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桃月很久没和家里主动联系了,她有了一定的话语权,主动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迟家人拿她当跨越阶级的跳板,她并不想和迟家的利益牵扯上太多关系。
    迟桃月给迟母拨去了电话,几乎是一秒通讯便接通了,对面显然也在等待这通电话,“妈……”
    心落不到实处,从得知靳屿深的死讯到现在,不过短短的半刻钟,迟桃月显然没有如此强大的心脏应对这翻天覆地的巨变,只这一声妈,她的情绪决堤。
    “月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刚刚警察找上门,我才……”
    迟桃月哽咽着,丈夫的死,她反而可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可没时间容许她继续神伤。
    还没来得及整理情绪,就要独自去的面对未知的审判。
    “妈,我和警察说一声,你陪我一起去警察局,好不好。”
    迟母没有立即答应,她正喋喋不休地道,让她先主动去与靳屿深的父亲取得联系,“靳屿深虽然死了,但你还是靳家的媳妇,我和你爸去找他,你从摆脱那些警察后也赶紧来……你是被终身标记,今后也不好再嫁……如果靳沉鹰还是一直是那个态度……那更得另做打算,舆论施压也好,总不能你什么也捞不到……”
    迟桃月一秒都听不下去了,她打断迟母的话,“妈!阿深才刚去世,你怎么能现在就想这些?”
    “他尸骨未寒,我不会改嫁,也不可能拿这段夫妻关系去绑架任何人。”
    迟母的话,不断搅乱迟桃月尽力维持的平静,她突然意识到,没有了靳屿深,她的地位尬尴又难堪,靳屿深婚后一直和她搬出来住,和迟家的联姻,他的父亲靳沉鹰一直对此不满,结婚后,因为搬家的事,阿深和他彻底闹僵。
    她一直觉得这段时间比梦还要来得不真实,小心翼翼地,生怕梦醒,到头来,她比笑话还不堪。
    她那一番话,在迟母的眼里,或许天真得发笑,可她难以形容自己的感觉,明明昨天还活生生的人,今天遍满城风雨谈论起了他的后事。
    迟桃月换好衣服,迟母还在那端劝,说是在劝,在迟桃月良久的沉默中语气不由急躁,不时拉长声调,刺刺地骂她两句。
    “妈…陪我去警察局吧…我一个人…”
    终究还是迟桃月先软下来,那件事后,她再也没和迟母呛过声,日积月累的刻意软弱仿佛也成了她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眼眶发酸,泪液流进发干的涩意难忍,迟桃月的鼻子还塞着,她张嘴吸了口气,又将肺里污浊的其他突出,又喊了一声“妈……我不想一个人…你来陪我去……好不好……”
    “月月……”
    “夫人……”
    迟桃月的注意被门口的响动分去。
    原是陈正祺在敲门,迟桃月进房间的时间太久,他们怕出什么事,才擅自闯了进来。
    房间门并没有关,陈正祺自然是听到了迟桃月刚刚的一番话,见她脸色比之前更差了,忍不住开口。
    迟桃月看向他,她刚刚被打断了注意,没仔细听完迟母说的话,光脑里,迟母的声音还在响。
    迟桃月没有再让她重复,只凭听见的这一部分,她就已经知道结果。
    她又变成孤零零的,像她曾经坚持着要回属于她自己人生时一样,失去同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反省,只留她一个人,独面黑暗。
    只是这次,迟桃月思绪恍惚。
    她不明白,她怎么又成了一个人。
    ——
    (?ì  _  í?)别走  你手里的珠和我的长得好像,放下来我检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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