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挑了挑眉毛,把刚刚分裂出来的语句再次排列,一看不行,我再排!来回颠倒,最后剩下七个字的时候,我自己都感慨:丫的!我邹辰走了狗屎运!

    张教授本来在做别的事儿,他那么忙,不可能专叮这一个东西。可他估计看见我先是兴奋又是沮丧,再又傻笑起来,表情转换得十分诡异,就开口问我:“邹辰,你有什么想法?”

    我把我拼出来新的字送了过去,也顾不得字迹潦草,傻乐:“教授你看看,我感觉有谱,是篇文章的意思。”

    这时候所有人才有了反应,张教授只看了几分钟就拍了桌子,老人也激动。他这样一来,我们所有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我简单说了下过程,大家都是明白人,三三两两寻了另外俩青铜板一试验,得出一个结论——我真蒙对了。?

    ☆、第 11 章

    ?    有了方法,进展一下子提高。很快我们就确定这些东西的作者当是当年齐国的一个贵族,十分喜欢观星。于是他耗尽一生,甚至放弃对王位的继承,在这条路上走到死去。但他的研究犯了后来代替他继承王位的齐王的忌讳,所以他的后人只好悄悄以这样的方式把他留下的东西掩埋。这一埋,就是两千多年。

    我们大致捋了一遍后,最为纳闷的就是,主人的名讳,在历史上根本毫无记载。可想应该是齐王把这位王位原主人“拉黑”了。

    这之后就是归档工作,因为是我无意中发现了方法,张教授叫我主管这个,他自己先回去,好像还有别的事儿要做。系统归档也得大半年,看来我还得在这儿待很久。很快,课题组其他人大都打包行李准备回程,我终究也没跟他们去吃饭庆祝。

    不知不觉就要元旦,这天我正在办公室干活,进来个人。我看他有点眼熟,又实在想不起来这位大叔是谁。他很自来熟,直接跟我握手:“小邹啊,张教授可是跟我说了你好几次,真真一表人才、年少有为,若不是你这揭秘工作不知道还得多久才有进展。那,这是咱们学校元旦晚会的请帖,可必须要参加!到时候我让司机在宿舍楼下等你。”

    大叔亲切中带着官僚风范,居然能把我这颓废样儿形容出那般出尘的味道,我脑中一惊,总算领悟:“校长哪里话,张教授教的好,机缘巧合下被我撞到了。我才多大,正要像张教授和您这样的长辈多捶打捶打,不然怎么成器?”看看我给吓的,把之前的话都拿出来说了。

    不过校长同志颇为受用,又说了些云里雾里的妙话,才告辞离开。

    我去洗了三遍手,重新回到工作台干活。可弄了不到十分钟终于明白过来,丫的我要真去了,撞见小颜可咋办!!!

    我这么纠结着,过了会儿考古系那读博的学生进来。他姓梁,我叫他老梁。“老梁,你们学校元旦晚会干嘛要我参加?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人?”整个学校我也就跟他混得熟悉点,只好问他。

    这家伙看着老实老实的,其实只是为人很低调,不是缺心眼的那种老实。而且看上了夏瑾,想追不敢追的样子,我每每逗他玩都觉得好玩得很。他笑道:“这你还不明白?张教授来不了,张教授的关门弟子来了也一样。管你是哪个学校的,这个铭文青铜观星板是我们考古队为主挖掘,拉你来显摆研究成果,好要经费。”

    我点头,以恍然大悟的语气道:“看来兄弟思想觉悟真高!”然后就垮下脸:“可我不想去,咋整啊。”

    老梁知道我这人最烦凑热闹,也无奈:“你相信我,你必须得去,不然校长跟你没完的。不过你怕啥啊,元旦晚会向来人多的要死,你去了,他还哪里顾得上你。我可跟你说,真味斋的菜还是真心好吃啊。你吃饱了偷偷溜走,有啥不好的。”

    我想了想,也是这道理。于是把请帖放进包,埋头继续干活。我在这儿待了半年,从未撞见过小颜,那就算是元旦晚会,我也撞不见她。

    这般自我安慰,我后来想想,觉得自己真是傻缺到了极品地步。

    这事儿是这样的。

    我按照老梁的话,就跟着司机去了。果然校长大叔跟我客套两句,就招呼那些台面上的人去了。我乐得自在,端了俩大盘子装满吃食,寻了个角落坐下吃得欢快。过了会儿老梁挤过来,估计开了荤腥喝了酒,跟我开门见山说:“诶诶,你说我给夏瑾发了那么多短信,她咋就不太回复我?”

    我笑:“短讯传情?哥们儿你胆子挺大啊。你都发啥了?”

    他这时候有点脸红,扭扭捏捏说:“也没啥,就是最新考古报告。”我一口虾肉差点喷出来——当初夏瑾给我发最新研究成果是为了把我弄回去,这哥们儿追姑娘发最新考古报告,打什么主意呢?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你可以,你牛掰。”我灌了大口果汁,压压惊,低了头思量。说真的旁观者清,夏瑾人品一流长相八分上,可她是绝对专一的学术妞儿。要是男人不主动,估计就一辈子嫁给学术不回头了。老梁干的考古,跟她互补,俩人成了在家就是学术研讨会,也挺合适的。再说,其实他们俩性子还真合适,只是夏瑾这关隘难以攻克,需要技巧。

    最难的时候,得亏夏瑾牵桥帮我,现在这个姻缘摆这儿,我得帮帮她。于是我给老梁非常认真分析夏瑾性格,跟他说你要真喜欢到非她不可的地步,你不妨热情奔放点,干脆申请到我们学校去,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家伙被我说的抓耳挠腮,异常兴奋:“当然是非她不可,非卿不娶!夏瑾要不答应我就打一辈子光棍,做一回金岳霖,把她当成林徽因!”

    呦呵,居然是情种。可我看他这样,分明是新手,但念在他确实情深意重——我看他说这句话时候带着股狠绝的表情,想起当年自己离开家乡来到畅城时候的样子,相信老梁一定是真心话。于是不由得说了许多,还碰了两杯,祝他早日抱得美人归。这一下就打开话匣子,侃山侃水侃宇宙,原来这货骨子里还有这么多墨水,我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不免又多喝了两杯,完全忘怀物外。

    我正掰呼得高兴,老梁突然站起来吼了句:“邹辰在这儿呢!在这儿在这儿!”他喊得太起劲儿,又兴奋,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得这么大阵仗,不由得茫茫然抬头:“我在这儿呢。”然后顺着老梁指的地方看去。

    校长大叔站在台上,满面红光,慈爱地看着我的方向伸了手:“今年,我们学校取得的最大成果,就是跟留安大学对铭文青铜观星板的联合考古。这项工作之所以取得重大突破,除了我校考古队日以继夜的抢救性发掘跟研究,还有留安大学张古汉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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