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关上门,上了栓。

    熊振台到了地方,发现是个ktv场,站在正门口就能看清楚里面大厅的状况,几个膀大腰圆的西装保镖耳朵上挂着耳机,手里拿着机场和火车站才能看到的手持扫描器,站在金属探测门的后面,过一个扫一个,这过的人还是现在柜台前站了一会儿,服务小姐查了电脑才放过去的。

    熊振台不禁感叹,好家伙这严密的,自己这没人带的肯定进不去,给刘亦辰打电话又没人接,熊振台还有点担心,不会出什么事吧,又被喂药啦!?熊振台逃到了建筑物后面,事实证明刘亦辰说得对,这么大个建筑物,光是出口怎么又开了3、4个,有厨房的有库房的收泔水的,而且看管不严,想必这会儿正是客人多的时候,伙计们跑里跑外忙的脚不粘地。

    面对陌生环境和陌生群体,熊振台心里是不打怵的,大一到大四不少课程是让学生在闹市区在街区扛着摄像机铺着轨道举着麦做临时采访,路人好奇的目光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杀伤力了,对于现在要假装不在意的偷偷混进去,基本无压力。

    因为走的是厨房后门,进出的都是些小年轻,一个个身上油渍麻花,又黑又瘦干巴巴的,一副瘦鸡子样,在这个地界属于最低等的地位,除了蔬菜谁都惹不起。熊振台进去的时候有几个伙计从百忙中抽空瞟了他,熊振台毫不怯场的压低眉毛回瞪了他一眼,伙计立马被他人高马大的身板儿和眼神儿给瞪怂了,之后再没人过问过,于是熊振台大摇大摆的就进去。,在这里不要担心自己可疑,担心自己够不够横就可以了。

    熊振台怀疑自己走错路了,越走坡越往下,东西越多,人越少,熊振台怀疑自己走岔了走去仓库了,最终走着走着停下脚步,熊振台站在原地,怀疑自己真到仓库了,这里地方不大,灯光昏暗,堆着各种箱子麻袋,仔细看有一排排落了尘土蒙着单子的座椅,一把正一把反的摞在一起,熊振台在换衣间见过,墙角还立着数不清的大墩布,都是完好无损的,大墩布旁边是几溜夹衣车,上面挂着一排一模一样的衣服,都用塑料套罩着,看着周围的几个堆在一起的麻袋和箱子,使劲吸了吸鼻子,有一点点的潮味。得,仓库没跑了,熊振台挠挠头,心想自己怎么这么迷糊呢。正要转身走呢,熊振台听见点动静,说不清是什么动静,他听见的第一个反应是闹老鼠,不过越听越怪,这老鼠……似乎跟布料杠上了,有布料,或者说是衣服的声音,熊振台一皱眉,好奇心驱使他转头冲声源望去,声音是几个摞起来的箱子后面传来的,声音很小。

    熊振台不知怎么,心里隐隐的发慌,好奇但是关注了自己没过去看,不是个好感觉。正在熊振台要回过身出去的时候,箱子后面猛地站起一个身影。来的太突然了,吓得熊振台一哆嗦,定睛一看,是个瘦高的人影,但光线不足看不太清楚脸。那人影看到熊振台也是一愣,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站了一会儿,还是人影先说的话,声音沙哑低沉;“这是仓库,你来这干嘛?”

    熊振台听这说话语气,不像是外面那些搬东西的生瓜蛋子的样儿,很冷静,还带着一股……威严劲儿,领班!?

    人影走近了,熊振台心想不对,这人跟外面搬东西的伙计穿着一样的衣服,但人一看就不同,那些小伙计都是中学辍学就出来混的,有个20岁就算大的,而眼前这个人可是30上下的样子,见人一点眼力见儿也没有,领班也说不通啊,而且他看人,一点都不怯懦,相反,让人还有点不舒服,说不出哪不对,那眼神直通通的,一点弯儿都不乖,被看上一眼似乎就能被看穿一样,搞得心里一阵心虚。

    熊振台避开他的眼神,运了口气,再张口语气有些冲;“你们这破店设计的什么玩意儿,七扭八拐的跟个迷宫似的!走半天还看不到一个人,他娘的存心让人迷路吧!什么破地儿,你,你赶紧给我带路,我要回大厅!”说着伸手搡了一把这个人的肩膀。

    人影没有随着他的动作晃,而是面不改色的继续盯着熊振台,脸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一下子变得遍布沟壑,狰狞恐怖,沟壑还在慢慢的动,是嚼牙在来回摩,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熊振台以为他要动手,身上不由自主的也绷起劲儿,接着皱眉催了一声;“走啊!”

    人影松了松牙关,低低的嗯了一声,径自走了。

    熊振台咽了口唾沫,跟着上去。

    这名可疑的伙计也不大熟悉地形,走的不快,看到拐弯还放慢脚步观察,然后再前行,但他显然比熊振台有观察力,左拐右拐的地势就开始往上延伸,杂物越来越少,接着是一面挂着帘子的双开铁门,推开后是安全走廊,安全走廊很窄,面冲的墙上有一扇双开的小门,小门上有条亮亮的缝隙,飘渺的音乐就从这条缝隙中溜到了熊振台的耳朵里。

    熊振台知道自己终于进来了,开门后,面前是条很亮的走廊,离他们不多远的地方是厕所,再前面是条拐角,应该就是通往大厅的,厕所星星两两的人进出,偶尔冲他俩投过目光。

    俩人站在门口审视了一下,都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但这伙计比熊振台强些,他看了看,接着面无表情的就往前走,没管熊振台。熊振台看着他忽然意识到,似乎现在穿着工作服会更顺当一些,随即想到刚在仓库看到的那排衣服,于是一拍脑袋,转身又折回了仓库。

    走过一次了就顺当多了,熊振台很快,快速的扒了一件衣服穿上,穿着穿着,背后传来一声呻吟。

    熊振台动作僵住,头发从跟儿上立了起来,僵硬着肢体转过头,目光投向声源处,随即一愣,没搞错的话,声音就是从那可疑的伙计站起来的地方传来的,接着又响起一声呻吟,这声音比刚才清晰多了很痛苦,还在丝丝缕缕的抽气,熊振台瞬间明白了,赶紧跑过去,果然,一个只穿着短裤的人躺在地上。

    “嘿,你怎么了?我擦没事儿吧,哥们儿?能挣眼不?”熊振台走过去拍了拍这人的脸,然后试着想把他扶起来。躺地上的是个青年,或者说是个少年,长的黑不拉几瘦不拉几,满头的血,熊振台心想这人八成是后面搬东西的。

    这青少年哼唧了半天才回过神儿来,看清楚眼前人穿着工作服后愣了一会儿,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熊振台的胳膊不撒手,方言浓重的嚎啕,熊振台听了半天才听清楚,他来仓库拿墩布的时候被人一下子捂住了嘴,然后被按住脑袋在地上猛磕,问清楚楼上的大概布局后,被人用不知道什么东西一下子砸晕了过去,还好他脑壳硬从小砸核桃练出来了,不然早就脑花开裂了。

    熊振台听完,抱着这倒霉的硬脑壳青少年后背一阵阵的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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