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心。直到近得不能再近,墨中透蓝的眸中闪闪地映了一片金。

    指,勾起他略尖的下巴,唇迫不及待地贴上去,舌尖撬开他的牙关,长驱而入缠上他软滑的舌。察觉他的默然,吻得更深。唇齿相交,眼还死死地盯着他无情无欲的灿金瞳,压着他一再靠近,直把他逼到墙角。齿在唇上重重一咬,满意地看到他锁起了眉头才甘心地合上自己的眼睛,任由情欲没顶。

    放开时,连喘息都纠缠到了一起,伸出舌来舔,相连的银丝断了,沿着嘴角淌下。

    「好。那我就要个够……我……」哑着嗓子把半句话说出口,后半句吞没在篱清主动欺上来的齿间。

    感觉到他的舌自他的嘴角掠过,在唇上流连勾勒却偏不进来。耐不住了,便伸了舌来催,你来我往,纠缠到恨不能把对方吃拆入肚。

    情色。

    是否相爱,有什么要紧?

    第四章

    一跨进天崇宫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同往常,安静中,各人都小心谨慎得过分。仆役们连见了澜渊也笑得勉强,走路时脚底下一点声响都不敢有。

    「我来看看文舒。」见仆役带着他往勖扬君的寝殿走,澜渊忙说明来意。

    「您还是先跟着小的去那边看看吧。」仆役低声道。

    澜渊见他言辞闪烁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说吧,怎么了?」

    「这…您…您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仆役咬紧了唇,随后问什么都不答了。

    直到把澜渊带到门前,躬身对里头低声通报:「主子,二太子来了。」

    澜渊也扬声对里面喊道:「小叔,侄儿过来给您问安了。」

    边说边推门要往里面闯,谁想,那门却是从里头锁着的,推不开。有些狐疑地去看一边的仆役,仆役只对他摇了摇头,让他稍等。

    里面的勖扬君没有答话,却听到一阵唏唏嗦嗦的声响,偶尔还夹杂着几声低低的闷哼。

    许久,门才开了,勖扬君冷着脸站在门前,银紫的长发,银紫的额印上一双带紫的眼里冷得能看到飞雪:「什么事?」

    「小侄来给叔叔请个安。」澜渊从不惧他,收了扇子恭恭敬敬地弯腰行了一礼。墨蓝的眼睛抬起来,悄悄地往里面探,却被勖扬君的身影给挡了,只瞧见里面紫色的纱缦挂了一层又一层。

    「嗯。」勖扬君点点头,澜渊方才直起了腰。

    「前一阵子送来的琼花露,味道甚妙,想来费了小叔不少心思,小侄在此谢过小叔的恩典。」澜渊不过是随口说,却不想勖扬君立刻脸色大变,额上的龙印光芒大盛,眼中的杀机是连掩饰都不用了,直直地看过来,双眸紫得妖异而怨毒。活活把澜渊吓得往后倒退了一大步,「小叔……这……这是…」

    这是怎么了?他这个一向号称清逸上仙的小叔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脾气?

    「当时多酿了一坛,您嫌弃甜不爱喝,我又不能多喝,想与其浪费了不如送给二太子,所以就自作主张让人送了去。还请主子恕罪。」文舒从勖扬君身后走了出来,俯身就跪在了地上。

    文舒的身子似乎比先前又瘦了许多,肤色也是苍白得透明,唇色却是鲜红的,衬得一张脸更显黯淡。

    澜渊想要去扶,可碍着勖扬君难看的脸色,着实不敢再有什么举动。

    三人就这么僵了半晌,勖扬君冷哼一声飞身掠了出去。人影才刚消失,文舒就「哇——」地吐出一口血,额上的发已被冷汗浸得湿透。

    澜渊刚才看得分明,勖扬君临走前抬脚在文舒肚上狠狠踢了一脚,是文舒强忍住了才等他走了才发作。此刻,澜渊赶紧跑上前搀他,握住他的臂才惊觉文舒竟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想要把他搀进寝殿,文舒却摇着头拒绝:

    「没什么,回我那儿去吧…这儿…这儿不舒坦…」

    澜渊依了他,见他虚弱的样子,想要打横抱着他,却又被他拒绝。只能让他靠着自己才一路勉强地走回那个后花园深处的小院子。

    院子里也是一派萧索,昔日院墙上满墙的绿色藤蔓都发黄干枯了,圆石桌子和石墩也蒙了厚厚一层灰,许久没有人坐的样子。

    文舒自己挨着一个石墩坐了,抬头对澜渊道:「最近身子不好,人也懒了,才许久没有打理,让二太子见笑了。」

    澜渊看着他淡定的模样,心里更不好受:「文舒,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当我是朋友就告诉我,这天界里还有什么是我这个二太子不能帮你办的?」

    文舒只是摇头:「没什么,真的。我要有什么要帮忙的一定告诉你。」

    澜渊心知依文舒的脾气,他要不肯说便谁也勉强不得他,只能移开了话题,想法设法地说了些趣事来逗他开心。

    说到那个篱清,说到那个夜晚,有酒有风有月,酒有些浓,风有些寒,月有些淡,就这么抱了,就这么亲了,就这么说我要你了,就这么着了。

    文舒边听边点头,脸上终于有了点笑的痕迹:「既是如此,就好好对人家吧,莫要错过了。」

    澜渊摇着扇子笑:「那是当然,我自是要给他最好的。」

    临走时,文舒问他:「二太子,你可是真心?」

    「呵呵…」澜渊笑了,回过头来问文舒:「你说呢?」

    文舒的眸光就暗了,低低地叹息:「一样都是无情无义的人啊…」

    澜渊走出天崇宫时,见东边飘来一朵祥云,云上站着的人赤发红衣,不是东海龙宫的赤炎皇子是谁?

    只是,为何行得如此心焦呢?

    没有回宸安殿,直接去了狐王府,那晚之后就几乎赖在那边了。

    篱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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