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正要呼救,便有一东西捂上她嘴巴,气味难闻,她瞬间晕了过。那引路的宫人左右张望,急切道:“快,搬进去,别给人瞧见了。”

    黑衣人把芸娘搬进房,房间有床,床上有人,赫然是太子,只着亵衣一动不动躺于其上,黑衣人聪明的剥了芸娘的外衣,把她放在太子身旁,这才和把风的小宫人急急脚离开。不一会,远处闹哄哄的来了一伙人,为人之人身着明黄龙袍,神色冷峻,正是林震威,旁边跟着的是林欣妮和一众神色各异的妃子,林欣妮说:“父皇,真的,太子他......”太子跟仪和有私情的话便被噎住了。却见太子斜躺在床上,神色有些难看,旁边一个小宫人正在照料他,“太子,真的不用叫太医?”

    太子正欲答话,忽然看见黑压压的一群,脸上一惊,忙起身敛衣,“父皇......怎地......”他看着众人,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林震威一脸铁青,缓缓的转头看了林欣妮一眼,林欣妮脸色惨白,一脸不在状态的表情。她确实懵了,怎么会这样?明明他们设的局是“太子幽会秋云娘,她带父皇来捉_奸”,届时,皇帝为了保护太子的名声,必然会杀掉秋云娘,既解了她心头的怨气,又挑拨离间了祈云和太子——祈云和秋云娘有见不得人的奸_情,却因太子而死,两姐弟纵容不反目成仇,也必然心生龃龉......为此,她皇兄还苦心设计布局引祈云离开了京城好方便行事,明明......怎么会这样?秋云娘呢?人呢?她大叫:不可能!然后不顾仪态的翻箱倒柜趴床底的想找芸娘,可哪里有芸娘的影子?熟知后宫阴私的妃子们,见到她此状,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些人已经露出了嘲讽的神色;太子诧异:“欣妮妹妹这是干什么?孤只是略有不适的在此歇息一会,妹妹以为什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十分难看起来。

    林震威脸黑如墨,低声叱喝:“住手,你还嫌丢人不够。来人啊,二公主不舒服,带二公主下去休息?今晚的宴席,就不用出席了。”

    林欣妮还想争辩:“父皇......”

    林震威却是懒得理她,问太子,神色带着一种审视:“你没事吧?”

    一语双关。

    太子恭敬行礼:“谢父皇,儿臣只是略有些头晕,许是天冷吹冷风的缘故,并无大碍。累父皇挂心了。儿臣歇息过,已是大好,请父皇放心。”

    那边林曼妮被拉走,又匆匆来了一个宫人,低声跟林震威禀告:陛下,皇后娘娘让陛下过去,大事不好。

    “什么事?”

    宫人支支吾吾,林震威怒道:“说!”

    “大皇子和二皇子妃私会,被......被诸位夫人撞见了。”

    皇帝:“......”

    皇帝眯着眼睛看了太子一眼,太子低垂眉眼,神色自若。皇帝拂袖而去。

    那天晚上宫宴发生的事,所有知情的人,都噤若寒蝉,谁也没敢讨论。散宴之时,无不如蒙大赦匆忙离去。没两天,就传出了西城候的嫡女,新晋的二皇子妃得了暴病身亡的消息,大皇子年初一就被扔去了封地,无诏不得归京,走得颇为落魄狼狈,次年又因为进献贺皇帝寿辰的双面绣大将军图内里血迹斑斑,暗含诅咒之意,惹得皇帝勃然大怒,下旨严厉斥责,减俸禄封地,令永世不得归京;二皇子据说因伤心过度,亦自请离京......

    这个年,过得惊心动魄,人心惶惶。

    年初二,芸娘被召入宫。虽是皇后的谕旨,却没能见到皇后。她被孤零零的归置在一冷清的宫殿里,她被看守起来了。

    芸娘并没有说什么。她静静的等待着。等周承安信守承诺解救,或是林震威赐死。

    在等了两天后,她终于见到了林震威,林震威脸上神色莫辨,盯着她好一会,才阴恻恻的来了一句:“你们好算计。”

    芸娘很冷静的行礼:“陛下此言何解?”

    林震威阴森森的盯着她,忽地暴怒:“好,好,好你一个秋云娘!我云儿为了你......”他碰地拍了一下台子,梨花木的台子应声而碎,“杀了张玉衡,还为了证明清白一辈子不嫁?好一个高明的算计。你一定不知道,那撞破你们□□的丫鬟懂得写字吧!若不是她犯了事供出了此事,你们还想瞒朕到什么时候?好一个秋云娘......我就该早了断了你!竟然......竟然......”想着那被北平府割掉舌头卖掉的丫鬟所书的二人的不堪,林震威气得七窍生烟,连“我”也出来了。

    芸娘跪着没说话。

    皇帝看着她,脸色又变换了几番,“除夕宴上,你也是好算计。”他的语气变得平静,无波无澜,似乎心慌意乱或是意兴阑珊了。

    芸娘微抬头,仰视他:“陛下,算计大皇子于我有什么好处?大将军交了兵权,陛下为了表示公正和保护太子殿下,迟早要让两位皇子就藩,我何必多此一举?说不定是二皇子为了不娶穆府的小姐,自演自导自戴绿帽呢?”

    “你......!”皇帝想驳斥荒唐,竟又无语。他定定地看着芸娘,眼神莫辩,“你是承认跟祈云的私情了?”

    “陛下......”

    林震威拂袖而去。

    第二天,皇帝赐下毒酒,是皇帝最亲近的太监王安裕捧来的,他低着头,不敢看芸娘。

    芸娘浅笑着,“陛下果然饶不了我。”

    王安裕头低得更低了,“公主,陛下也是为了大将军声誉着想......这事若传出去……公主......”

    “公公,我且问你一句话。”

    “公主请说。”

    “信安公可曾入宫面见过陛下。”

    王安裕愕然看她,然后摇头:“国公爷因身体不适,早前递了折子,离京养病了。”

    芸娘笑了起来,“果然。”又道:“忘了我的话吧,与你没好处。”

    王安裕低着头,看着放置桌上的毒酒,却又不敢催促,犹豫道:“公主......”

    “公公是知道我与将军交情的,若我死了,只怕将军怪罪,公公日后日子也不好过。”

    王安裕苦着脸,他何尝不知道,只是......他也是身不由己——

    “若公公愿意帮芸娘一个小忙,芸娘自会想办法保全公公,教大将军不为难公公。”

    “这......”

    “求公公为芸娘传一句话与陛下,就问陛下还记不记得张家村外破庙的王城南公子,陛下若是说不记得,芸娘自然无话可说,自当乖乖饮下毒酒,亦会教公公法子好叫将军不留难——公公可愿意,不过一句话,以公公的身份,便是传递了想来陛下亦不会责难,公公也因此可避免许多麻烦,公公你说是不是。”

    王安裕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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