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李盼盼已是见傅念尘了,玉格格又给她和桂圆引见了一番。倩男,云男,如男,若男在一旁候着。

    镇西五见格格与两个布衣同桌,心中有些不悦。

    玉格格指着台上道:“你们看那个大花脸多有意思。哎!打得一点都不精彩。我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全打爬下。”

    桂圆笑道:“格格,这可是戏,那个不长眼的,敢在寿星镇西王面前真大起来。”

    李盼盼道:“那也要像真的嘛!不然看起来就没意思了。”

    在座的都是少年一代的好手,又与江湖五大高手有着密切的关系,可说都是行家。淡笑之间,自然而然的谈起了本门的功夫。

    傅念尘道:“最好的功夫则即不伤人,又能自保。像少林的无相护体神功,运功时,内力连绵不绝,大有决堤之水这像。即不犯人,也不许人来犯。”

    玉格格打趣道:“那么,与星月争辉耀天河相比呢?那个更历害一些呢?”

    桂,傅二人神色一窘,桂圆讷讷道:“当然是无相神功历害了。”

    李盼盼不和怎么回事,娇声道:“少林功夫名杨四海,技艺之高,自非一般门派可比。其实,万宗同源,水流千遭归大海。各门派的功夫各有所长,又同出一脉。功夫是人创的,可见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像我师父雪姥姥,年轻时,情场失意,醉饮天池,斜阳照在天池上,心灵顿悟,创出残阳七式。由此可知,武功并不是随意可创的,有诸多的前因后果了。各人有各人的际遇,造化也不尽相同了。”

    玉格格颇有感触地道:“大千世界,是最公正不过的了。比如情场得意,赌场失意,或反之。人间自是有不公,但有公道可以讨回。在自然,人因为有了脑子,使人脱离了饮毛茹血的日子。然而,也正因为有了脑子,我们给自己定了条条框框,种种桎梏。也就有了了苦恼和恐惧。而别的生命,怕是不知道什么是苦痛的罢。若有所得,必有所失,真真是颠扑不破的至理。人的生命高于其他生命,人的苦痛也高于其他生命。”

    众人都惊异于她的这一番奇谈怪论。有的甚至觉得有一些道理。

    良久,傅念尘才道:“格格高论,让我等受教了。闻说格格乃是天山神女的高徒,不知天山派有何高招。”

    玉格格听他又叫自己格格,芳心不悦,又不好发作,道:“我们天山派可比不上你们的什么无相神功,星月争辉耀天河,残阳七式了。不过就是三十六天罡剑,还有点看头就是了。”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了。屋檐下几盏气死风灯随风轻轻飘荡。

    玉肌又叫人宵夜送来。两个下人推了一辆活动餐车过来。这活动餐车共七层,可以推动。最上一层,只有一道菜,用西爪盏盛着的三鲜炖,且爪身被雕刻得龙飞凤舞,龙凤合捧着一个素字。第二层ju花宴,顾名思义,所有的菜都做成ju花状,有红菊,**,成开的,含苞待放的,再往下就是百瓜宴,百花宴……应有尽有,千姿百态,散发出浓郁的香气。令人食欲大振。李渔尝了一片“叶子”是用海参做成的,入口滑而不腻,不由连声叫好。

    隆科多道:“这么美味的小菜,我还是头次吃到呢,不知王爷从那里请来的名厨。就是圣上,也无此口福啊!”

    玉肌捋须呵呵笑道:“隆大人过谦了,想隆大人经常陪王伴驾,什么吃的没见过。我又怎敢越过圣上。这不过小女的一点厨艺,不成敬意,总算是她的一片孝心了。有时她也会在皇后跟前显示显示的,幸好皇后喜欢,不曾丢了脸面。”

    隆科多道:“噢!令媛还有此有手艺,可是别家的小姐万万不及的。在下也久闻令媛大名,只恨无缘识荆。”

    玉肌微一颔首,“这个无妨”对超男道:“去,把格格请来。”

    玉格格无法,只得过去,玉肌一个一个地引见。玉格格则一个一个地陪着笑脸。心下却把这些人的祖上十八代骂了个遍。要吃就吃,要喝就喝,我又没多条胳膊,少只眼的,有什么好见。又怨起自已,在边关,闲来无事学那们厨艺,得些空闲不好么?

    然而李渔等人却不知,自拉了伊的手,惊异于伊的美貌,称赞伊的兰心惠质。知书达理。却那里知道伊的羁傲不驯呢?

    李夫人拉了伊的手道:“多乖巧,柔顺的孩子,听说诗文亦不错。那像我的盼儿,只知舞刀弄枪的,别的什么就都不会了。老爷,我们盼儿要是及她一半就好,我就少操心了。”

    李盼盼咯咯笑道:“娘,你可还不知道这丫头有多疯呢?”

    隆科多又小心地道:“听说王爷的姐夫和大人,快回来了?”

    玉福普笑道:“可不,再有几天,就可以见着姐姐了,只可惜王爷的寿宴,姐姐姐夫没有赶上了。”

    玉格格心头一震,心下暗自忖道:“大姨,姨丈就快回来了,听说这个姨丈人缘不怎么好,不知表哥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第六节风尘仆仆赴天山

    鸟雀叽叽喳喳的叫声,吵醒了玉文秀。觉得鼻子上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动。猛地睁开眼,只见云男笑嬉嬉地站在塌前,手里还拿着一根狗尾草。玉格格瞪了她一眼,道:“大清早,你找死呀!别吵我。”一个翻身,又躺下了。超男端了洗脸水进来,道:“格格,别耍懒了,快快起来,王爷有事叫你呢!”

    玉文秀继续装睡,一只小手伸进她的被窝咯吱她。玉文秀没发,只好坐了起来。笑骂道:“郝男,不用躲了。我就晓得是你们。定是我上辈子欠了你们的。老天爷才让你们来待候我。秀男和美男多乖,从来不拖我出被窝。”

    郝男一叶香舌,从云男后面钻出来,道:“格格,我们待候得不好吗?”

    玉格格眼珠一转,道:“好,怎么不好呢!咦!我的鞋呢?郝男,帮我找找。”郝男道:“就在你塌下,我帮你拿出来。”走过去。超男叫道:“小心,别上当了。”

    已经迟了。玉格格一把抓住郝男,用手先挠她,郝男连连告示饶,这才作罢。妆扮好后,去书房见父亲。只见玉肌正坐在太师椅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道:“阿玛,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玉肌沉着脸道:“怎么?没有就不能叫你了。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去习武。你看你昨个像什么样子?跟傅念尘那些小民卿卿我我的。你现在已经是格格了。地位之尊,仅次于公主,举止都应佥点的,怎么可以给圣上和阿玛丢脸。你看你,那还像个大家闺秀。从明个起,不许出门。除非有可靠的人陪着。”

    “阿玛,那我不成笼中鸟?”玉格格道。玉肌没有理她,径自走了。

    出了书房,玉文秀回到自己的永春居。如男慌慌张张的跑过来道:“格格,你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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