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股血腥味突闻婴儿啼哭声。玉格格忙抱起旁边的婴儿。那幼儿甚为斗人喜爱。红扑扑,粉嘟嘟的小脸蛋,黑葡萄般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经玉格格一抱,也不哭了,竟笑了起来,一笑露出两个恬恬的小酒涡。全然不知丧母之痛。

    玉格格安葬了桂圆,将二人合穴一处。默默祷告道:“傅大哥,也许你不愿我这么做,但我必竟做了,愿你们夫妻在黄泉路上好好做个伴。相敬如宾。桂圆姐,我会把你和傅大哥的孩子,好好抚养成大。只要有我在,决不让他受半点委屈就是。你放心好了。”

    秋水叹息了一声,道:“你打算怎么办?这个孩子呢?带他回去吗?”

    玉格格默然道:“我会带他回去的。就……就当是我亲生的。我要给他我的所有的东西,地位,尊严等等。这是我欠他的吧!”

    秋水不停地摇头,但除此之外,她亦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翌日,玉格格辞别了秋水,抱了孩子惴惴不安回到了王府。先时玉王爷福普听得爱女回府,实是高兴万分。

    当玉肌看见凭白添了个外孙时,气得脸色铁青。须发倒竖。嘴角抽搐着,猛地喝道:“拿家法来。”

    吓得面无人色的福晋,忙扑过去抱住玉格格。玉肌一把拽过王妃,把孩子夺了过来,交给一个待婢。挥起皮鞭,向玉格格抽去。喝道:“说,是谁的狗杂种?”

    玉格格疼得满地打滚,紧咬牙关,不肯吐露一个字。任由泪水流到面上。福晋扑嗵一声,跪到地上,扯住王爷的袖子,哭道:“王爷,你要打就打我吧!再打下去,会把她打死的。”

    玉肌一脚踢开福晋,怒气冲冲地道:“都是你教的好女儿,把的脸都丢尽了。”说着,又抽了玉格格两鞭子。看着女儿痛苦的样子,亦是心痛万分,这两鞭子,只是虚应声势而已。停了半响,又看向那个襁褓中的婴孩,缓缓走过去。猛然抱在手里,高举起,就要摔下去。

    福晋同玉格格大惊失色。福晋叫道:“王爷,他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晓得啊。那是你的亲孙子,你就不怕遭天遗吗?”

    玉格格哭道:“阿玛,你要杀就杀我吧!放过我的孩子。不然,我也活不了了。”

    玉肌一时停了下来。这时门房来报:“王爷,表少爷来了。”玉肌就势将孩子递给一旁的婢女。

    福晋闻得外甥来了,正好解了女儿的围,忙道:“快请!”亲自扶起玉格格。

    和武其随门房的人走了进来,见玉格格鼻青脸肿的样,颤抖不安的样子,不由大吃了一惊,忙道:“姨丈,姨母,表妹她这是怎么了?”

    玉肌王爷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也不是外人,就不怕你笑话了。你说你这个表妹气不气人。凭白无故地就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大半年,这倒,还给我领回个野种来。你说我日后在同僚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就把孩子的事说了一遍

    和武其略一沉吟,忽地跪在地上,大声道:“请姨丈降罪,这个孩子,委实是我的。”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玉肌王爷颤声道:“真是你的?”玉格格大惊,想要分辨,一时竟痛昏了过去,一个婢女扶住了她。

    和武其苦笑道:“这种事岂能撒谎,都是小子一时糊涂,筑成大错,表妹大概是一时害怕,才躲了出去,以到偷偷生子。还请姨父不要怪罪,就将表妹下嫁给我吧!”

    玉王爷正中下怀,连声道:“贤婿快快请起。本王答应你就是了。”

    王妃一时亦喜极而泣。她早就想同姐姐亲上加亲了。况且出了这种事,别的人家是不会要女儿的了。

    玉格格虽痛得昏了过去,神志尚还有些清醒,一急之下,挣开婢女,道了声:“不可!“复又昏了过去。

    许久,玉格格才幽幽转醒过来,忽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忙睁开美目,只见自己躺在榻上,不远处,和武其正哄着孩子睡觉悟,见她醒了,便问道:“这孩子取名了吗?”

    玉格格冷冷道:“没有吧!”

    和武其道:“我看他的襁褓里有一张绢帛,上有他的生辰八字,名字也取好,叫傅记尘。以后我看要叫和记尘了,你看好不好。”仰或是无意,或是有意的一笑。玉格格心中一动,因道:“你为什么不问问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就冒充他的父亲。也许他是罗继刚的儿子呢?你就不怕养只狼在身边?”

    和武其淡然一笑,道:“只要是你承认的孩子,我都会好待他的。而且,你也不是孩子的母亲,不对吗?何况,我还不至于去跟一个死人争风吃醋吧!那太无聊了。我的肚量还没有那么小。至于罗大刚,你根本就看不上他,我又何必庸人自挠。”

    玉格格唬得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道:“你怎么知道?灵光一现,道我明白了。那天在坟场的神秘人影就是你了。”

    和武其没有吱声,算是默认了。

    玉格格叹道:“你这是为什么呢?”

    和武其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为什么的?就像你喜欢他一样。”

    玉格格心里一阵激动,道:“你,你这是何苦……”

    和武其道:“从小我们就在一起玩耍,你已经在我心里印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长大以后,我一直以为屏雀之选,非我莫属。可事与愿违。你耍了个金蝉蜕壳,当时我以为你死了,伤心难过了好一阵子。后来才知道,你还活着,我好高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那怕是上刀山,下油锅,跳火海。”

    玉格格幽幽道:“我可是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很少有人能管得了我.”

    和武其道:“也许我就是那个人,可以让你停靠一生的人。”

    玉格格失笑道:“好啊!我可告诉你,本格格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和武其忙道:“不敢!”

    二十三义救雨浓

    玉格格休息了几天后,身体复原得差不多了。这天在院子里练了趟三十六路天罡刀法。忽听得一人道:“好!不愧是天山神女的徒弟。愚兄算是大开眼界了。”

    玉格格闻声转过头看时,和武其正拍手叫好。心下暗自着恼,自己闺房重地,岂是任人要闯的。不由得想起以前曾败在和武其的手下,愈发得觉得和武其是在讽刺自己。忽地欺身上前,反扣对方手上任督二脉命门。和武其一惊之下,急忙抽袖对掌,两人就在咏春居喂起招来。两人就在咏春居喂起招来。“霍!霍”之声不绝于耳。风驰电掣般在院子里飘来飘去。玉格格身体刚刚复原,须臾,便就累得香汗淋淋。和武其心生不忍,虚晃一招,抽身而退。玉格格忙坐下来运功调息。无相神功妙用无穷,顷刻间,玉格格就觉得力气充沛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表哥,你等会儿,我去换换衣服,你陪我去逛逛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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