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和婆婆被罚不说,嫡小姑在宫里也完全失宠了。

    她们已经失去了骄傲和看不起的资本所以,所以,听闻晓媚到来后,都屈尊降贵的出来迎接了。

    对于两个嫂子的热情,晓媚没有分毫的感激,她们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了,要是知道她马上就不是楚王妃了,她们才不会出门迎接她呢,不把她打出去都是好的了!

    “哎哟!怪不得昨晚做了好梦呢,原来是妹妹回来了,快,快请进……”

    “是哪阵风把妹妹吹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许久不见,妹妹可还好?太嫔娘娘和楚王都还好吧?”

    两个嫂子热情的寒暄着,态度和蔼可亲极了。

    虽然楚王府也呈江河日下之势,但近况比李府好很多,都是落魄之人,抱成团儿或许还能强大些呢!

    晓媚不紧不慢地说:“劳二位记挂了,我最近挺好的,只是不大清楚太嫔娘娘和楚王的近况,因为我已经被楚王府给休了,搬出去另过了。”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你在开玩笑吗?”

    听到晓媚的话,两个正在热情寒暄的女人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连脚步都停了下来。

    晓媚见她们不走了,也只好停了下来,说:“这种事儿哪能开玩笑呢?虽然还没有给我休书,但却真真儿的要休我了。”

    话音刚落过,郭氏和申氏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情不自禁地以为晓媚是被楚王府厌弃,想回李家来找靠山的,因此,脸上都露出难看的神色来。

    郭氏身边的一个丫头很是伶俐,见此情景悄俏地退下去找大公子和二公子了。

    “妹妹呀,按理说你落难了,我们原不该袖手旁观的,可家里的近况你也知道,公公婆婆被上头怪罪了,如今发配的发配,静修的静修,你的两个哥哥在皇上面前又不得脸,有心帮你,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郭氏嘴里虽然客气着,但语气和神态相比之前冷淡多了。

    申氏没有郭氏的涵养,直截了当的质问道:“你是怎么回事?之前回来给婆婆过生日时不是还挺受宠的吗?怎么才几个月的功夫,就落到被下堂的地步了?”

    面对她审问犯人似的语气,小妹淡淡地说:“这是我的事儿,不劳你操心。”

    申氏一看晓媚被休了还敢说话这么冲,顿时怒了,冷笑说:“既然不劳我们操心,你又回来做什么?可别说你是想我们了,惦记着回来看看,我记得咱们的交情没这么好呢!”

    郭氏带笑不笑的说:“弟妹,说什么呢,妹妹也怪可怜的,被男人休了,往后可怎么做人啊,哎,算了,别说这些伤心事儿了,进屋说话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脚下却并不动弹,她一派手,恍然大悟的说:“我才记起来,我的药还没吃呢,晚了就失去药效了,妹妹,你和你二嫂进屋说话吧,我先少赔了。”

    说罢,转身就要走。

    申氏一见郭氏要把个‘背晦的下堂妻’扔给自己答对,立刻不干了,叫道:“我屋里也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呢,没空陪客,大嫂子是当家的,小姑子回来了,自然该由你来陪。”

    不待郭氏说话,晓媚笑道:“二位不用忙了,我无须别人陪伴,只说一句话就走,二位只需把我的话听清就好。”

    郭氏和申氏听她这么说,不由得都住了嘴,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晓媚不疾不徐的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楚王府之前给我下的聘礼,都被你们家收起来了,最近我人被休了,花销紧张,所以趁今日得空过来跟你们说一声,尽快把我的东西打点出来,三日后我再来府上取。”

    她说得轻缓从容,淡定自若,好像在说今儿的天气一样自然,然而,却把郭氏和申氏两位夫人给气坏了,妯娌俩同时露出鄙夷的神色来,申氏还刻薄的说:“姑奶奶是在说梦话吧,从来没听过哪家子打发出门子的姑娘还能回娘家讨聘礼的,古往今来,聘礼都是夫家孝敬岳家的,权做是报答岳家对妻子的养育之恩了,便是你被休了,也终究嫁过楚王,做过楚王妃,那些聘礼,就算是楚王府答谢公公婆婆的,又有你什么事呢?”

    郭氏倒还算客气,只是说出的话比申氏还难听。

    “妹妹如今可是身无分文,无力谋生了?何故想出这么没脸面的行径来?若真是艰难,我那还有些旧东西,妹妹不妨拿去变卖,好歹也能换几十两银子,若省着些用,也尽够几年的花销了,只是拿去可以,往后在不可说那些讨要聘礼的疯话了,免得贪财不成,反被人笑话来去了。”

    听着这妯娌俩一唱一和的挤兑自己,晓媚的脸冷下来,凉飕飕的说:“既然聘礼是夫家孝敬岳家,报答岳父岳母的,敢问,我母亲现在哪里呢?你们把我当成替身,替你们家小姐嫁给楚王,还把我卖了几万两银子供你们挥霍花销,回头又把我母亲虐打致残,至今还生死不明,我没来找你们算帐已经是便宜你们了,还想贪墨我的聘礼,真是好大的脸呢!”

    “呦!谁在的嚷嚷呢?”

    随着一声不满的呵斥声,一个穿着湖蓝色锦绣长袍的男子走过来,他二十多岁的年纪,身材偏胖,面容却白净清秀,隐隐与驸马李鼐有几分相似,此人不是别个,正是高阳长公主和李鼐的长子,郭氏的相公李文昌。

    李文昌的身后,跟着他的二弟李文胜,兄弟俩不仅相貌相似,神色也极其相似,两人都背着手,扬着脸,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好像天底下他最大似的。

    看到晓媚时,兄弟俩还不屑地用鼻孔轻哼了一声,显然已经知道晓媚被休的事了。

    “还能有谁,咱们家的姑奶奶呗,人家可是回来嚷嚷着要讨回自己的聘礼呢!”

    申氏抱着胳膊靠在二门口的门框子上,撇着嘴尖酸刻薄着。

    李文胜一听,当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咱们家的姑奶奶现在宫里头做德妃娘娘呢,哪里又来的姑奶奶,你们也真是没眼色,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放,也不怕把家里弄脏了。”

    “一个大男人,说起话来转弯抹角,指桑骂槐的,真是恶心。”晓媚嘲讽着说:“我也不稀罕做你们李家的姑奶奶,就只把我的聘礼还给我,咱们两厢无事,不然,我定会让你们后悔的。”

    李文昌轻哂一声:“说,到底是市井中长大的,一个女子,连泼皮无赖的劲儿都拿出来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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