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双手搂过他的腰,顺从的接受,可亲了没一会儿,祁暄就停住了,伸手将她唇边的唾沫星子给擦掉,顾青竹的唇瓣略微发红,扬眉问道:

    “怎么了?”

    祁暄摇头,干咳一声,没有说话,却将某处动了动,顾青竹吓了一跳,低头去看,然后两人就尴尬的互相对视一眼,顾青竹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头站起来,祁暄转过身去,像是在各自冷静。

    虽然两人如今已经冰释前嫌,但祁暄却不愿在军中,草率的与顾青竹圆房,更何况,如今战事胶着,将士们在前线浴血奋战,确实不是多谈儿女私情的好时机。

    两人之间有默契,顾青竹也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了祁暄的心态。

    两人各自背对背冷静之后,祁暄才出了营帐,提了一大桶热水进来,半晌过后,两个看着年轻,实际上已经成亲几十年的老夫老妻,规规矩矩的端坐床沿,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各自洗脚。

    祁暄只觉得目光没处看,甚至不敢往青竹的白皙脚面看一眼,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早早的将大梁这个毒瘤给解决掉,他要回京,他要跟媳妇儿圆房,他再也不要看到吃不到,活的这么憋屈。

    第175章

    大梁主帅营帐之中, 罗震急急忙忙跑了进去:“姐夫。”

    桑结正在擦他的大刀,头也没抬:“告诉你多少回, 军营里别喊我姐夫。”

    “是,主帅。”罗震重新喊了声, 桑结把刀放在案上, 问:“什么事啊。”

    “宋铁成死了。”罗震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一如桑结此时的表情一般:“死了?这才几天?”

    前几天他们刚商量好, 要让宋铁成为大梁去打一次前锋,跟萧国开战, 原本他们心里是打了如意算盘的, 让宋铁成这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去发挥余热, 他最熟悉萧国战术,就是真的对上了, 那也不至于输的太惨,如果能赢回一局, 也算是鼓舞士气了,可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 宋铁成刚刚出现没多久,就被对方的奇袭队给干掉了, 连尸首都被乱马踩踏。

    “这漠北军中到底去了何方神圣, 怎么会突然……”

    桑结简直要愁死了, 大梁最近今年国力衰弱, 若是不能从外力补充一些的话,不用别的国家来打, 自己就能玩玩儿,所以才会铤而走险,跟萧国开战,若是能拿下萧国一两个城池,那也算是谈判的条件,可以让萧国多出钱出物来赎,萧国这任皇帝走的是以仁治国的方针,不喜打仗,若只是一两个城池,用钱能还回来,他们绝对不会选择发兵。

    所以,大梁一些散兵游勇,在萧国边境屡屡侵略,就是想给让萧国重视他们,果然,这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方式,对萧国军队很有效,萧国皇帝很快就派了武安侯祁正阳过来,他们买通了祁正阳身边的宋铁成,让他将祁正阳的行踪泄露,使得祁正阳身中剧毒,命在旦夕,大梁军队陈兵摩坷江外,就等祁正阳一命呜呼的时候,主动出击。

    奈何祁正阳的儿子突然到了军营,居然给他们找到了解毒的月千草,还发现宋铁成这颗钉子,宋铁成被打的屁、滚、尿、流跑来投奔,如今看来,萧国漠北军中唯一的变数,似乎就是祁正阳那个儿子。

    桑结对罗震问道:

    “祁正阳有几个儿子,你知道吗?”

    罗震一愣,想了想,将以往搜集的情报说出:“祁正阳有两个儿子吧。一个是嫡出,一个是庶出。”

    “这回到漠北军,替祁正阳找月千草的是嫡出那个还是庶出那个?”桑结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找到了症结所在。

    “是嫡出那个,来的是武安侯世子祁暄。主帅怎么突然想起这个,那小子不过是个未满二十的毛头小子,能顶什么用?”罗震之前倒也不是没怀疑过,武安侯世子突然到了军营,突然漠北军的军力就强大起来,会不会是这个世子用兵如神,可后来才知道,这世子太年轻,以如今萧国的作战手法来看,至少背后出谋划策之人,得有十年的带兵经验,十分老道,任何沟沟坎坎都能想的万无一失,绝非一个毛头小子可以办到的。

    “我怎么觉得,最近的事儿,全都是这个祁暄搞出来的呢?”桑结是个武夫,但有时候还颇有灵感。越想越不对劲:“不行,得搞清楚,冤有头债有主,咱们不能被人困在暗处。”

    “不困在暗处又能如何呢。漠北军里咱们的人全都被清理掉了,外人根本进不去,所有的作战消息都是成了事实以后才传出来的,他们就像是我们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罗震一一跟桑结解释:“而且吧,那些藩王们已经不肯再出人去送死了。陆上的仗咱们算是打到头了,要么出动摩坷江边的水军,要么就只有鸣金收兵这两条路。”

    如今形势有多困顿,桑结比罗震知道的清楚,闻言叹息:“那些个目光短浅之辈,若是能把萧国破了,何愁没兵没粮。”

    “去把水军都督们全都喊来见我。”桑结吩咐。

    罗震一愣:“主帅你不会真的想动摩坷江边上是水军吧,咱们大梁境内,可就这么一点水军。您出兵前,皇上可是说过了,这些水军若有闪失,您也不必回去见他了。再说若水军遭受了打击,那咱们大梁可就真是伤筋动骨了。”

    不说别的,水军都隶属大梁皇家军,与那些藩王麾下的陆战军不一样,藩王军队若是打仗受了损,对大梁本体而言,只有好处,毕竟皇帝也不希望各路藩王势力太大,为国家打掉一点,皇帝反而心安一些。可是这水军若是折损,那就是直接损了皇家军,两者性质不同。

    “若是能从江上过去,也省的在地面上跟他们打游击,这段日子,东一棒子,西一锤子,打的人憋了鸟气,这哪里还像个打仗?跟打家劫舍的土匪有什么区别?”

    若是游击打的好,回回都能赢也就罢了,可是每回出动几百人,回回都给人全灭,也太有损士气了。

    “主帅,动用水军的事儿,是不是要跟皇上请示一下?”罗震觉得有些担忧。

    桑结蹙眉,站在行军布防图前沉吟着。

    ***

    而在另一边,萧国主帅营帐内,十几个将军都围在行军布阵图前听祁暄分解战况:

    “我们这些日子以来,大挫桑结的游击军,算是取得良好的开端,敌方主帅桑结这个人,好大喜功,承受不了失败,并且有勇无谋,遇事只知道蛮横而行,我猜他下一步该是要动用摩坷江边上的水军了。”

    张黎凝视边防图,看着图上的地形,有些担忧:

    “这大梁的军队分布,路上军大多是各路藩王领的,而这支水军,却是他们桑家的皇家军,拢共也就几万人,不过江面上的船只倒是有上百条,桑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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