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伺候呢?”

    他可不敢吓跑凤二,装得斯斯文文的。

    凤二见他不是妖里妖气的样子,一直紧绷的身子果然稍稍放松下来。

    凤二有些踟蹰地说:“我……我只问你些问题,钱照付。”

    ……原来不是要做对不起路萧的事。

    沿风暗搓搓地失望了几秒,轻咳一声:“公子但问无妨,萧儿一定知无不言。”

    他说完,动手沏了两杯茶,一杯推到凤二眼前,自己拿起另一杯抿了一口。

    可等了半日,也没等到凤二开口。他不由得又看了凤二一眼,发现凤二虽因为戴了面具而显得面无表情,眸中却写满了犹豫。

    他要问什么?

    沿风的兴趣又被勾了起来,怀着坏心思,哄劝道:“公子莫着急,我们这类人,顶要紧的便是守口如瓶,无论公子说什么,萧儿都不会叫被人知道的。”

    “……那我问你。”凤二双唇蠕动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

    他手指一直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显得很是焦躁:“你们……你们……”

    “公子别急,慢慢说。”沿风柔声哄骗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等着看戏。

    却没料,凤二下一句话,竟叫沿风一口茶喷了出来。

    “你们是怎么……”面具下,凤二已经满脸通红,“讨……讨男人喜欢的?”

    “噗——!!!?”

    凤二回到王宫时,已经将近傍晚。他走进寝殿前,掂了掂手里的盒子,又想起那小倌的话。

    “只要不是那方面有问题,这种刺激,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得住……”

    他忍不住又打开那锦盒,只往内看了一眼,脸就红得好似要滴血。

    “凤二?”路萧在这时从内殿走了出来。

    如今春节已过四个多月,路萧也能摆脱拐杖独自行走了,虽然走路姿势看上去仍有些别扭,但到底比以前好了许多。

    凤二听到他的声音,吓了一跳,险些将手中的盒子扔了。

    路萧一出来,一眼就见他拿着锦盒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路萧的目光投在锦盒上,“这是什么?”

    “没没没……没什么。”凤二结结巴巴地试图掩盖过去,“是……是……空的……”

    看到他紧张成这样,路萧笑了笑,瞥了那盒子一眼,不再追问:“今日的奏表很多么?这样晚才回来。”

    凤二松了口气。

    两人慢慢朝内殿走。

    进了内殿,路萧开始翻找着什么东西。凤二趁他不注意,将锦盒偷偷塞进了床头的柜子里。

    刚把东西藏好,路萧便拿着一条软绳走过来,在他颈子上量了下长度。

    “这是做什么?”凤二很配合地乖乖低下身体让他量。

    “嗯……不能告诉你。”路萧冲他笑了笑。

    看见凤二露出有些失落的表情,路萧只好神秘地补了一句:“三天后你就知道了。”

    “三天后?”凤二目露疑惑。

    “……你莫不是忘了三天后是什么日子吧?”

    凤二仍旧一脸茫然。

    路萧哭笑不得:“三天后是你的生辰啊,司礼监半月前还同你请示了宫宴之事。”

    凤二这才恍然。

    他的确没太将生日的事放在心上过,年幼时,每到生辰,他能得到的也不过是母亲从冷宫托人偷偷送出来的一碗长寿面,面到他手里时,永远都已经是又冷又硬地凝结在了一块,难以下咽。后来长大了些,他便叫母亲不要再送,时间一久,早将这日子忘了个干净。那以后,也再没有人为他操办过生辰。

    这些事,路萧也是知道的。看见凤二虽然满脸不在乎,眼底却隐隐藏了些许尴尬,他也有些心疼起来。

    凤二不知道的是,从前每一年的这个日子,远在千里之外的楚国王都,都会有一个人为他做好一碗长寿面,可惜那个人从来没能把面送到他面前,让他尝一尝。

    路萧忽然握住凤二的手,轻声说:“今年的长寿面,我给你做吧。”

    凤二心里还想着盒子的事,倒没太把生辰放在心上,只笑了笑答应道:“好,你别忘了。”

    “不会忘。”

    两人用过晚膳后,聊了聊各国最近的动向。

    说起来,除凤楚以外,这片大地上的国家不少,但都是些不成气候的小国家,大多都依附凤国或楚国存在,鲜有摩擦。凤楚两国安稳下来后,更是天下太平。如今百姓们都对凤楚两位君王赞不绝口,直说多少年凤楚两国没能同时出现明君。

    凤二的治国之路走得也是相当顺畅的。他最初对于治理朝政还有些不太熟练,带了些治军的作风,总让人觉得有些鲁莽直接。路萧来了以后,情况就大大改善了。路萧毕竟是从小被当做国君培养的人,处理政务的手段柔和娴熟又一针见血,经他一提点,凤二在政治方面的进步不可谓不神速,现如今有了相当鲜明的行事风格,在产生分歧时还能与路萧争上一争。两人常常聊着聊着,就到了深夜。

    但今夜,路萧却感觉到凤二有些心不在焉。

    “……凤二?”却在凤二第四次眼神飘忽之际,路萧终于忍不住将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

    “唔……”凤二将视线投回他身上,下一秒,又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眼睛,“那个,夜深了……你今日沐浴了吗?”

    “……还没有。”路萧眨了眨眼。

    他知道凤二今天有心事,且一定与那盒子有关。然而他也吃不准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顺着凤二,静观其变。

    凤二噌地站起来:“那你就在寝殿里洗吧,我吩咐他们准备准备。”

    路萧:“……”

    不一会儿,就有奴仆抬了浴桶和屏风进来。凤二挥退了奴仆,以一种相当不容拒绝的姿态,推着路萧到屏风后面去。

    路萧有些无奈,褪了衣衫跨入大大的浴桶里,想看凤二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哗啦的水声间,他隐约听到“咔嚓”一声,他猜测那是那盒子被打开的声音。

    然而接下来,屏风外面又没了动静。

    他心中好奇,一边拨弄着水面,一边侧耳倾听屏风外的声音。

    水雾缭绕间,似乎有细碎的清脆声响。

    路萧的动作逐渐慢下来,呼吸也几乎屏住。

    那声音愈发清晰起来。叮叮当当的,竟像是……铃铛的声音。

    他深吸一口气,那还有沐浴的心思,从水中站起来,随意擦拭了下身子,披上一件外袍,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出屏风。

    凤二此时坐在床榻上,背对着他,竟然也是赤裸的。

    纵然有层层叠叠的帏帐遮掩着,还是掩藏不住那具身躯漂亮的曲线。宽肩窄腰,背肌舒展,肌肤是相当性感的麦色。

    他盘着腿,双手放在身前,紧紧揪着被褥,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路萧掀开碍事的帏帐时,清晰瞧见凤二颤了颤。

    铃铛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叮——”

    安静的寝殿里,那清脆的一声显得分外突兀。

    “那是……什么声音?”

    从背后抱住凤二时,路萧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有些沙哑。

    他隐隐猜到,他的爱人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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