢慢的吹着,落在身上十分的舒服。
    齐聿没有睡觉,他支着手臂看着窗外,手边摆着个空了下来的酒壶,
    “你偷喝我的酒……那是我求着管家爷爷要来的,就着一瓶呢,你赔给我……。”
    她含糊不清的说着,齐聿也笑着低下头,吻在了她的唇上。
    “赔你,都赔给你。”
    “嗯……”
    望着她的睡颜,齐聿久久不愿移开眼睛。
    今晚离开西锦,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再来,只是西锦的冬天不冷,应当不会太难熬。
    齐聿走的第四天,西锦下了百年来的第一场雪,也是那年唯一的一场雪。
    只是一个普通的清晨,齐舒瑶推开窗,入目所及的湖面上都结了冰,黑天鹅都从外面游了过来,又跳上了岸,无助的树立着。
    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将四季翠绿的树叶全部遮盖严实,前天还带着绿意的院子,瞬间便入了冬,楼下管家老夫妇不知道在忙着罩住什么,小兰姐也在旁边帮忙。
    齐舒瑶拿下厚厚的大衣罩在身上,又沿着小桥往前走。
    外面的湖也都冻上了,渔船没有开过来,不知道这段时间那些人家要怎么生存。
    齐聿的电话来的特别及时,不住的嘱咐她添衣服,齐舒瑶嘴上答应着,却伸出手接着雪花,还蹲下来,摸着湖面的冰。
    这里的冰特别薄,手指轻轻一按就破裂了,湖边的碎裂带起了一整块冰的连锁反应,在空旷的山谷里炸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齐聿也听到了声音,立马就猜到了她在做什么,无奈的摇头,只能叹气。
    “爸,我想起来,小时候,唐家的老奶奶那时候给我讲了个故事。”
    “什么故事?”
    “她说,‘瑶瑶啊,他们别人都不信,其实西锦下过雪,经常下雪,每年都下,那是好久好久之前了,那时候我都还年轻,他还没有走,我们一起站在这个小楼上,看着这片湖结了冰,冰上还有小朋友在玩,可他就要去打仗了,一去就是很多年,他和我说,如果你想我了,就盼望一场雪,盼着雪,就是盼着想你’。”
    “我也盼着京阳下一场雪。”
    “你想干嘛。”
    “想亲你……”
    “可能,在明年第一场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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