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上面一定记着你出生时的情况。”

    “卓绍龙在赌场中不断换赌台来引人注意的这件事说明,他的这种做法,是故意让人来注意自己的。可这并未造成他的不在场证明,反而让我们怀疑。他的这种做法,也一定是出自于你的授意。你让他去引人注意,来证明他不在场,可他却反而引起了我们的怀疑。”

    ?

    ☆、第 116 章

    ?  阮玉珠侃侃布谈:“当风力被害时在餐厅里明明众人都听到有人说了句‘出事了’,可却找不到那人是谁。我想了又想,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时众人都坐在一起面面想觑,假如有人说一句话,那一动嘴就会被对面的人看见。所以当时说这话的人一定不在这里。那么他在哪儿呢?我了解到当天朱三姑娘和你朱大小姐都曾离过席,所以那句话肯定是你们两位中的一位说的。而跟据当时你们坐的位置来看,离门最近的是风畅。可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却不是他,而是风子悦朱小姐。这么一说,大家明白了吧?当时朱小姐正好如厕回来,站在门口的她说一句话是可以让这里所有的人听到的,可是这里所有的人都无法分辨出这声音出自何人之口。”

    说完这些,全场早都是静悄悄的了,所有人都对阮玉珠说的话感到震惊,但又佩服她能把所有的线索这些串连起来,却不知道这些都是袁润常做的,阮玉珠只是多多借鉴了袁润不日里的破案思路,才能这么快地把握住整桩案子的脉络。

    “怎么样,风大少爷——啊不,风大小姐,你觉得如何?我们可以走了吗?”见众人都怔着不语,阮玉珠又出言道。

    风子悦沉默了半晌,忽地笑道:“阮师爷,你刚才这证明了我女扮男妆,可这不能证明我就是杀人凶手呀?”

    “我可以的。”阮玉珠笑道,“我也曾经对本案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而感到一筹莫展。可是现在不同了。你刚才在会珍斋曾说过,卓绍龙的遗书上有手印,可是那封遗书我并没有给你看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看到的时侯是在你杀死卓绍龙时你咬破他的手指印下去的——哼哼,关于手印的事,你自己记错时间了。”

    风子悦看着阮玉珠,冷冷地笑了笑:“用手指写的血书上留下一两个手印不是很正常的吗?这跟本不需要看,光用想也想得到。”

    阮玉珠看了看风子悦,然后又转身对众人道:“她刚才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吗?”

    众人一时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称是。

    阮玉珠于是又转回身对风子悦道:“确实,用手指写的血书上的确是会留下个把两个手印。但是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卓绍龙的遗书是血书,我也关照了衙门里的人不许对外说,发现尸体的人也是我们衙门里的人,你是从何得知卓绍龙的遗书是血书呢?”

    风子悦一时语塞,只能瞪着眼看着阮玉珠——事实上阮玉珠只能要求吴青岩这边的人不要泄密,张显然那边的人她可没办法。不过阮玉珠相信吴青岩会让张显然也做到这一点的,不然出了事破不了案,可是两个人都要兜着的——更不用说泄密的是张显然这边的人了。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阮玉珠又恢复了她刚才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

    风子悦无言地瞪了她半晌,终于道:“你几乎全说对了,可还有一点你没说对。”

    “哦?是什么?”

    “我并不想杀卓成玉。原本,我的目标是卓清,可卓成玉竟用我的身世来威胁我,让我保证让卓绍龙继承这家客栈。我不能让人用这种借口要胁我,这实在是个很可怕的借口。我不能确定他日后会不会以此来要胁别的,所以我只能让他闭上嘴。既然杀了卓成玉,那就不能保证卓绍龙不会反目,所以杀死卓绍龙也就是必然的了。而那个摔碎的杯子,是我移动的,却不是卓绍龙。我第一个赶到现场,发现了杯子和油灯。我只来得及移开杯子,却来不及再拿走油灯了。”

    “原来如此。”

    阮玉珠笑着叹了口气:“那么,请允许我再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请。”

    “嗯——关于卓成玉的那个记人隐私的本子,你为什么不留下来而要毁去呢?你撕去有关你身世的几页不就行了吗?你毁了它反而让我注意到这件事而怀疑起来。”

    风子悦笑了起来:“这种东西,还是不要留在这世上让太多人看到的好。”

    阮玉珠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我有同感。你毁了它,也了了我一桩心事。”

    “你怕我用他来要胁别人?”

    阮玉珠歪着头看了看风子悦,不由得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嗯——我想,我们可以走了吧?”

    风子悦回头看了看面色苍白的风雨,又看看站在一旁脸色不善的吴青岩和张显然,苍白的脸上显出一抹苍白的笑:“好,走吧!”

    这案子由于适逢公主遇袭,所以总算是让县里的公差们都松了口气,算是挽回了一个脸面。只不过因为樊县令身受重伤,不能理事,所以才不能正式给众人以嘉奖。

    吴青岩抢先赶到了衙门,让衙门的钟师爷写表文上报给吏部,同时自己也上书给主管捕快事宜的卫将军客无归邀功。

    而张显然显然是因为吴青岩破了案——阮玉珠没有居功,把这事归于吴青岩,让他去请功了——脸上感到无光,他也不会去说这案子是阮玉珠破的,不是吴青岩破的,那样同样只会自讨没趣。

    更何况阮玉珠也是吴青岩请来的嘛,归根结底,吴青岩对此案的功劳还是比仅有疲劳连苦劳都没有的张显然大。

    但是本案的侦破,很显然已经“惊动”了公主,所以在破案后,乐秀昀特地将阮玉珠和吴青岩、张显然等人叫到了自己面前,赞扬了几句后,各自重赏了诸人。

    阮玉珠与其他诸人不同,从乐秀昀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就已经明白了她各中之意,在赏赐的银票中,果然看到了一张写着字的纸条夹在其中。

    阮玉珠不动声色,与受赏的诸人一起从乐秀昀暂居之处退出。吴青岩执意要用刚才领的赏请阮玉珠吃饭,阮玉珠顺势应了,便应邀而来。

    ——有些话,还是想对吴青岩说说,因为他看上去倒不像是个只考虑官场前途,没有办案水平和正气的人。

    吴青岩这次也算是出血了,居然也是在“春风楼”摆宴,席间只有陈三相陪,三个人吃一大桌,也算得上是奢侈了。

    期间陈三和吴青岩也是对阮玉珠吹捧不已,总体上都是在恭贺她破案的话,不料阮玉珠冷笑了两声道:“你们真的以为我们把凶手绳之于法了吗?”

    “怎么?风子悦不是真正的凶手吗?”

    陈吴二人大吃一惊。

    阮玉珠笑了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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