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承受疼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便会啟动,绝大部分是选择昏迷来逃避疼痛。
    不过,要是出现无法进入昏迷的情况时,人便会在下意识中忽略疼痛,如同被注射麻醉药物一般,这种情况被称作意识麻醉。
    躺在解剖台上的孙子,现在就出现了意识麻醉的这种情形。在无法昏迷的情况下,下意识的忽略疼痛。
    原先被医生折磨到无法思考的孙子,在这种情况下,终于恢復了思考能力。恢復思绪的孙子第一时间却不是想着如何获救,而是想到了关姐。
    不知道关姐怎么样了?山庄老闆有没有伤害她?望着头顶明亮的手灯,孙子在心中这么想道。
    秀儿不合常理的行为、大尾丢下大家自己跑去打猎、被打晕的关姐还有自己眼下遭遇的情况,这一系列的事情,突然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想起这一连串的事件,孙子不禁感觉到一丝恐惧,这场旅行或许本就是一场阴谋,一场针对他们的阴谋。
    不过,这一切的推论,如今都无济于事。现在的他,只能躺在解剖台上静静的等待生命终结的那一刻,毕竟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医生是不可能放过自己了。
    想到此处,孙子不禁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反对大尾的提议。
    毕竟,要是当初他不反对大尾的提议,或许大伙现在正在垦丁的沙滩上度假也不一定,而关姐也不会被人打晕,至今生死不知。
    然而,世事哪来的如果?就算如何后悔也于事无补,如今的他只是砧板上的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医生一点一点的切割自己罢了。
    只见医生小心翼翼的操作钳子与剪刀,避开了孙子小腿上的血管,一点一滴的撕扯着孙子的肌肉。
    随着医生缓慢的动作,孙子的小腿渐渐的剩下了骨头,还有那一条条脉络分明的血管,鲜红的血管缠绕在洁白的腿骨上,这个景象在医生的眼中是如此美妙。
    姑且不论动机,单从技术上来说,不得不承认医生的技术实在高超,光看那丝丝分明的血管一点都没有受到损伤就知道了。
    放下了剪刀与钳子,医生拿起一旁的刮刀,轻轻的将腿骨上的血管拨开,然后一点一点地将残留在腿骨上的碎肉刮了下来。
    一边动作,医生还不忘和孙子间谈道:「看看,这才叫做艺术,那个只懂得玩弄女人身体的傢伙一辈子都不会懂的。对了,说到这个,你好像很在意刚刚那个躺在外头的女人?怎么?你喜欢她呀?可惜了,落到那个傢伙手里就没有好下场。」
    说是间谈,不如说是医生的自言自语,毕竟孙子早就没有办法开口了,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和医生对话。况且,就算能够说话,孙子也不可能和他有什么话聊的。
    「放心吧,就跟我刚才说的一样,你们早晚能相会的,毕竟他可是从我这里拿走了『美梦』呀。」
    「『美梦』可是我费尽心思才调配而成的,是一种强烈的致幻药剂,可以让人在梦中实现自己内心最大的愿望,可惜它的副作用也很强大,吃了它之后人就一辈子醒不过来了,会永远的沉醉在美梦之中。」医生得意的说着。
    「不过,这种药剂的配方非常复杂,我也只做出了一罐而已。要不是为了换来你的使用权,我才不会把它交给那个不懂得欣赏我手艺的傢伙。」
    听到此处,心若死灰早就深知自己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的孙子,还是不禁流下了眼泪。
    四年、四年了,从升上大学开始,关姐就不停地暗示、明示的表示出了自己对孙子的好感,直到现在,足足有了四年之久。
    就算木头如孙子这般的人,经过了四年的相处,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关姐对自己的意思?
    其实,孙子自己也对关姐有着好感,不过却因为自卑作祟,让他一直不敢接受关姐,只得装成一个大木头的样子,来面对这一切。
    见孙子流下眼泪,医生拿起手帕擦掉了孙子眼角的泪光,一脸心疼地说道:「别哭、别哭,我都说了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你这么哭我会心疼的。别心急,到时候你还能遇见那个满身肌肉的大块头、还有那个看起来有些秀气的女孩,他们早就已经在那里等待你们过去相会了,对了,就连那个戴眼镜的傢伙,他也很就会下去陪伴你们的。」
    听闻大尾与秀儿的死讯,孙子不再流泪而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医生,完全不敢相信。
    医生怜惜的摸了摸他的头,开口说道:「怎么?不相信吗?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吗?」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孙子心中早已相信了大尾与秀儿的死讯,就像医生所说的,他没有必要骗自己,再加上自己眼下遇见的情况,这些都让孙子不得不信。
    孙子张大眼睛望着医生,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丝乞求。知道自己没有活着的可能,孙子并不是想替自己求情,而是希望医生他们能够高抬贵手,放了阿哲与关姐一马。
    看出了孙子眼中想表达的意思,医生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你是想替那个女人还有戴眼镜的傢伙求情吗?不可能的,从你们踏上车的那一刻起,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闻言,孙子面若死灰,对于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厌恶,眼神中透出了一股死意。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让医生感到愧疚,反而使他变得更加兴奋。兴奋之馀医生下手的速度也变得更加快速,期间还不忘和孙子间扯一些生活的琐事。
    医生的间话,孙子再也没有心思去听,只是望着眼前的手术灯,默默地想着,快了、就快了,就快可以解脱了。
    终于,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孙子都已经快要失去思考能力时,医生终于将手上的器材放了下来,并且站起身子开心的说道:「嘻嘻,你看看,你现在的身体多美。」
    只见躺在解剖台上的孙子,四肢只剩下了骨架,就像是人棍一般,而解剖台旁冰镇的小桶子里则满满都是鲜红的血肉。
    将桶子放进冰柜之后,医师开心的拿起相机,对着孙子就是一阵猛拍,不时还称讚着孙子的体态。
    放下相机看着孙子,医生舔了舔嘴角彷彿还意犹未尽,然而孙子的四肢早就没有了让能他下刀的地方,剩下的躯干上只有一堆肥肉,对孙子肚子上的肥油他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无奈的摇了摇头,医生走到一旁推着一个担架床来到解剖台边。在解开铁环后,医生轻柔的将孙子移动到担架床上,随后缓缓的推着担架床来到一旁焚尸炉的炉口处。
    站在炉口处,医生婉惜的看了孙子一眼,开口道:「美好的时刻总是过的很快,这个夜晚能有你陪伴我真的感到很开心。可惜,玩具总有玩坏的一天,现在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说完医生毫不犹豫的打开炉口,将孙子活生生的送了进去。
    火焰灼烧在身上,并没有让孙子感到疼痛,反而让他获得了一丝解脱的快感。
    人生的跑马灯,无数的景象,从孙子的眼前一闪而过,最后定格在了关姐的笑容上。
    无数的懊恼、后悔、悲伤、还有对这一切无能为力而產生的愤怒,都在这一刻化成了眼泪,落了下来。
    眼泪划过脸颊,很快的就被高温蒸发。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刻,孙子在心中对自己许下了一句誓言。
    如果、如果能有来生,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后悔,尤其是你,关姐。
    就在孙子受到这种不人道的待遇,且为此失去生命之时,稍早之前被山庄老闆打昏带走的关姐,却在药物的作用下,沉醉于美梦之中。
    在办公室附设休息室的淋浴间里,山庄老闆一边冲澡一边开心的哼着小曲,期待着待会的饗宴。
    外头,气派的办公室中,闭着双眼的关姐躺在沙发上彷彿还在昏睡,脸上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从医生那里拿来,装着『美梦』的药罐倒在一旁的桌上,几颗药丸从没有瓶盖的药罐中洒落出来掉在了桌上。
    将身上从头到脚洗过一遍之后,山庄老闆关上水阀,拿起一条浴巾包着下身,就走出了浴室。
    来到昏睡中的关姐身旁,山庄老闆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关姐却毫无反应,仍旧沉睡在梦中。
    见药物发挥效用,山庄老闆拦腰一抱,将关姐抱起,走进了一旁的休息室内。
    把关姐放到休息室内一张硕大的双人床上,山庄老闆伸手扯掉自己身上的浴巾,露出了肥硕短小的下身。
    将浴巾拋到一旁,山庄老闆脸上露出淫笑,一个虎扑,就扑到了躺在床上的关姐身上。
    只见他挺着臃肿的身躯,伏在关姐玲瓏有緻的身体上,双手肆无忌惮的蹂躪着关姐的胸部,猪嘴啃着关姐精緻的脸蛋与樱桃般的双唇。
    或许是不满衣物阻碍了手感,他粗暴的撕开关姐身上的衣服,连胸罩都没有放过。
    肥硕的双手,在关姐洁白的玉兔与身躯上游走,肥硕短小的下身,一点一点的,彷彿也在期待着待会的美妙盛宴一般。
    然而对于自己身上所发生的这一切,沉醉于美梦之中的关姐却浑然未觉。
    梦中,关姐正经歷着一场她期待已久的婚礼。
    一座洁白的教堂,中间走道上铺着红毯,教堂两侧的墙上掛满了气球与彩带,看起来是如此的梦幻。
    与会的亲友分坐于教堂两侧,秀儿与阿哲手牵手坐在前排的位置上,就连一向喜欢打闹的大尾,也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手拿录影机站在一旁。
    音乐响起,在父亲的牵扶下,身披白纱的关姐缓缓走上红毯,向着站在神父跟前的孙子走去。
    看着孙子露出一脸憨厚的笑容,不停向自己的父亲一再保证,自己会照顾好他唯一的女儿,关姐不禁泪眼婆娑。
    在孙子的保证声中,父亲将自己的手轻轻的交到了孙子手上。临别前,关姐给了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在他的叮嘱声中与他话别。
    孙子牵着关姐的手,缓缓的走到了神父跟前。在眾人的祝福与神父的见证下,两人交换了戒指,说出了愿意承担对方一生的我愿意
    礼成,观礼的眾人不禁纷纷起鬨要新郎亲一下新娘,就连一向稳重的阿哲和内向的秀儿也随着人群起鬨。
    一旁拿着录影机,正经不到三秒的大尾则露出了本性,闹得最兇。不停的要两人接吻,还拿着摄影机凑了过来。
    看着孙子在眾人的起鬨中扭扭捏捏,一脸害羞迟迟不敢对自己吻来。
    关姐索性伸手扯住了孙子的领带,将他的脸拉到自己眼前,狠狠的吻了下去。
    在眾人的尖叫与洋溢着的幸福感中,关姐不禁回忆起了与孙子的第一次相遇。
    那是很多年前的夏天了,那个夏末的夜晚,是孙子与关姐的第一次相遇。
    那年,是关姐接手父亲事业的第二年。身为万华知名角头唯一的独生女,在父亲受到仇家暗算身受重伤,无法亲自打理生意的情况下,关姐毅然决然地放弃学业,走上了与父亲一样的道路。
    凭着强势的手段、精明的交际手腕与父亲的威名,关姐很快的就掌握了大局,并且将父亲的仇家一个一个撂倒。然而,一个女人掌握着这么庞大的势力,总是会引起有心人的覬覦。
    那晚,刚结束一场应酬的关姐,被人堵在了巷子里,而平时保护她的保鑣却不见人影。
    手无寸铁的关姐,被几名拿着棍棒的小混混逼退到了墙角,就在气氛紧张一触即发之时,一个听起来颇为紧张的声音从几名小混混身后传来。
    「别、别欺负女人。」
    几名小混混回头一望,只见一个身材有些微胖的人,背着光站在巷口,双脚还不停的打颤。
    关姐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从他身上背着的书包,看出他是一个学生。
    几名小混混大声呼喝着他要他少管间事,他却义正严词的要他们放过关姐。不过,颤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没有底气。
    互望了一眼,几名小混混哈哈大笑了起来。或许是对自己被嘲笑而感到羞怒,胖子怒吼一声,手上拿着书包就朝小混混们衝了过来。
    混混中那名看似领头的傢伙,早已看出这个胖子的虚有其表。只见他随意的踹出一脚,便将胖子踹倒在地,随后对着其他混混们使了个眼色。
    几个混混见状,随即抄起棍棒不停地朝胖子身上落去。
    棍棒击打在身上,胖子丝毫没有机会反击,只能抱着头缩捲着身体,强忍身上的疼痛。
    见胖子吸引住了混混们的注意力,关姐将手上的包包丢到一旁,出奇不意的衝上前去夺过领头混混手上的球棒,然后飞起一脚,将他踹飞出去。
    发现自己的老大被关姐打飞,那些混混们急忙调头过来要对付关姐。
    不过,他们的对手可是练过功夫的关姐。只
    见关姐如同狼入羊群一般,挥舞着手上的球棒,一招一个,出手毫不留情。
    没有多久,巷子中就只剩下了关姐一人还站着,混混们抱着被打断的手,倒在地上不停的哀号。
    球棒的顶端在地上划过,发出了喀啦喀啦的声音,关姐提着球棒,缓缓地朝先前那个被自己踹飞,领头的那个混混走去。
    那个带头的混混一见自己的手下都被关姐一个人撂倒,早已冷汗直流。看着关姐朝自己走来吓到尿都会喷出来了。
    关姐将球棒丢在他的裤襠间,冷声说道:「还不滚?」
    带头的混混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就要爬出巷子,关姐却冷冷地说道:「别忘了把你这几个废物手下带走。」
    几名躺在地上装死的混混见状,连忙爬了起来,飞快地跟上老大的脚步逃出巷子。
    收拾了这些混混之后,关姐来到了孙子身旁。
    只见孙子不停地挥舞着双手,嘴里还拼命喊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之类的话,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气势。
    「喂,别喊了,他们全走光了。」关姐伸出脚轻轻的碰了孙子一下,并开口说道。
    彷彿不相信关姐的话,孙子探头探脑的看了周遭一眼,发现那些混混真的如同关姐所说的,一个不留全走光了,连忙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上还做出一脸毫不畏惧的样子。
    见他有趣的可爱,关姐笑了一声,开口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事?」
    「没事,我好着呢。你刚刚就不应该出手,在给我几分鐘我就能解决他们了。」孙子一脸正经地说道,说完好像还怕关姐不信,站在原地挥了几拳,然后摆了一个不入流的起手势。
    「为什么要救我?」看着不停耍宝的孙子,关姐一本正经地问道,彷彿想要看穿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因为你是女人呀,保护女人本来就是男人的天职。」孙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孙子简单的一句话,却触动了关姐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身为黑道角头的独生女,关姐从小到大就没有被当成女孩子呵护过,凡事都是按照男孩子的标准来。
    如今孙子的一句你是女人,恰恰击中了关姐的软肋,活到这么大关姐第一次產生了害羞的情绪。
    就在关姐羞怯的不知如何是好时,巷口处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孙子一见这两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大汉衝进巷子里,急忙躲到了关姐背后。
    「别怕,他们是我的保鑣。」关姐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身后胖子抓紧自己衣服的双手,示意他放心。
    只见那两名大汉跑到了关姐身前,焦急的问道:「大小姐,您没事吧?」
    关姐的脸上佈满寒霜,早就没有了先前羞怯的神情,只是冷然的看着这两人。
    看着眼前西装破破烂烂的两人,知道他们也经歷了一场恶战,关姐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一些,淡淡的开口说道:「没事。」
    两个大汉见关姐丝毫无损,纷纷松了口气。不过在看见关姐身后抓着她不放的孙子时,连忙衝上前去捏住孙子的衣领,将他从关姐身旁拉开,还一脸凶神恶煞的问道:「小子,你混哪里的?敢这样靠近我们大小姐?」
    见孙子一脸畏畏缩缩不敢答话,关姐冷冷的看了那两个大汉一眼,开口道:「放手,对人家礼貌一点,人家可是救了大姐我。」
    看了看孙子一脸的鼻青脸肿,再看看关姐,两个大汉异口同声地说道:「就他?他能是您的救命恩人?大小姐,您别开玩笑了,我看您救他还差不多。」
    孙子挣扎着从这两名的大汉手中挣脱,忿忿的说道:「不要狗眼看人低!好歹我也练过几天咏春。」
    关姐不再理会那两名大汉,只是一脸柔情的向孙子说道:「别里这两个傢伙了,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对了,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从没见过关姐如此温柔的对待一个人,两名大汉看傻了眼。
    孙子摆了摆手,开口说道:「没事、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不用去医院的。」
    指了指那两个西装大汉,孙子开口说道:「好了,既然你的保鑣来了,我就先走一步了。」说才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我还没好好报答你呢。」关姐连忙开口。
    「大丈夫施恩不望报,只要你记得这个城市里有像我这样的男人就好了。」孙子头也不回大声地说着。
    这句话听起来豪情万丈,不过从鼻青脸肿的孙子口中说出来,却让人感觉有些可爱。
    「那么至少让我知道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吧?」看着孙子越走越远,关姐大声喊道。
    「我的朋友都叫我孙子,你也可以这么叫我。」说完,孙子走出了巷口,给关姐留下了一个瀟洒的背影。
    「孙子吗?真的是人如其名呢。」看着孙子离开的方向,关姐笑着说道。
    典型的英雄救美,这就是孙子与关姐的第一次相遇。不过,这个英雄有些掉漆就是了。
    不过,孙子却在关姐心中留下了一抹消逝不去的深刻印象。
    接连几天,关姐的心中不时就会浮现出这个可爱的胖子,在庞大势力的作用下,关姐很快就得到了这个胖子的资讯。
    原来,他才刚从高中毕业,考上了知名的观光大学,正准备去那里就读。放下手上的资料,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霓虹灯,关姐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想做什么就去做,绝对不要让自己的人生出现后悔这两个字,这是关姐的家训。
    如同当年,她毅然决然放弃学业接手父亲的事业一般,她决定去追求她真正想要的。
    凭藉着庞大的金钱与势力,关姐很快的就拿到了与孙子一样的入学证明。将手上的生意交回给父亲之后,关姐就这样踏上了追求孙子的旅程。
    如今终于心想事成,与孙子一起步入了礼堂,关姐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
    而这一切,不过都是『美梦』之下的產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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