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与生带着南疆女子特有的气韵。只是熟悉她的人便知道,她的性子是如何的烈。

    比如,即使她恨透了皇兄如此残忍的决定。但是心里却也明白弱国之于强国的无可奈何,她宁愿相信,但凡有解决的法子,皇兄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所以,她乖乖的穿上了鲜红的嫁衣,来到出云。

    既然心甘情愿的来到出云,她的性命便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南疆千千万万的百姓。因为她是南疆唯一的长公主。她有责任去保护好自己的子民,自己的故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疆长公主端木秀儿柔嘉表度,娴雅端庄。立为妃位。封号为清。赐居钟粹宫,钦此。”太监尖细的声音响彻紫禁城的上空。

    皇后聂氏脸上有着得体的笑,亲自上前将端木秀儿扶起,柔声道:“可算把妹妹盼来了,陛下可日日念着妹妹呢。”

    端木秀儿受宠若惊,对着皇后施礼道:“劳娘娘记挂了,倒是臣妾的不是。只是路途遥远,难免耽搁了些日子。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凤仪万千。陛下有娘娘陪伴在侧,哪里还能想到臣妾的蒲柳之姿呢。”

    皇后脸上笑意渐浓,对着司马楚道:“南疆倒是好心思,选了妹妹这样伶牙俐齿的女子。”

    司马楚隔着轻薄的纱,依稀看见端木秀儿俏丽的面容。心脏漏停了半拍。

    洞房花烛夜,红烛高照,钟翠宫是一片红色的海洋。

    司马楚挑开端木秀儿的红盖头,露出端木秀儿娇羞的脸庞,模样如同熟透的水蜜桃般,引人采摘。

    “你怕朕?”司马楚的声音温柔而多情,不似平日里那么威严。

    端木秀儿闻言诧异的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张年轻而又俊朗的容颜,不是说出云的皇帝年逾四十,样貌丑陋吗?当真是三人成虎,以讹传讹。可见谣言不能轻信。

    “臣妾不怕。”端木秀儿回道。声音从容随和,没有太多的拘谨与恭敬,更没有刻意的讨好。

    “那你为何不敢看朕?还是朕长的有碍观瞻?”司马楚调笑道。

    端木秀儿被逗乐了,咯咯的笑着,声音如同百灵鸟般动听,全然没有笑不露齿的骄矜。更显得率真可爱。

    “陛下对自己的长相如此的不自信吗?”端木秀儿狡黠的反问着。

    司马楚的心里一颤,从未有哪个女子敢这样跟他说话,也从未有哪个女子能让他在这样的夜竟然有丝丝的紧张。

    青纱帐里,鸳鸯戏水的大红色喜被,以及床下的好意头。

    夜色旖旎,满是春色。原来他竟如此将她放在心上。

    连着一个月,司马楚不是在御书房,就是在钟翠宫。两情缱绻,蜜意正浓。哪里还管得了其他。

    集宠爱于一身,亦是等于集整个后宫的怨恨于一身。司马楚虽有心护着,但是到底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渐渐的皇帝便开始疏远她了,因为宫里有新来了许多的美人。没有了司马楚的庇护,端木秀儿有清妃降为了清嫔。

    好在时间是良药,慢慢的端木秀儿便不再是后宫中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所有人都几乎要忘记了,在钟翠宫里住着的是昔日盛宠一时的清妃。

    端木秀儿,如同隐居在钟翠宫里的局外人一般,因为得罪了司马楚,所以被禁足在了钟翠宫,无诏不得外出,外人自然也不可以进入。

    外头的嫔妃们自是乐得幸灾乐祸的看好戏。只是谁人料到此时钟翠宫里的端木秀儿已然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腹部有轻微的凸出。

    “翠缕,她们都说生孩子很痛的,我有些害怕。”端木秀儿嘴上虽说着害怕,只是抚着腹部的手是那么的轻柔,嘴角的笑是那么的温柔。

    翠缕笑道:“公主可别听她们胡说,从前听我娘说女子生过孩子之后,人生才算完满呢。”

    端木秀儿笑着回道:“你娘说的对。我也是这么觉着的。”

    带着对新生命的期待,带着对新生活的向往。十月怀胎,瓜熟蒂落。

    痛无比的痛

    端木秀儿的声音都叫哑了,“本宫不生了,本宫不想生了。”

    接着又问一旁急着流泪的翠缕道:“皇上呢?皇上怎么还不来。”

    此刻她多希望司马楚能在她的身边,哪怕什么也不做,只在她身边就好。

    “今儿是月中,皇上宿在景仁宫里。”翠缕哽咽着回道。

    就在端木秀儿昏昏沉沉要昏睡过去的时候,她依稀见到一抹明黄色闪过,接着是暴喝声,“若是秀儿有个好歹,朕要你们一同陪葬。”

    端木秀儿的手被司马楚紧紧的握在手里。她感觉到他手心里传出的温度与力量。

    说也奇怪,端木秀儿那时只觉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啊啊”

    一道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端木秀儿这才松了口气,身子软软的躺在床上。

    司马楚吻了吻端木秀儿的额头,声音有些哽咽道:“秀儿,你为朕生了个皇子。”

    “请皇上赐名吧。”端木秀儿的声音微弱的回道。

    司马楚想想道:“司马烈,就叫司马烈好不好?”

    端木秀儿轻声喊着:“阿烈,阿烈”

    君恩如流水,未老恩先断。

    后来的端木秀儿,常常一个人看着院子里的花草发呆,想着的不是司马楚,而是那个开满杜鹃花的故土,那个叫南疆的地方。

    ☆、第三百六十五章、番外之李氏

    李梦云身着鲜红色的宫装,头顶凤冠,额前有金色的泡子,纤纤玉手上拿着泥金折扇,一颦一笑间竟是万种风情,身段柔软的如同春风里摆着的柳条,将醉酒微醺的媚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台上的李梦云如同杨贵妃附身般,将杨玉环从掩袖而饮的苦闷到随意而饮的恣意,表现的那叫一个畅快,如衔杯、卧鱼、善舞、醉步等身段难度甚高的动作也是信手拈来。

    台下的观众只看得闭气凝神,连喘个大气都觉得是罪过。

    李梦云享受着这个舞台带给她的一切荣光。即使戏子在出云是个最卑贱的职业。她依然深爱着这个舞台,深爱着舞台上她演绎的每一个角色。享受着观众给予的掌声和叫好声。

    站在台上她便觉着自己是自己的主宰。台下一排排的,乌泱泱的人就是自己的臣民。

    叶逢春的手指在腿上轻轻的拍着,和着台上贵妃醉酒的曲子。叶逢春的眼睛里带着欣赏的目光,嘴角含笑,台上的女子芳华绝代,唱腔圆润。当真是梨园的翘楚。

    叶逢春对着身后招了招手,黄管事连忙附耳到近前,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叶逢春不答话,只看了一眼台上的李梦云。黄管事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戏台的后面有个一个隔间,是给戏子们上妆的地方。李梦云将头上繁杂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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