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堆里,都不带记起他那张脸的。

    京城的信已经来了,上次大爷说的,想找个人在那里收集的小故事的事情,也已经有人在做了。甘草不紧不慢地信递给了薛蟠。

    这是薛蟠向薛父提的一个请求,现在毕竟他年岁还小,想要插手京城的事情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只是两眼一摸瞎的地步倒也不至于。薛家的商行可以说遍布整个庆朝,这样也不用薛蟠苦苦的在重头布局,要知道万事开头难,有了一定的基础,在已成规模性的脉络上发展省了不少时间和经历。

    薛蟠倒也不会傻傻地去让薛家的商铺刺探朝政的事情。说实话什么人干什么事,这些没有在官场上摸爬打滚的小商贩,真的也做不了这样的事情。那些隔墙有耳偷听大官说话的事情,都是极其少见的。

    还是那句话,功夫在戏外。真的情报系统的建立,从蛛丝马迹开始,看似鸡毛蒜皮,毫无章法,其实就是难在怎么把它们串联起来,要不怎么说像是包拯那样的官不容易呢,不是不畏强权,而是知道怎样正确使用自己的权利,为民请命。

    薛蟠托薛父让各地的铺子都留心着平时发生的小事,像是那家又买了个古玩啦,还是谁又得了个新的吃食,这些东西看着平常,又是愣是可以改变一个时代。如果当年南边那里早点重视起鸦片的事情,有的悲剧就可以避免,这话不说也罢。

    薛蟠展开了信,上面倒也真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先是问好了一番,然后说京城已经完全进入了年节的气氛里,庄子上的收成也都不错,大家都高高兴兴地准备过年,有两批从西洋来的货物卖的最好,许是国人看惯了木雕花栏,玻璃的物件走俏的很,让他们又赚了一笔。京城里排场最大的还是贾府和二皇子的府上,各种迎来送往的车队热闹的紧。他们也向王家送了年礼,就是王子腾大人现在官在蜀地,今年的气候不太好,在秋季的时候发生了山石滑坡的事情,王大人可能赶不回来了,说上头也让王子腾不用急忙回赶了。还有一件事就是天下皆知的大家宋诠宋大人丁忧了,应该会回江南。这也就是京城大概的动态了。

    这几件事情你是怎么想的?薛蟠有意要把甘草培养成这方面的得力帮手,总不能以后什么事情都由他一个人来猜测。说要找幕僚是过了一些,他也不是什么大官,但是作为一个想干一点事情的人,身边可信的小厮却是最近的帮手。就像以前的和珅还有刘全呢。

    甘草自是等薛蟠讲了信上的大致内容后,才了解了京城的事情。甘草想着王家怕是很得那位的心,要不然就是一点也不入那位的眼睛。

    还有呢?薛蟠没有抬头只是把玩着一个类似书签的青玉简。

    甘草看了一眼薛蟠的脸色,才说了,我们怕是要远着王家了。

    薛蟠似笑非笑的看着甘草,这个神情在一个将满五岁的孩子身上有种诡异的协调感。倒不是贾家,那可是和皇子一个排场。

    甘草倒是平静地回答,二皇子在外面的名声一向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大家也都乐得看他,过年有个热闹没有什么不好。

    这句话说得却是二皇子不靠谱的事情京城里的人都知道,那么和他们一样不靠谱的贾家,也就那样了。

    每年这个时候蜀地的掌柜都要回京述职,今年是王掌柜的第一年,就遇上了大灾,这时候不会来,不是东家太放心,就是东家已经有了充分的安排。这里说的掌柜自是王子腾,而东家也就是皇上。

    这么说也没有什么不对的,不管是升是降,在东家心里挂了名的人,我们就要看着点儿来了。薛蟠觉得甘草还是很有培养的价值,只是希望他能把眼光放得旷阔一些,薛蟠要做的事情,从来不是内斗。那么徐嬷嬷的事情你看着办吧。

    徐嬷嬷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但是却是和薛母一起从王家来的,说是薛蟠的奶嬷嬷,而真的出力的是一位已经离开府的曲嬷嬷。和别的小儿不同,薛蟠自幼知事,徐嬷嬷在薛府办的事情坏不到变成一粒老鼠屎的地步,但是就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刺头,总不时冒出来一下。而这还不是关键,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是薛蟠不能允许的地方,是她身在薛家,心却不知道在哪里。

    小的会办好的。甘草知道这算是一个考验,和一定留在薛蟠身旁的当归与荆芥不同,他以后可能会被派出去。

    等到节后。薛蟠特地嘱咐,别坏了爹娘的心情。

    *****

    说话间就是新年了,这算是薛蟠过的第一个正常年,薛家的人无不对此很上心。年节的准备从很早就开始了,从腊八开始就一直在布置之中。到了腊月二十九的那天,整个金陵都在沉浸在新年的气氛之中。而两个薛府,包括薛蟠的叔父那一家也都是格外的喜庆。除了薛蟠的病好了之外,薛蟠的叔父家添了一个男孩,取名叫做薛蝌,等过了年就有一岁了。

    对,对,左边再往下面一点。黄芪举着对联中的一张,正在更换薛蟠的别院的旧门联,当归则在后面指挥着。

    另一头,薛蟠和荆芥两人也合作着在换新的门神图画,这种主子动手的事情还真的不多见,但用薛蟠的话来说,这时候自己来干这样的事情比较有气氛,反正是关上门在家里,有的规矩就不由一定要讲了。

    在现代的时候,这样的风俗可是想干都不一定有给你发挥的地方了,有的东西要自己去做才知道是为何而过活。

    而稍微高一点的计活,像是把厅中的挂牌更换的事情,就轮不到短胳膊小腿的薛蟠了。

    大爷,新上过油的桃符拿来了。甘草和另一位从廊下而来,手上提着刚上了油的门神桃木雕版。

    薛蟠就看到两块木板上分别镂空的刻着神荼、郁垒两位门神的名字,上面还有分别持剑而立、怒目圆瞪的两位门神浮雕。

    这个好,百讳尽去!薛父从正院那里过来看看薛蟠这里的热闹,就看见了栩栩如生的两个门神桃木雕版。不知要有桃符,还要有春联,蟠儿就用你自己写的那对,不要忘了再给爹那里捎几幅。

    薛蟠心里欢喜他爹喜欢他的字,知道薛父这是因为自己的病痊愈了后,觉得来年定会万事如意而有的好心情。

    爹,我已经写好了,只要你不嫌弃孩儿的字丑就好了,等下就让甘草送几幅过去。薛蟠指着面前的桃符对薛父说,一开始我还以为桃符就是春联呢,没想到家里是两样都要布置的。

    随着介甫的那首诗广为人知之后,小儿也会念叨一声,总把新桃换旧符,桃符就是春联的印象也是记在了薛蟠的记忆里了,最初的桃符倒也是没有怎么见过了。

    一般人家倒是就用纸上的春联了,有的用的是烫金的纸,有的就是一般的纸,这是也是南城的那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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