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脸,一时实在说不上话。

    “孟霜霜,到底是谁?”老柏一声暴吼!嗓子简直跟机关枪一样笃笃笃。

    “……”

    “……什么到底是谁?”蒙娜是来看望孟霜霜和孟父的,瞧这病房的气氛……

    “到底是谁。”老柏哽咽了一下,孟霜霜这才抬起头,愤怒过后就是悲伤了,现在开口说,不会挨刀子,她先是看了一眼蒙娜,说:“这事儿我瞒不住了,你别怪我。”

    蒙娜初始没听明白,后仔细打量了一下柏南筝的表情才明白了。

    “是我心悬在你身上,一时间疏忽了燃燃,让她落到李冬梅手上了。”孟霜霜抱歉的说。

    老柏睁大眼睛,千算万算,她只想到李长河了,还真没想到李烤鸭能趁乱啄一口香肉!她放下刀,看了一眼蒙娜,孟霜霜立刻说:“别瞅了,她们分了,还是蒙娜带我去,我才把燃燃救出来的。”

    “李冬梅现在人呢?”柏南筝不屑的说。

    “你还有没有人性?我都这样趴在床上了,你问都不问?我的老父亲为了救你的燃燃,现在还躺在重症病房呢?你不去问候一声,就知道问那些衰人?”孟霜霜呸了一声,柏南筝气过了头,一路上除了想杀人还是想杀人,这时候知道是谁了,怒气消减了一分,她坐下来,安静的听孟霜霜诉完始终。

    ……蒙娜从病房里退出来,她失落的走在医院的走廊里,一步,一步,又一步的向前走,她强烈的预感到,这次李冬梅是没有救了。

    然而,李冬梅的结局没有蒙娜想得那么走投无路。

    柏南筝在开庭之前,去监狱里揍了李冬梅一顿,没有往死里打,也没有往活里扇,那一晚只有李冬梅和柏南筝,孟霜霜在外头放哨也没听见里头有求饶声。

    而在开庭后,邰玉柱那边的人为了不曝光,李冬梅是事情也是压的死死的,关起门来审理,审得快,判得快,李长河也怂恿邰玉柱,若是李冬梅被判得太重,他今后也是面子无光,云氏那边恐怕也会觉得他连擦屁股也擦不干净!邰玉柱为了面子,动了关系来保李冬梅,恢复原职的柏南筝也动了关系来拆李冬梅,不过一拆才发现,李冬梅名下除了那套郊区的旧公寓,就几乎倾家荡产,她立刻把注意力转移到“作案现场”的那套旧公寓,二审的时候,她进去探望了一下李冬梅。

    两位情敌隔着一扇玻璃,目光冰冷的相望。

    李冬梅冷笑道:“那套公寓,谁也动不了。你别费心思了。”

    “你有种啊。李冬梅,你现在什么都没了,还敢这么横?”

    “反正我什么都没了。横不横,也不关你的事。”李冬梅站起来,柏南筝笑道:“你要是把那公寓给我,你没准能少判一年。”要问柏南筝会怎么处理那个李冬梅扯烂司燃衣服的那间旧公寓,只有一个字,砸!

    “不可能,你妄想。”李冬梅捋了捋囚服,“那间公寓里,有我和燃燃的美好回忆,谁也抢不走!哼嗯!”

    “姓李的,我看你这辈子是醒不了了!!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司燃是我老婆!”柏南筝看到李冬梅那样儿就想一榔头砸扁她的烤鸭脑袋。

    “哦,是么?可是在公寓里的时候,她可是我老婆。”李冬梅恶狠狠的看了柏南筝一眼,她呸了一口,冲玻璃上吐了一口吐沫,柏南筝也站起来,“李冬梅,我看你是……”

    “你想要那间旧公寓泄愤啊?行。你让燃燃自己过来,只要她发话,我给你!”

    “呵呵呵,原来你是想见燃燃呀。”柏南筝坐下来,气定神闲、慢慢悠悠的抽了一口烟,冲玻璃那边额头大汗的李冬梅说:“你这辈子也别想了。”

    轮不到李冬梅想了,她还没想的时候案子已经判下来了,然而,已经没有任何人在意她被判了多久,她又被放到哪个监狱里度过余下悠长的岁月,柏南筝那天走后再也没回来,她没有任何把柄要挟柏南筝,想破脑袋也仍旧是没有。当她的律师告诉她,李记烤鸭店已经完全变成蒙娜父亲的囊中物时,她没什么反应,横竖她的手艺没人能偷走,当她的律师告诉她,大舅和舅妈已经被送回香港养老的时候,她也没什么反应,横竖蒙娜不会饿着他们,当她的律师告诉她,蒙娜在花旗银行给她存了一笔钱,让她出狱后就去领的时候,李冬梅有反应了,她摇摇头,红着眼睛对律师说,你和蒙娜说,谢谢你,对不起,我真的不爱你,你找别人吧,别耽误了。

    ……直到和一群犯人被押上车,像牲口一样往老山里的监狱里送时,李冬梅才知道,她是没福气在最后的时候见到司燃了。

    其实李冬梅走的那天细雨霭霭,只要她不要那么沉溺于往昔的回忆中,她就能看见,在车子渐行渐远的时候,有一颗高高的榕树下,一个金发碧眼的女郎正泪流满面的送别她。

    在今天,这个美国女孩蒙娜,就在这颗榕树下,埋葬了她的爱情迷梦。

    孟父病愈出院那天,来了不少军官,邰玉柱那边派来的人是李长河,一捧花献上去之后,李长河瞅了一眼柏南筝,柏南筝搂着司燃,也瞅了一眼李长河。柏南筝明白,李冬梅能蹦跶出这么一出戏,李长河有脱不了的干系,不过这个李中尉,那得日后慢慢收拾才够劲儿。

    “柏秘书如今高升了,以后,还请柏秘书在言总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李长河笑着说,他目不斜视的看着柏南筝,没在司燃身上停留一下,司燃低下头来,从包里拿出一个喜帖,“如果你有空的话,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柏南筝一瞧,啧啧,李长河拿喜帖的时候,手都抖了,脸上明显是挂不住的难受,他勉强的笑笑,“只要军区能请到假,我就去。”说完他就转过身和其他军官攀谈了。

    孟霜霜端着一盘点心走过来,她的屁股是好利索了,整个人精气神特别足,“我老爸现在变得太开明了,我都快受不了了,你瞧,这是我老爸给你们俩的。”

    “什么呀?这么沉?”柏南筝觉得孟霜霜撂过来的是一块石头了,她打开一瞧,“哟,明代的瓷枕啊?”

    “嫌沉就给我呀。”孟霜霜作势要去抢,柏南筝摇头,“送出去的结婚礼物那就是泼出去的水,还带你要回去啊?”

    “是一对儿,鸳鸯瓷枕。”

    “真是贵重。”司燃抚摸着瓷枕,冲柏南筝嫣然一笑。

    ——结婚这天,不在喧闹的市中心,柏南筝租用了言战在郊外的一栋别墅,僻静,山水都有,正好有个小露台能让两个新娘站在那儿供众人围观。

    柏南筝穿上婚纱后一直在镜子前别扭的转来专去,孟霜霜作为伴娘实在看不下去了,指着她就骂道:“你是跳骚上身了还是怎么的?端庄点儿行不行?”

    “这怎么成,这裙子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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