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景年,欧景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把门开出一条缝,自己站在门口,用身体挡在门缝之前,右手威胁似的反手带了下门,把门缝控制在一个极小的范围内开来关去。

    独孤桀骜刚升起的几分桀骜之心就被这道时大时小的门缝给压下去了,她低了头,老老实实地说:“我听不太清你们的动静,不过我知道文白刚刚下楼了。”话一出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抬头,果不其然地看见欧景年又露出吓人的笑:“你在听我们的动静?”

    独孤桀骜全身冷汗直冒:“那个…我不是在窥伺你,我…我只是在那边待得很无聊,所以顺便听一耳朵…呃…”欧景年的身体在狭小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有压迫感,她走朝独孤桀骜走了几步,吓得独孤桀骜整个人都贴在衣柜上,两条手臂张开,紧紧压住衣柜柜门,又赶紧收了力道,唯恐损坏了衣柜,欧景年要更加不高兴。

    假如把此刻的场景录下来,放给独孤桀骜看,她一定不会相信现在这个缩头缩尾的怂货是她自己,然而事实是她在这一刻就是这么的没有骨气,欧景年才一贴近她,还什么都没做,她就已经毫无节操地认了输:“我错了,我不该跑来跟踪你,也不该打听你们的动静,更不该通知陈锋文白在这里,我错了,你…你你你…你…你不要不理我。”

    欧景年怔了下,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这么快就认错了?”

    独孤桀骜一面在心里唾弃自己,一面诚恳真诚又真切地看着欧景年:“我的确是做错了,错了就该认不是吗?”她想通了,欧景年这人脾气这么大这么倔,自己跟她当面硬顶是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的,还是以哄为主,坚决认错,适当改正就好了,反正欧景年只在少数事情上有原则,这些小事嘛…咳,她只当自己是个怕老婆的男的,现在这个世道男的多,女的少,讨老婆都不容易,怕老婆也不是什么值得诟病的事,反而显示了自己对老婆的尊重。总之这绝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绝对不!

    独孤盟主颇具阿q精神地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自觉又恢复了武林盟主的雄风,于是重新昂首挺胸翘下巴地看着欧景年,用坚定而洪亮的声音说:“景年,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

    欧景年把独孤桀骜变来变去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咬着嘴唇想了想,笑了:“宝宝,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跟你大动干戈,所以你只要认了错哄哄我,然后再撒撒娇,就没事了对吗?”

    独孤桀骜干干地笑了笑:“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欧景年笑了下:“不管我想不想多,你的确是做错了,按照你自己的理论,做错了,就要受到惩罚,对不对?”

    独孤桀骜一点也不想附和她。但她不开口,并不代表欧景年会放过她:“为了这种事跟你大吵一架的确没什么意思,何况你认错又这么快,如果我一直碎碎念呢,又显得我这人很小心眼。但是不教训你一下呢,我又怕你记不住,毕竟你身兼武林盟主、萨瓦迪卡店长这么多职位,事务缠身,哪能在意这么些小事呢,对吧?”

    欧景年边说边往前挪,说完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贴住了独孤桀骜,两手放在了独孤桀骜的酒店制服上,笑得又温柔又甜蜜:“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第202章

    独孤桀骜有点惊恐地看着欧景年。双修这种事,她们已经做过很多次,独孤桀骜不能说对每次的结果都满意,但是至少对大部分都是满意的。

    欧景年是个温柔的女人,斯文、秀气、不紧不慢,连在最紧要关头都会照顾独孤桀骜的感受。她的技术算不上很好,但是近来也越来越熟练,而且似乎是由于练功的缘故,找的地方也越来越准了。

    独孤桀骜的技巧是不及欧景年的。但是有时候情绪来了,也会小小地超常发挥一下。就算不超常发挥的时候,至少她的动作也并不会帮倒忙。

    从她们第一次双修以来,直到现在,一共四十三天,一共一百六十一次,之间的互动一直都非常和谐友好,独孤桀骜对这种和谐友好非常满意,从不曾对双修这件事产生过双修以外的期待和想法。

    也正因如此,独孤桀骜在欧景年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时还有点懵懂——她隐约地感受到会发生什么事,却不明白这件事和欧景年所说的“惩罚”之间有什么关系。她本能地全身一紧,本来,幽暗的灯光和狭小的空间令她感到不适,却暂时还不至于不适到完全窒息的地步,何况欧景年还特地留了门缝。

    可是当欧景年开始解她的扣子的时候,这种紧张得令人无法呼吸的感觉就突然涌现了,独孤桀骜没有特别动作,自己就停止了呼吸,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几近于龟息的状态。她觉得全身发热,发干,嘴里尤甚,舌头上像是有一团活泼泼的慢火在烤。

    欧景年解开扣子以后就开始剥衣服了。

    独孤桀骜穿的是红色的宾馆制服,这衣服穿在别人身上的时候又土又俗,像是表演二人转的鸭蛋一样耀眼。可是这衣服在独孤桀骜身上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了——金色扣子连成笔挺的一排,像是自带光辉的小太阳,腰上黑色的绣线收得很完美,自动自发地突出了独孤桀骜那纤细的腰身,这衣服甚至还带着肩章,穿在别人身上完全不显眼,在独孤桀骜肩上却像真正的将军的纹章一样耀眼夺目。

    欧景年看见这身制服,一下子竟然没舍得把衣服全剥了。她抿了抿嘴,对着自己轻轻咳嗽一声,低头再抬头,才恢复刚才那样带着坏笑的表情,把独孤桀骜的外套扒开,却依旧留着红色的制服裤子。

    独孤桀骜里面穿着白色的衬衫,自从欧景年带她买了一件衬衫,又夸说好看以后,她就爱上了衬衫这种服装,卖房子的钱拿到以后,一口气就跑去优衣库买了12件白衬衫,欧景年知道以后,笑着带独孤桀骜又去买了许许多多别的颜色的衬衫,可是独孤桀骜依旧偏爱最初的白色,一个月三十天里面,可以穿二十八天白色。

    欧景年在看见白衬衫的时候停住,微微皱了下眉:“你没穿毛衣?”

    独孤桀骜在全无头绪的慌乱中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反应迅速地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顺便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自豪地说:“不但毛衣,我连打底裤也没穿。”天实在太冷,欧景年开始像个老妈子一样强迫她穿臃肿而丑陋的毛衣和打底裤,独孤盟主打心底里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平常还会意思意思地应付一下,今天换衣服的时候急了点,索性就不穿了。

    欧景年冷笑了一下。如果说刚才她只是临时起的念头,现在这个念头就更清晰了——在和独孤桀骜谈话的短短时间她已经把从认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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