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喃道,如**间的絮语。有一只手在他胸前轻轻推了一下,他再次飞了起来,只是这一次是向下**。

    大人耳边是护卫们失声的高喊,陆振轩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自己变得那么轻,如一片羽毛向后飘去。

    那个蒙面的白衣女子就站在屋顶上,一条白练翻卷起地上的烛台。随后绽开的,是他从未见过的花火。黑木崖最雄伟的大殿喷出无数条如龙的火舌,席卷向天地。

    那个女子就在一片红莲般的火海中向后飞去,在她身后,是一轮明月。

    再后来,他失去了意识。他只记得,最后看到的那双眼,如湖水般潋滟

    禀会首,陆佥事携五派围攻黑木崖,但最终让魔教教众走脱。黑木崖被毁,葵花宝典不知所踪! 仍是在一片空旷的大堂,黑衣男子伏在地上报告道。

    是吗?慵懒的声音如黄莺婉转,素手拈起一支海棠,坐在上首的女子吃吃笑了起来。陆振轩一向自视甚高,也有吃亏的时候!

    那我们是否要相助陆佥事?见女子不以为意,男子有些迟疑地询问。

    不必了,反正主公想要的人已经到手! 女子将手中的海棠一瓣瓣扯下,随手丢在地毯上。你去准备一下,邢千户就要到了,先打点精神应付他吧!

    是男人不敢多说什么,目送女子离开了堂上。纯白的地毯上,凌乱了一地残花,触目惊心的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随着轰轰烈烈地爆炸和熊熊烈焰,日月神教近百年来的总坛:黑木崖,付之一炬。已经撤到山下的人虽然走出了老远仍忍不住频频回首,目送这曾经的荣光。

    由于人数众多不便撤退,而且目标太大也容易被锦衣卫盯上。向问天下令各位长老与旗主带领四门教众分散到各个分舵,休养生息以图来日。

    而向问天和任盈盈带着平一指等人一起前往新乐。在那里向问天有一处私产,隐没在夜色中的小四合院,毫不引人注目,正适合让众人休息。

    稍作休整后,平一指第一件事是替令狐冲看伤。尽管已有准备,但在看到已有部分露出白骨的肩胛时,平一指仍旧倒抽了口冷气。

    怎么样?东方起初没料到这伤会这么重,不禁握紧了拳头。看来她对陆振轩是太客气了,今后再遇定要好好款待他一番不可。

    没事,皮肉伤而已。令狐冲倒是一派乐观,出言安慰道。

    平一指的神情却很严肃,令狐公子,你不可大意。虽没伤到要害,但这火铳填的是子母弹,中弹后会开花爆出铁砂,散入肌肉筋络之中。如不全部取出,极易引发感染,重者是会要命的。

    那还不赶紧治!听得这么严重,东方不由拧紧了眉,口气也颇为不善。

    可惜这次走得仓促,随身没带麻沸散。平一指微露难色,随即似是打定了主意。也罢,要是再耽误些时间,恐怕筋络堵塞受损。令狐公子,你就咬牙忍忍吧!

    言罢他先打一盆热水净了手,招呼下人去取白绢上笼蒸过。好容易找了把剔骨尖刀,他又嫌不快要重新磨,直忙个不停。

    令狐冲也不管他,只是看着东方:先前在黑木崖上你耗损了不少内力,现下如何?在看到后山的木梯后,他的心就一直悬在半空。直到爱人赶来汇合,才稍踏实一些。

    轻把手放在男人的掌中,然后合拢。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东方的唇角微微勾起。没有你想得严重,休养几日就好!

    我让你担心了吗?可你是否知道我见你被火铳击中时的感受?

    好吧,算我不对。一人一次,就当扯平了如何?

    眼波交汇中,两人不禁相视而笑。如果时光停在这一瞬,就算再狼狈,亦是甘之如饴。

    阿咳不自在的清清喉咙,平一指忽然觉得自己很像搅散鸳鸯的那根棍子。都准备好了,令狐公子,你要不要咬块汗巾?

    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是剔肉刮骨么,直接来吧!

    令狐冲说的很是豪迈,但真上手时,需要以刀挑开筋肉,寻找埋在深处的铁砂,实在不是轻松的事情,东方在一旁看得都有些不忍卒睹。

    额头的汗一溜顺着鬓际淌下,令狐冲突发奇想,强撑起一个笑容。东方兄弟,不如你再唱首歌给我听吧!

    好好的,你发什么疯呢! 留意到平一指正竖起耳朵,东方不禁瞪了他一眼。伤还没好,又开始不正经。

    分散下我的注意力也好,这真不是一般地疼法,不信你来试试!鼻尖也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粒,令狐冲舔了下干燥的嘴唇苦笑。

    连个外伤都治成这样,既然杀人名医只有这点本事,我看索性在江湖上销字号算了!见他疼痛难忍的表情,东方的心都乱了,只盯着平一指冷声道。

    平一指不由暗暗叫苦,令狐公子,我好心替你治伤,你可别害我呀!

    哎你不唱也行,给我说个笑话吧!真地疼长出一口气,令狐冲仍是可怜兮兮地望向东方。就差在脸上写几个大字:求安慰。

    行了,我给你吹支笛子吧!被他纠缠不过,东方头痛地按着额角,终究还是妥协了。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乐声悠扬婉转,正是《如梦令》的曲调。

    静静听着,令狐冲的脑海中浮现出多年前的情景。想着想着不禁有些疑惑,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把心遗落在这个人身上的呢?

    平一指不敢抬头,手中的刀比之前更加快了几分,深恐东方教主一个不爽,自己今天就走不出这间房门。心中却思忖,这令狐公子当真是好命,圣姑对他是没得说了,东方教主也对他一往情深。从前只想着,他跟东方教主在一起怕是要吃些苦头,哪知素来孤高狂傲的东方不败还有这样温柔一面?

    终于把所有的铁砂清理完,敷上药粉,以白娟包扎妥当。平一指几乎是飞也似地告辞,急惶惶如漏网之鱼,看得令狐冲不禁有些好笑。

    你这个教主的威仪真是不一般,我从未见平大夫在旁人面前这样诚惶诚恐。

    那是他自个心虚罢了!放下手边的笛子,东方仍有些担心地看向令狐冲的肩膀。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要紧吗?

    看着厉害而已,其实没伤到骨头。平大夫也说了,暂时不要与人动手,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令狐冲试着略微活动了一下右肩,虽仍觉刺痛,比方才却好得多了。

    还欲再说些什么,只听房门叩叩作响了两声,令狐冲有些奇怪地与东方互望一眼,出声应道:是谁?

    令狐公子,教主有请您去前厅议事!门外来人恭敬地回话。

    知道了!令狐冲微叹一口气,折腾了大半夜,本来还想早点睡,看来自己是没有享清福的命。转向东方:要不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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