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凑巧电话那端,萧行远突然换了话题开口道,“等之后有时间,要不你和他一起,我们三个人吃顿饭。之前在你们店里见过一次,很匆忙…”

    萧祁一个激灵,当即反应过来父亲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萧祁条件反射抬起手推开井傅伯,嘴里说,“行了爸,您就别操心这事情了!”

    萧行远原本是好意,见萧祁这般抗拒,只好无奈说,“那好吧,你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井傅伯扬起眉毛看着萧祁这一连串的反应,等他挂了电话后便好奇发问,“你父亲关心你什么了?这么不耐烦?”

    “没什么…”萧祁将手机放在一边,无从解释满是烦躁,“你也别操心我爸的事情。”

    井傅伯瞧他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又主动在萧祁额头轻啄一下。百炼钢变绕指柔,井傅伯总有这般能力与手段将萧祁抛出的利刃一一化解。

    两人起床收拾了片刻,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开车去了那途。

    开业是十点左右,萧祁出门时还不到9点,“您不用这么早跟我过去。”他转头对驾驶座的井傅伯说,“我主要是…”

    话没说完,井傅伯一手抓着方向盘,腾出另一只手轻柔萧祁的头发,“没事儿。”

    “您今天不用去工作?”

    “我午后再过去公司,昨天交代了今早有事情,不会有人打扰。”

    萧祁自觉不好意思,转头看着窗外不再吭声。那途重新开业,对于姜谢途来说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对萧祁来说也能排到前三…至于对井总,这店说到底不过是抬手签字的小投资,这般兴师动众大早晨就跟着过去,萧祁心里清楚究竟是为什么,“您以后还是尽量少来店里…”萧祁说着,转头看向井傅伯,不紧不慢的补了后半句话,“那途这位置和你们公司那么远,您跑来跑去没必要。”

    “…”井傅伯直视着前方不接话,像是在等萧祁继续开口,又好像对这一连串的说辞不感冒,压根不愿搭理。

    萧祁清了清嗓子,学着井总情绪累积那一招,隔了几秒才继续开口,“花这时间过来,不如做顿饭。”话说完萧祁直觉自己真是胆子肥了、翅膀硬了…这话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却能说的这般不管不顾。

    井傅伯余光扫了他一眼,面色像是被冒犯的不悦,又好像对两人之间新鲜的相处感到高兴,“以后再说。”

    到了那途门口还不到九点半,萧祁等井傅伯将车停在公共停车场,转头便和他一起朝着店面走过去。

    没到门口,萧祁远远瞧见那途店周围有不少扛着摄像机的记者。萧祁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井傅伯问,“井总,那些记者是为了咱们店开张来的?”

    井傅伯皱眉思索片刻,“我没有安排。”他轻轻摇头后拿出手机点开屏幕。梅岸早晨给他发了短信,内容是:[井总,今天出了些新闻。您先忙,我们这边会紧急处理。]

    萧祁见井总否认,无所谓的继续往前走,“那估计是这附近今天有什么活动吧…”

    井傅伯随着他的脚步向前,随手点开梅岸发来的链接。

    片刻过后,他站定不动。萧祁回头看了一眼,凑过来问,“怎么了?”

    “没什么。”井傅伯从不遮掩,嘴里这么说却也将手机递给萧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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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傅伯做事素来低调,平日‘旭通’二字在财经版时常出现,可井总私人的消息鲜少被媒体大肆报道。萧祁当时在旭通负责井总结婚的宣传,这么些年能翻看到的私人新闻屈指可数。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萧祁看着手机屏幕一阵火气上涌。

    新闻时间是今早,不久之前。新闻内容主要针对井傅伯,言辞犀利的指出井傅伯在已婚的情况下,还好不避嫌的陷入同性事件中。报道的配图自然少不了井总结婚时幸福美满的照片,当然也不能缺了他和萧祁有些暧昧的样子。萧祁一眼便瞧出来,这照片是昨晚吃饭之后两人在路上散步时被拍下的。井傅伯与他之间的距离很近,两人手潜牵在一起,说不出的暧昧。

    “你在这里等一下,”井傅伯拉住萧祁,抬起头看了一眼那途门口的记者,“我打个电话。”

    萧祁余光瞥了一眼井傅伯,点点头将手机还给他,“这报道…”报道占据了娱乐版面,与井傅伯的身份格格不入。萧祁对那个有些‘哗众取宠’的标题避而不见,他刚刚大致浏览了报道的内容。井傅伯为了一个‘素人’千里迢迢追来上海,不仅在这里开分公司,更投资纹身店。故事描绘的淋漓尽致、活灵活现,除去那刻意带着讽刺的语气句式,报道的内容倒也不能说凭空捏造。

    “没事儿,交给我处理。”井傅伯看着他笑,眼中带着藏不住的怒意。

    回想那些与井傅伯挂钩的私人新闻,绝大多数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今天这报道可谓史上第一遭,难怪媒体感兴趣。报道中点名道姓,甚至对萧祁的年龄和平日生活情况进行了描述。这报道挖的深,矛头直指井总。萧祁烦躁的与井傅伯对视,一时千层浪般的担心和情绪涌上心头。

    井傅伯和梅岸简单说了几句,过了电话之后看向萧祁,“怎么不吭声了?”

    萧祁下意识摇摇头,心里知晓井傅伯对这新闻定然满是火气,“报道里那些细节,媒体是怎么知道的?”

    “你先别想这个事情了,”井傅伯做事条理清晰,他轻拍萧祁的肩膀后又说,“等会儿等店门口的记者散了,你们开店,别的不用操心。”

    萧祁一怔,望着井傅伯的眼神中多了些复杂。萧祁曾经将两人的事情告诉梅岸,换来的是井傅伯些许时间的冷淡。井总上过规矩,直到现在萧祁都记忆犹新,“那…”

    “怎么?”井傅伯见他欲言又止,皱眉继续问,“气不过?”

    ‘以后’的日子说了一起过,说萧祁心中全然没有重新建立起期待定然是假话。看到报道的一瞬间,萧祁埋怨为什么偏偏选在那途开业的日子,他也愤懑自己的生活被报道拿来消费消遣…当然,他心中还有些不可名状的担心,走到这一步的两人是不是又会因为这报道产生无法预期的波澜与隔阂?“没有,”萧祁轻轻摇头,这事儿他控制不了,旦夕祸福似乎都在井总的指尖,“我有什么好气不过的…”

    井傅伯一通电话,那途门口的记者很快便驱车离开。

    “那些记者是怎么回事儿?”萧祁推门走进店里,姜谢途满眼都是疑惑,“这附近有什么活动吗?你过来的时候看见了吗?”

    “啊…”萧祁皱眉,不知如何解释,“这会儿我看门口没什么记者了,今天早晨井总出了些新闻,应该是冲着井总来的。”说到底,媒体对那途这家纹身店丝毫不关心,查到店铺地址蹲点不过是为了井傅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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