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沉默了一阵,才淡淡问他:“你和那个兰萃,是什么关系?”

    “我们没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宁紫玉连忙否认。

    叶邵夕继续平静地望着他,宁紫玉只得叹息一声,道:“在我成人之际,先皇把她指给我做了妾室,可后来她背叛了我,与人偷情,我便将她逐出宫去了。”

    “依照你的性子,没将她赐死,也实属难得。若你心中还有她,不妨就将她留在身边。”

    叶邵夕说罢这些话,宁紫玉听了,只觉得冷汗都下来了,他道:“邵夕,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心中怎么可能有她,我心中只有你和我们的孩子,其他再无一人。”

    叶邵夕听了,点点头,也未再多说什么。然而至此之后,叶邵夕便也不将宁紫玉关在寝殿外了,宁紫玉每晚,也总要摸着叶邵夕的小腹温存一阵,才揽着他睡去。

    叶邵夕这一阵恢复正常了,然而宁紫玉却不开心了,这日,他和郁紫在书房商议政事,无意中提起了这件事,说邵夕好像是根本就不在乎他和兰萃怎么样,那日邵夕的那番话,就像是就算他真收了兰萃在身边,邵夕也不会怎样似的。而这事到了最后,宁紫玉竟得出了叶邵夕也许根本不在乎他的结论。

    宁紫玉气闷。

    郁紫想了想,立即献出一计:“如若皇上想试探皇后,倒不如真收了那兰萃姑娘,给她个假的名分,看皇后会如何反应。”

    宁紫玉一开始不同意,可他在邵夕心目中的地位到底如何,宁紫玉却当真是想试探一番的,这么左想右想之中,这事便也草草地定了下来。

    又过了几日,叶邵夕的肚腹有些大了,毕竟是在宫中,御医们调理得又好,宁紫玉也时常陪在身边,心情自然是好的,腹中的胎儿也就长得壮些。

    这些日子不能行房事,宁紫玉每晚就将叶邵夕抱在怀中,他二人扶着腹中的胎儿说了一会儿的话,待到都困了,才相继入睡。

    这夜,宁紫玉揽着叶邵夕,并扶着他的小腹问道:“邵夕,你说这一次,我们的孩子要起个什么名字才好?我想了好多个,可是每一个都不能满意,你说叫什么好?”

    叶邵夕微微笑着,正要与他说什么,却听殿外的小侍官来报,说是兰萃姑娘身子不爽,要唤皇上去看一看。

    宁紫玉一听,脸色一变,知道这一定又是郁紫暗中做得好事,然而待他转回头一看邵夕,见那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平静,心中便不由一恼,草草地交代了几句,便真随着那通报的侍官出去了。

    出了寝殿,远远就看见郁紫嘴角噙着笑,颇有深意地望着他。

    宁紫玉恼了,上前就质问郁紫:“大半夜的,丞相这是在做什么?!”

    “既然要做戏,自然就要做得真。兰萃姑娘那边,微臣已和她谈妥条件了,她答应帮助皇上试探皇后,事成之后,微臣给她些银两,随意打发了,也就是了。”

    宁紫玉虽然不满,但也不得不佩服郁紫的做事细心。夜半,宁紫玉回到寝宫,叶邵夕已经睡下了,宁紫玉见状,叹息了一声,也上床入睡。

    可就在宁紫玉入睡之后,他却不知,在他身边的叶邵夕却睁开眼来,在明亮的月光中怔怔地望着自己,却什么也不说。

    后来几日,宁紫玉倒也去了那兰萃那里几次,已是为了做戏,二也是近日来看着叶邵夕依旧平静无波的态度,让他无端觉得心累,第一次,他对自己这么的没有自信。兰萃自小养在深闺,琴棋书画自是精通,尤其还弹了一首好曲子,宁紫玉便在这里听她弹弹曲子,也散散心。

    “皇上还记得妾身那时刚嫁给皇上的情景吗?妾身从不曾忘记。”

    宁紫玉百无聊赖地看了兰萃一眼,道:“朕早忘了。”

    “皇上若真能再给妾身一个机会,过去的错误,妾身子然不会再犯。妾身……是真心爱慕皇上的。”兰萃一边弹曲,一边对宁紫玉道。

    宁紫玉却根本无心理她,只道:“陪朕做好了戏,朕自有黄金千两赏赐于你,若你再想其他,兰萃,不要怪朕不念旧情。”宁紫玉说罢,冷哼一声,一甩袖便走了。

    时间飞逝,又过几月,叶邵夕怀胎六月,日子一直相安无事。只是每每宁紫玉求欢,叶邵夕只推脱说身子不适,无心欢爱,便搪塞过去。

    宁紫玉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推脱次数多了,不由便生出几分不满来。这几分不满,引得他开始提拔兰萃。先是赏了他“美人”的身份,过后不久又提拔为“婕妤”,再过几个月,又是赐封为“容华”和“充衣”。

    而在这期间,叶邵夕一直平静无波,不为所动。他只是肚腹愈来愈大了,行动十分的不便,但每每宁紫玉来搀扶他,却又被他淡淡的拒绝。二人的话愈发的少了,更莫要说夫妻间的房事。

    宁紫玉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只是想要试探叶邵夕一下,却不想二人的关系,为何又到了这一步。他心中郁郁,找郁紫来商量此事,郁紫却道:“既然皇上已赏了兰萃那么高的身份,不如最后再封她一个贵妃,如若到此刻,皇后还是没有什么反应,那便说明他是真的不在乎皇上。”

    宁紫玉听了,犹豫了好久,始终下不定决心,直到有一日,叶邵夕夜晚盗汗抽筋,宁紫玉为他按摩的时候,无意中提起:“邵夕,若是我封兰萃为妃,你会在意吗?”

    宁紫玉问这话的时候,心中始终提了一口气,很是紧张。他多希望邵夕能够说一声在意,看过去半天,却听叶邵夕道:“你是皇上,要纳谁为妃,又何须我过问。皇上喜欢的,自然就是好的。我也不在意。”

    叶邵夕已将平日里对宁紫玉的称呼换位为“皇上”,显得分外生分,而他话里话外,已明显有些吃味的意思了,可宁紫玉却愣是没听出。他听着叶邵夕说不在意,心里气急,当真不出几天,就要册封兰萃为兰贵妃。

    然而册封这日,却听侍官远远来报,说是皇后娘娘已收拾好了行囊,这便要出宫去了,此时几个侍卫都拦不住。宁紫玉一听,哪敢耽误,这便扔下兰萃,急急去宫门处寻叶邵夕。

    “邵夕,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出宫去呢?”宁紫玉一把抢过叶邵夕收拾好的包袱。

    叶邵夕又抢回来,冷冰冰地道:“你要立谁为妃,关我何事。我现在就摆脱了这身份,去宫外逍遥,再不见你!”

    宁紫玉一听这话,起初是着急,后来仔细想了一下,又觉出不对,不由得高兴起来:“怎么?邵夕,你这是在吃味吗?你若不愿我收了兰萃,告诉我便好了,我怎能不听你的。”

    “你若真心要封她为妃,我拦你又有何用?到最后莫不是为自己搏了一副嫉妒的嘴脸,招人嫌弃。”叶邵夕说这话说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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