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然后他连滚带爬穿上了衣服,行李都没有收拾,拿着护照签证就滚上了飞机。

    那真是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一直到回到了国内,他的心还堵在嗓子眼里。

    而在其后的两天,张二少每天焦躁不安的如同困兽,无数次的想给他哥打电话,无数次的又收回手。其他人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被林跃闹的,纷纷感叹咱们家二少也是个痴情的。

    其实从那天早上起,他连林跃的毛都没有想过一根。

    然后在第三天,他终于和张智成通了电话,当然,是张智成打给他的。当手机上显示的是美国的号的时候,他差一点将手机扔出去,但最终还是抱着早死早投胎的心情接了。

    他忐忑不安的接了,那边张智成却只是在说公事,聊起私事也就是随便的问问他在做什么,和平时的电话也没什么区别,张二少听了,简直要怀疑那天是自己的错觉,其实、本来也是没什么的吧……

    “你考虑的如何了?”

    在要结束通话的时候,张智成突然道,问的很随意,张智功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你那天醉了,我本来想和你谈谈的,结果你第二天就走了,我想让你冷静冷静也好。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考虑的如何了?”

    张二少拿着电话,张嘴结舌,半天只叫出一声哥。

    “看来是还没想清楚,那你慢慢想吧,不过我下个月回去,希望在我回去之前你就能想好。”

    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张智功拿着手机,哆嗦的如同帕金森患者,大脑更是如同用了十年的256,开机就当机。

    其后的几天,张二少更纠结了。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哪个地方弄错了,他哥说的那话,一定是其他的意思,比如说问拉斯维加斯的事,再比如说问他林跃的事——这是那天晚上之后的第一次,张智功想到林跃!

    总之上到天文下到地理,他哥有可能问很多很多,唯独不太可能问那天的那件事。

    一直以来,张智成在张二少的心中,那就是威严、伟大的代名词,再说的确切一些,那就是个父亲似的角色。

    虽然他从没有向他哥看齐过,但却是从小就崇拜的,这种崇拜渗透到骨髓里,发展到现在基本上已经变成了,如果有一天张智成严肃的说太阳是方的,他绝对不会怀疑是他哥的脑袋出了问题,而只会想,也许他哥和火星人沟通上了关系,能够近距离的观察太阳的形状了。

    他爱林跃,但如果说林跃和张智成同时掉进水里的话,他是一定会先救张智成的。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他哥发生些什么,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也许他哥要他的态度。

    要他的态度啊……

    张二少颤抖的想,为什么要他的态度?要他道歉?要他出血?张智功根本就没怎么想过这种可能,他知道他哥是宠他的,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事,张智成最多也就是关他几天。

    哪怕他闯了大祸,张智成也只会对他说没事,然后自己在外面帮他担了。这一点,张二少是非常确信的。

    那么,为什么要他的态度?

    顺着这条思路,张二少越想越多。

    他哥三十五岁了。

    他哥一直独身。

    这么多年,他哥没有男人,也没有女人,当然,解决需要的露水姻缘不算,他哥貌似从来没有认真过。

    像他哥这样的条件,这样的身份,联姻其实是很好的选择,但他哥一直都没有过,早些年还拒绝了一个很好的人选。

    他哥对他很好。

    非常好。

    非常非常好。

    那一天他醉了。

    他哥没有。

    但是在下面的那个却是……

    张智功抱住了头,他越想,那个可能性越大,越想,越觉得纠结。

    而就在这种纠结中,张智成回国了。

    在张智成回国的那一天,张二少终于下定了决心!前几十年,都是他哥照顾他,他从来没有为他哥做过什么,那么现在,就这样也挺好的,反正他也不会爱上别人了,反正林跃也是绝对不会再回来了——就算回来,也和他没关系了。

    张智功没有想过要奉劝张智成,没有想过子嗣啊后代啊,他本来就是不在乎的,如果他哥自己也想好了,他再说那些事情,不过是令他哥痛苦。

    张二少几乎是抱着如同献祭似的心情去接张智成的飞机的,看到他,张智成对他笑笑。

    那是一个温和的、随便的也许还带着几分亲切的微笑,这个笑其实是很常见的,平时张二少看了也没什么,但此刻却觉得别有含义。

    在其后的几天,张二少鞍前马后的伺候他哥,那份小心翼翼啊,就和捧个瓷娃娃似的。

    闹的有一天张智成问他是不是又惹了什么祸。

    听到这话,张二少更内疚了,看看,他以前都什么样子啊,对他哥好一些,都令他哥怀疑是他做错了事。

    内疚的张二少很虔诚的向他哥忏悔,然后表示自己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他哥的。

    张智成一愣,随即笑道:“你真长大了啊,林跃……”

    “已经过去了,哥,我知道,我没抓住他,他已经跑了,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他停了停,见张智成的脸色没变,又道,“当然,我可能不会马上忘记他的,不过,我想我总会忘记的,其实,这一段时间,我也没有怎么想他。”

    张智成看着他,看的他心中发虚才道:“你能自己想开就好了。”

    而在那之后,张二少对他哥更是变本加厉的好了,关怀那个入微啊,连洗澡水都放好了不说,还要把毛巾、洗面奶、沐浴露都放到最适合的位置。

    张智成有些吃惊,但也都笑纳了。

    就这么又过了两个月,张大少生日,那一天自然是宾客满盈,无比热闹。

    但到了晚上,却只有张家两兄弟。张二少帮他哥在蛋糕上插上蜡烛,蛋糕不大,三十五根蜡烛插的满满的,当点上最后一根蜡烛的时候,最初的一根已经燃烧过半了。

    “一年比一年老了啊。”

    张智成在旁边看着,微笑。

    “哥,人都说男人三十岁才是黄金期呢,你现在出去,保准迷一帮十八岁的小姑娘。”

    “那有什么用?就是不知道谁能真正的陪我过一辈子啊。”

    张智成说着,闭上眼吹蜡烛。

    张智功看着他哥的眼角纹,又是心酸又是心疼,当他哥吹完蜡烛抬眼的时候,他就吻了上去。

    对于这个吻,张大少明显是吃惊的,在愣了片刻之后立刻将他推开。

    “哥我想好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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