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脸色猛地刷白的黑袍男人,来到女人的身边。贝希莫斯用手摸着母亲还带着泪痕的脸,无视母亲哀求的目光,无视想要说些什么的男人,声音活泼,语气冰冷。“在你说出那个名词的时候,我想请问你,当老妈怀孕的时候,你在哪里?当老妈生下我的时候,你在哪里?当老妈不得不拖着妊娠后衰弱的身子接客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喝下促生素(一种激素,促进身体快速发育,对身体损伤很大)准备接客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们快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老爷,”贝希莫斯灿烂地笑着:“请不要说出那个词,您担负不起。”

    “不……不是这样的……”母亲捂着脸哭泣,却在为那个男人开脱:“阿、阿古他、他事先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他、他已经失踪了……”

    “失踪了……嘿嘿……”贝希莫斯挑着眉:“然后如此风光地回来,看起来您过得相当不错——为什么要回来呢,为什么要在享受中‘终于’想起了老妈而回来呢?”

    “我——”

    贝希莫斯转身,那个黑袍男人正看着他,眼中尽是悲哀和无措。那副可怜的模样让贝希莫斯越发地恼怒,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这副受害者的模样究竟是想要谁去怜惜他!?

    愤怒让贝希莫斯的脑中一片空白,他抓起一样东西——抓起了什么他根本不知道——狠狠向男人扔过去。

    “啊——”女人的惊呼被打断一半。

    高速运动的物体最终还是没有打到黑袍男人身上,屋中多出来的一人将它稳稳地接住,贝希莫斯看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金发有些愣住了。

    傲慢站在黑袍男人的后边,接住投掷物的手从后面环绕过男人的肩,微微低下的头,看起来他仿佛在拥吻怀中着男人。

    聂驳古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跳到一边——刚刚东西砸过来的时候也没见他动作如此剧烈,他看着傲慢那一如既往的笑脸,脑中先是一片空白,然后便滚热得发烫。

    “你、你……”

    “你——没事吧?”傲慢眯着眼在笑,声音低哑:“我的……父亲大人?”

    这句话像是一颗星核弹,瞬间点爆了这栋房间,聂驳古慌张地看向爱莎,发现她早已呆木若鸡,旁边的贝希莫斯更是双眼通红地瞪着这边,不知道他瞪的究竟是谁。

    “——阿、阿古,这、这究竟……”

    “我无法解释。”聂驳古苦痛地掩着脸:“等等,爱莎,再等等——终有一天我会告诉你……”

    多年来的爬滚让爱莎很懂得察言观色,所以她很明智地选择不再开口。爱莎的乖顺让聂驳古紧绷到极致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他放下手,却完全不敢转身。

    “……——”

    “请能大声一点吗,父亲大人。”

    “我、我要带他们回第一区。”

    “父亲大人。”傲慢依旧是那万年不变的笑容,看不出他的情绪变化:“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做好准备了么?”

    非常莫名的一句,聂驳古愣住了,爱莎拉着贝希莫斯不知所措地看着两边。

    傲慢的笑容逐渐扩大:“准备好站出来了么?准备好背负起他们了么?准备好……面对我们了么——”

    “父亲大人啊,”傲慢微笑地叹息着:“我们会拥护你,我们会纵容你,但我们也有我们的底线。以现在的物种划分来说,我们依旧可以被划分在‘人类’这一纲目,作为一个‘人’来说,我们拥有喜怒哀乐,我们会喜欢某些事物并对另一些事物感到排斥——就本人而言,我现在非常想[ ]……”

    话尾是在场人都无法辨识的语言,但聂驳古却能完完全全地感受到,对面那个笑得温文尔雅的青年针对他身后那两人的杀意与残酷。

    “不——不不不!你不能这么做——”

    傲慢微微垂下头,他的父亲颤抖地抓着他的手,这是第一次,那人主动触摸他的身体。微微落下的金发搭在眼镜之上,逆光的眼镜遮住了金发执事的眼。

    “所以就某些事情,你会站在我们的对面——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父亲大人。在过去的冲突中,你选择了逃避,于是我们便被纵容了。”傲慢轻轻地笑着:“那么这一次,父亲大人,你是准备像以前一样逃避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呢,还是准备站出来,面对我们?”

    世界极度地安静,聂驳古睁大双眼,瞳眸中反映着是傲慢那宛如恶魔的微笑。

    “你可以下命令,我会忠实地执行你的命令,将这一切完美地掩盖,‘他们’不会知道,不会知道这令人发狂的一切。”恶魔蛊惑着:“你不用面对‘他们’,面对你的原罪。”

    “与此同时,你也不必去背负什么,背负丈夫的义务,背负父亲的义务,背负他们的性命,就像以前一样轻轻松松地抛下一切,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去想。”傲慢的话像是意有所指,鲜红的笑容令聂驳古颤抖起来。

    “请下命令吧,父亲大人。”傲慢单手靠胸,洁白的手套与黑色的执事服形成鲜明的对比:“告诉我,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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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爹地~”哥特正太蹦蹦跳跳地扑上来,抱着聂驳古的腰撒娇地蹭着:“你回来呐~咯咯~”

    聂驳古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暴食的身体在他的敏感处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没有看到紫发少年那眯起的兽眼,还有那伸出来在咧开的嘴舔舐、蠢蠢欲动的舌头。

    “father,”色欲淡漠地将暴食的后领提起,从聂驳古的身上扯下来:“欢迎回来。”

    银发的青年对聂驳古身后的两人露出礼貌却生疏的笑:“你好,我叫阿斯蒙蒂斯,这是贝露赛布布。你们的事情路西法(ps:路西法 (lucifer):傲慢(pride) 对应的堕天使,lucifer是因傲慢,不愿向神子下跪引起耶和华不满)已经通知我们了,请你们把这里当做新家,自由一点便好。”

    被色欲的容貌惊艳久许的两人这才反应过来,爱莎拉着不甘愿的贝希莫斯向色欲道谢,然后跟着色欲派遣的女仆走了。聂驳古有些踟蹰地想要跟上,他说不上是不放心,还是不敢与“他们”呆在一起更多点。

    “亲爱的father。”湿粘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恢复本性的艳兽环抱着聂驳古的肩,露出暧昧妖媚的笑:“我好想你呢。”

    聂驳古咬牙忍住发抖的欲望,他抖着快要变调的声音颤颤巍巍地问:“懒、懒惰呢……?”

    一提到初代,色欲就老实下来,他放开聂驳古,用一种难以辨别的目光看着他的父亲。

    “懒惰说,只要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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