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说完了想说的话,懒惰站直身子向黑暗走去,黑色逐渐吞没了他的身影:“我必须沉睡,不要弄醒我,我已无法克制了……”

    色欲看着懒惰消失的身影,又看了看手上关于拍卖会的资料,心情突然糟得无以复加。暴食现下不在诺顿星,伤心无比的哥特正太决定用暴饮暴食来发泄他的委屈——对于暴食来说,他的暴饮暴食绝对得用星球为单位;傲慢去监看后三区,最近因星际拍卖会来到诺顿星的人络绎不绝,鱼龙混杂,在第五、第六、第七区引起了一些骚乱。一时间,连空气都寂寥了许多。

    银发青年用指尖轻轻圈着眼角的红痣,轻声低吟着:

    “father,‘罪就伏在门前。它必恋慕你,你却要制伏它。’” (《创世纪》4:7)

    作者有话要说:就差一个契机了昂╮(╯▽╰)╭~

    话说马上就要狗血了远目

    谁还敢说我是短小君=皿=!

    ps:我决定周一、周三、周五更《父》,周日更《骗子》,以上~

    额这章我发错了= =|||,本来今天更骗子的,下周一改为更骗子t t

    60、fifty-eigth child

    聂驳古撑着身子站起,阿米斯已经离开了好一阵子,现在离开应该不会撞上吧?

    底下的忙碌已经达到了极点,不同装扮的人和道具被源源不断地送去舞台,表演即将开始。嫉妒依旧抱着他的装甲坐在角落中,他的戏是在第三幕:名为利维坦的海怪爱上了女主角,它疯狂地嫉恨男主角,引诱男主角到海边想要杀死他;在海里的利维坦是无敌的,男主角差点陨落了,随后赶来的父神阻止了疯狂的海怪;父神将大海变成了沙漠,男女主角杀死了虚弱的利维坦,将利维坦的皮制成了最强的装甲参与了最后的圣战。简单来说,利维坦在这部戏的作用就是男主角装备的材料外加男女主角感情的催化剂:在男主角差点死去的那几次,倔强的女主角终于意识到了她对男主角的感情,从此两情相悦。嫉妒用手抚摸着纹着鳞片的装甲,层层银色的鱼纹倒影着少年两个甜美的小酒窝,谁也不会知道,从刚刚起,灰发少年就处于一种神经质的燥热当中,皮肤几乎快束缚不住那将近蓬勃的血肉——它们在期待着,渴望着什么。

    “嘿,‘利维坦’,该你了!”

    剧组的人都喜欢用戏里的名字来互相称呼对方,这样据说能让他们更快地入戏。嫉妒抱着他的装甲向化妆师走去,眼睛却自发地扫视着周围,心底的失落逐渐发酵开来。

    聂驳古在嫉妒站起来的那一刻离开了观察室,他自然没有选择阿米斯“推荐”的那条路,而是从原路返回。聂驳古走得很小心翼翼,他不确定阿米斯究竟是不是彻底离开了,这种熟悉的躲藏感让他从骨子里兴奋起来。巨蛋里的甬道四通八达,因为演出即将开始,巨蛋甬道里残留的人十分稀少,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

    于是甬道之中,一副悠闲摸样的聂驳古和一群统一制服打扮的人就显得尤其突兀了。

    聂驳古看见一只机械鸟盘桓在那群制服上方,然后突然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呼啸地向这边冲过来,聂驳古愣愣地盯着那只机械鸟在他的头顶不断打转,一边发出尖锐的合成音:

    “警告!警告!发现目标!发现目标!已经和目标接触!”

    那群制服在这刺耳的警报声中晃悠悠地走过来,领头的男人随意地挥了挥手,聂驳古头上的机械鸟就扑扇扑扇着金属翅膀落在男人肩上,安静下来。

    “哟,潜入者是你啊。”

    聂驳古一向对制服没有好感,他曾经数不清多少次被穿着制服的暴力机关殴打。面对制服时,聂驳古总是下意识地垂头躲闪,摆出弱势的姿态,在过去这副摸样会让他好过很多。

    “我们接到举报。”对方的声音意外地让聂驳古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熟悉,那种油腔滑调,那种不怀好意,一切都隐隐和记忆中的某个人对应起来:“有学生的学员卡被偷了,保安部用定位仪后发现,盗窃者似乎潜入了表演厅,好像……就在眼前呢。”

    没有给聂驳古反驳的机会,制服男人打了个响指,肩上的机械鸟瞬间冲向聂驳古,尖利的爪子抓破聂驳古的黑袍,叼出一张黑卡扑扇着翅膀返回制服男人面前。对于那张黑卡,聂驳古比所有人更加惊异,然后他马上反应过来,用屁眼想都知道会是谁捣的鬼。聂驳古曾经也做过这一类栽赃的事,这次会着道是因为他忘记这里的人不是第七区那群废物,在不被聂驳古察觉情况下将卡塞入聂驳古的衣袍中,这对被强化药剂、激发素养大的高级区精英们来说和呼吸一样简单。

    “人赃俱获哦。”低垂的视线中出现了那个男人的手,得意而嚣张地晃了晃:“你被逮捕了。知道吗?正是由于你们这些总是想混进来的垃圾们,我最近的工作量才尤其多……不过我很满意。”

    对方粘腻的声音一点一丝地刺入聂驳古耳中:“这样我就能好好‘疼爱’你们了,狂欢吧。”

    聂驳古猛地抬头看向对面,双眼瞪大。看着记忆中的那张脸,聂驳古恍惚觉得骨骼之间都泛起了疼痛——那是对面那个人在过去留在他身体的痛楚记忆。

    “瑞德……”

    “哟,你认得我?”

    瑞德很意外地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他上下打量着聂驳古,尤其是聂驳古的脸,眼前的黑袍男人看起来纤细而又脆弱,皮肤白得将近透明,眼角的红痣太过扎眼,这一切都似乎泛着一股熟悉味儿,但瑞德那怎么也想不起他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一个男人。

    聂驳古盯着瑞德的眼,嘴巴蠕动了几下,似乎说了一句话:“……”

    瑞德反射性地凑上去:“什——啊!!!”

    瑞德捂着鼻子惨叫地倒退几步,血瞬间就从指缝中渗透出来,因为受创部位的问题,那声惨叫带有浓厚的鼻音调。

    “老子很久以前就想这样对你说了,我操你妈逼!”

    聂驳古转身就跑。

    “给我抓住他!!!”

    身后的怒吼就像是一只野兽在咆哮。聂驳古跑得更快了,那种久违的、心脏鼓动的逃跑令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巨蛋里的甬道四通八达,聂驳古凭借着那记忆深处的本能借用各种道路障碍来阻挡对方的追击。在第七区聂驳古无数次被警察们追得上天入地,作为领头的瑞德更是像闻到腥味的狗一般穷追不舍——对于瑞德来说, “吃饭,睡觉,打胖子”简直是他在人生的行动指南——现在,听着身后瑞德那变调的怒吼,聂驳古有种宛如隔世的错觉。

    在第五区被瑞德盯上的时候,只要聂驳古能在被抓到之前跑到第六区,他就能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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