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如果有可能,尽量想办法会会安琪儿院长。”

    凌莫宸看着一脸郑重的老哥心里很纠结,他能说,其实哥哥,那位安琪儿院长就是你的弟媳妇啊,你老弟我娶的老婆她的英文名字不就是安琪儿,她还是医生,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咋就不知道多想想呢!

    “放心吧,哥,我心里有数。”

    “嗯,一路小心。”

    此次护送人员四位,两位是自请加入的,除了凌莫宸,还有那位一直存有愧疚之意的华三少,故而夏家和熊家出动了两位女士,夏绍樊的亲姐姐夏绍孜,熊楯识的堂姐熊楯竹,两人相同的年纪,关系也还行,正坐在一起说话。

    凌莫宸走上飞机后打了声招呼就向华雄那边走去,一屁股坐下,瞥他一眼:“你这幅林妹妹上身的表情可以收起来了吧,这几天我每次看见你都觉得不习惯。”

    “你说,安琪儿院长真能治好他们吗?”华雄揉揉眼睛,那里环绕着一圈的黑眼圈,下巴上也冒出点点胡渣,从医生束手无策开始,他就没安稳过。

    “医院那边不是说了,安琪儿院长这几年已经成功治好过好几例同样情况的病患。”凌莫宸拍拍他的肩头以作宽慰:“我们今天就能到的,到了就把他们俩送到手术室去,很快就会没事。”

    “可他们身上都已经溃烂了。”他看一眼那情形就不敢看第二眼,心头突突突的,真的不敢认,也要认不出来了。

    凌莫宸无奈劝道:“你能别自己吓唬自己成不,你这样会把自己吓出毛病来的,要不然等他们俩治好了,你就要病倒了。

    你要想的是安琪儿院长一定能救的。”缓了缓语气,说:“飞机马上要起飞了,你睡吧;一觉醒来,我们就已经在英国,他们俩就能接受治疗了。”

    华雄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闭着眼睛靠在椅背里。

    凌莫宸亦是闭目养神,百无聊赖地想,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见到他老婆?

    机声轰鸣,载着众志成城的希冀与祝愿起飞,飞向大不列颠,那希望的彼端。

    夏秉胜和夫人一起来送行,等飞机再也看不见,侧头看向夫人,就见她还一直仰头看着,看着,眼里泛起了水雾。

    心底默叹,牵过老伴的手,对着身旁的长子说:“文珏,等绍樊从英国回来,等孩子康复了,你陪着我们,去见见你们的小妹。”

    “爸?”

    夏秉胜摇摇头,坚毅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哀色,苦笑:“人命,其实很脆弱的,一碰就可能碎掉。”何必再去跟女儿计较,就为一口气,待到后悔时,就怕没时间了。

    夏老夫人两只手抓着丈夫的手,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情绪,没说话,压抑着没有哭出来。

    夏文珏没再问,沉重地应下,扶着老父老母往回走去。

    漫长的等待终于过去,即将迎来的是希望的曙光。飞机降落,医院已经派人在等候,他们这边更是不敢耽误分毫,把两人架上车去,而后坐上停在一旁的面包车,跟着一起赶去威尔士皇家医院。

    说安琪儿院长神秘,是她不愿意见到陌生人的时候,哪怕是她治疗的病患的家属,都不能守在手术室门前,必须退避三舍,这是她的规矩。不愿意接受的,可以另请高明。

    因此,凌莫宸等人就被拦在手术室百米之外。

    “她都,不用观察或是检测一下,就,就直接进手术室?”华雄犹豫着问,这是不是太快了,真是没问题吗?

    “人家不是说治好过病患了,都是一样的情况。”还要检测什么?

    “可每个人的情况都是不一样的。”华雄着重声明。

    可那诅咒是一样的,凌莫宸不想跟他说了,这人忧思过重,说不清楚。

    夏绍孜和熊楯竹一直都没说话,脸是绷着的,心也是绷着的,等了又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时间再这一刻走得尤为缓慢,近似于裹足不前。

    终于在时针走完三个圈后有护士出来,道:“几位家属放心,手术已经成功了。”

    华雄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那两位姐姐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此刻激动的有点不知所措。

    还是凌莫宸临危不乱,笑问:“请问他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我们家属需要做些什么?还有,我想当面向安琪儿院长致谢。”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护士摆摆手,解释道:“安琪儿院长要务在身,不会客,不好意思,先生。那两位病人,在我们医院调养一个星期;接下来,你们可以接回北京,继续在我们医院调养也可以。

    过一个月就可以出院。家属不用多做些什么,他们这段时间缺少营养,慢慢给他们进补一些就可以;但是要注意,一定要慢慢来,否则他们身体太虚承受不住,反到不好。”

    “好的,谢谢护士。”凌莫宸一脸笑意地点点头,心里把那个女人又骂了十来遍。

    皇家医院,办公楼顶层,安琪儿院长办公室。

    季凡的长发已经盘起,身上还套着白大褂,瞥见坐在对面的人似笑非笑,道:“有话直说。”

    “honey,你老公在下面呢,想见你一面都不行,多伤人。再说了,”克莱克翻了个白眼,撇嘴道:“你只要用你的两滴血,三分钟就能把他们救活,硬是被你拖了三个小时,让人家在下面把心都等碎了,你怎么能这么坏呢?”

    季凡一脸淡漠:“不用九叔提醒,我已经知道,我天生带着诅咒而生。”

    踩到雷区了,克莱克当即闭嘴,看着这间办公室中的另一个人,站起来,慢慢踱步到大外甥身边,一脸高深莫测地看向窗外。

    办公室很静,静的只剩下钟表走动的哒哒声,克莱克安静半小时后再次开口:“族长召集我们什么事,你们俩有谁知道,先说来听听?”

    鲁道夫扫他们一眼,没说话,等于是不知道。

    “没收到什么风声,”季凡喃喃道,正疑惑间,办公室的大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位刚毅的老人,见他进门,大门关闭,站起,恭敬地叫道:“祖父。”

    奥伯伦没坐,站着,连手上戴着的皮手套都没摘,一张些许苍老的面庞坚毅得如同雕刻,棱角分明,亦不见任何波动,若非眼珠子在动,几乎都要以为那是一张死人脸。

    “老祖宗,快要不行了。”

    闻言,季凡目光微闪,鲁道夫眉头微蹙,克莱克眼皮微跳,俱是转瞬即逝,一脸平静地等着下文。

    “其他人都好说,爱沃德,人在非洲,目前失去了联系,你们谁愿意亲自走一趟。”奥伯伦扫视一眼,叫了他的孙子。

    季凡是女孩子,但她祖父从来没当她是孙女,一直都是孙子。

    “族长有令,自当遵从。”季凡回道。

    奥伯伦看了孙子一眼,沉声说道:“克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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