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电话过来,欧景年假装上厕所,接起电话,轻轻喊“独孤”。

    独孤桀骜马上感知了她的一部分处境,问:“方便电话吗?”

    欧景年嗯了一声,压低声音:“就几分钟,出来时间太长了不好。”

    独孤桀骜的声音就不太愉快:“怕什么,了不起我把那些人都打,咳,劝说一遍,肯定没人再敢议论你。”

    欧景年假装没听到独孤桀骜说漏的那个词:“所以你到底怎么说服文白的嘛?”察觉到自己居然用了“嘛”这种极具少女心的尾音,脸微微地红了,故意粗着嗓子说:“小白看起来对这件事很上心呢,到处在拉人订外卖。”

    电话那头,独孤桀骜被欧景年难得的娇弱语气给酥到了,怔了一下才得意洋洋地说:“想知道?晚上陪我睡觉,我再告诉你。”

    欧景年无师自通地学会了隔着电话释放杀气:“独孤,你明天还想起床吗?”

    独孤桀骜:“…那啥,晚上吃饭的时候告诉你也行…”

    欧景年:“看来你是不想。”

    独孤桀骜:“呃,我只是联系了陈锋跟她说我想开外卖业务她只要能说服文白以后我也帮她做件事就这样。”

    欧景年:“…你什么时候跟陈锋关系这么好了?”这勾搭得也太快了,而且…一点征兆都没有。

    独孤桀骜:“那什么,我要去送外卖了,今天第一天,大部分都是熟人订单,不能怠慢,我先走了晚上再聊哈拜拜。”

    欧景年:……

    ☆、第166章

    欧景年推门出去的时候发现冯依萍和另外一个女同事站在门口,她心里下意识地咯噔了一下,转头看旁边的隔间,不出所料那间是空着的,而这两个人却一直站在门口等她。

    欧景年面上到底是露出了一个微笑,对两人点点头:“冯姐,李姐。”

    冯依萍没有理她,李姐倒是勉强笑了一下,欧景年也没多做逗留,象征性地洗了洗手,出去坐回座位上。

    独孤桀骜又发来了微信,是不知从哪里转的小段子合集,欧景年忍住阅读的冲动,把手机调成静音,打开电脑文档,装模作样地写报告。

    这一整天欧景年几乎没有事做,她却故意拖到了所有人都离开才关上电脑,走出单位。

    独孤桀骜并没有出现在门口,这让欧景年有点小小的失落,她低头拿起手机想要给独孤桀骜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屏保上安静静地躺着一条来自于独孤桀骜的短消息:“晚上下班我来接你,你出门右转走二百步,然后再右转。”

    欧景年按照独孤桀骜的指视走了过去,发现中午接送她的那辆出租车早已等在了路口。

    欧景年走近一步,看见独孤桀骜从副驾上下来,替她拉开了后门,然后跟着她坐进了后座,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控诉:“你下午都不回我消息。”她可是忙得脚不点地都还在关注微信呢。

    欧景年:“同事在旁边,总玩手机不太好,你也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员工上班的时候不停用手机对吧?”

    独孤桀骜哼了一声:“不忙的时候打个电话发个短信怎么了?我中午去的时候看他们也都在玩手机,有个人还在用电脑玩游戏呢。”

    欧景年:“我不一样…”

    独孤桀骜冷笑:“你当然不一样,你马上要升职,他们忌恨你还来不及,肯定时时刻刻盯着你想抓你的小辫子对不对?”

    欧景年微笑:“你明白就好。”看见独孤桀骜扎了个松松散散的马尾辫,忍不住伸手去替她理了一下,独孤桀骜起先不明白,有点别扭地转头,不想让她碰自己的头顶,等到发现欧景年是替自己理头发而不是摸头顶的时候,又马上侧转身凑过来:“小宋给我扎的,一点都不好,你快替我重新扎一下。”

    欧景年:“…你让小宋帮你扎马尾?”

    独孤桀骜:“没办法,我头发太多了,就他手比较大,拢得过来,我跟他没什么,你不要误会。”

    欧景年差点没笑出声:“扎个马尾而已,有什么好误会的?我以前和同事还经常互相帮盘头呢。”虽然由男的扎头发是诡异了一点,但是考虑到独孤桀骜的一贯德行和小宋的德性,她还不至于生出除了好笑以外的任何想法。

    谁知欧景年这么大方开明,独孤桀骜反而不高兴了,把头一甩,害得欧景年拢了半天的头发又都散成一团,然后叉着腰,气哼哼地问:“你居然还跟除了杨爱红以外的人互相盘头?你你你你到底勾搭过多少个女人?”

    欧景年觉得莫名其妙:“只是关系好一点的同事所以帮个忙而已,怎么就变成勾搭了?”

    独孤桀骜出离愤怒:“帮忙?帮忙帮到互相盘头?”头顶乃是百汇重地,只有极亲近极受信任的人才能接触!就算欧景年不是武林中人,就算欧景年不是古代人,就算欧景年和她的生长环境社会文化以及进化程度都不一样…呃…独孤桀骜默默地看了欧景年一眼,未出口的抗议都消失在肚子里,然而就算她理解了欧景年的行为,却依旧觉得闷闷不乐:“你都帮人家盘头,帮我却只是扎个马尾。”

    欧景年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就捏了捏她的脸,让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我知道啦,头顶是很重要的部位,不能让人随便碰也不能随便碰别人的对不对?以后我再也不帮别人盘头了,只帮你盘,好不好?”

    独孤桀骜听见欧景年的话才又高兴起来,嗯了一声,又补充说:“也不许让别人给你盘。”

    欧景年笑:“是是是,以后我的头发不让除了你和理发师以外的人碰,行了吧?”

    独孤桀骜以一声“哼”作为回答。

    熟知独孤桀骜的“哼”的一百种含义的欧景年迅速而完全地理解了她的满意,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重新帮她把头发拢成一把,独孤桀骜被欧景年摸得很惬意,歪着头靠在她怀里,像只在翻着肚皮晒太阳的小猫。

    欧景年越看越觉得独孤桀骜可爱,顺手就把她的头发卷了几卷,扎成一个歪歪的丸子,又低头在她前额亲了一下,一下就让独孤桀骜红了脸,独孤桀骜推开欧景年,坐直身体,装模作样地整整衣裳,用只有她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说:“大庭广众之下呢!”

    欧景年不说话,只是看着独孤桀骜笑,笑得独孤桀骜恼了,扑过来吧唧一声亲在欧景年脸上,两手还碰到了重点部位,闹得欧景年也红了脸,推开她轻轻说:“正经点哈。”

    独孤桀骜满脸不屑:“我明明很正经,是你先开始的。”

    欧景年红着脸解释:“我只是纯洁地亲了你一下,你却动手动脚的。”

    独孤桀骜:“我哪有?我只是不小心靠到了而已。”

    欧景年:“‘不小心’还抓那么准?”

    独孤桀骜得意地笑:“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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