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实说,让我妈联系我就行。”
    姜行之扶着郁清的手腕,防止她乱动把把针头弄出来。
    这件事他也没打算瞒着,该知道的人也差不多都听说了,让他妈早些做准备也好。
    ……
    郁清只睡了三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姜行之正坐在她床头办公。
    她稍微动了一下身子,姜行之立马觉察到了,移开电脑去摸她的脑袋,“不是很烫了,还哪里难受吗?”
    “饿不饿,先做起来喝点粥?”
    郁清没说话,迷茫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一头埋进了他怀里,闷闷道:“有点难受。”
    姜行之胸前的温度先是一热然后慢慢冷却变凉,他的手掌悬空了一瞬,慢慢地落在她纤弱的后背,心里对郁清这猝不及防亲近的动作泛上一股又甜又酸的味道。
    他温声道:“你说,我在听。”
    郁清整张脸压在他的胸膛处,哭声从小声哽咽变成号啕大哭,她磕磕绊绊地只说了一句话,“都是假的。”
    泪水不止灼烫着他的肉身,这种痛苦的情绪像是会传染一般,不知为何在他心里蔓延开来。
    想起她上午约见的人,姜行之有了猜测,他搂紧郁清在她耳边小声重复着,“不会再有那种事了,不会了。”
    郁清似乎是终于听进了他的话,哭声逐渐弱了下去。
    她攀附着男人的身躯,循着他的唇咬下去,哭腔还没完全散去,她呢喃道:“吱吱……”
    郁清用牙齿刮蹭着他的唇瓣,连同脸上的不停滚落的泪珠,一同赋予了男人。
    姜行之抱着她的手青筋暴露,强撑着意志力任她予取予求,他知道郁清现在急需一个情绪口要宣泄。
    郁清似乎仍觉得不够,牙齿磕在他下巴处磨蹭,含含糊糊地撒着娇,“你亲亲我。”
    她的唇像是燎原之火,所到之处将他的理智燃尽,四肢的血液瞬息间便逆流而上,姜行之咬住牙关,声音都有些发颤,“清清,听话。”
    郁清委屈得不行,下嘴甚至更重了些,“你不要,我就找别人去。”
    姜行之那根名为自制力的弦一下子崩断,幽深的瞳孔紧锁住怀里不停捣乱的人,反手将她压在身下,握住她的两只手扣在床头,嗓音喑哑,“你要什么?”
    “我要你,”郁清拧了拧身子,被他禁锢的有些不舒服,恼火地踹着他的腿。
    只是她的力度过于软绵,发起凶来更似调/情。
    她越是急,姜行之的动作就越慢,他贴在郁清耳边,低声问道:“我是谁?”
    “是吱吱,”郁清急得眼泪又泛了上来,“我要吱吱。”
    这次,郁清终于如愿得到了自由,攀着男人的脖颈将自己送了上去。
    或许是下午烧的温度过高,让她迷迷糊糊之中想起了小时候的还在孤儿院的那段日子。
    最初开始,院长妈妈养活不起这么多孩子,只能带着大一些的她们去种花营生。
    娇贵的花种生存的条件很苛刻,要提前选一片最为松软,肥沃的土地,尤其是在炎热的夏日,要先保证土壤的湿度,才能将种子埋进去。
    其次种子埋藏的深度也有考究,新手种花往往会先从浅层开始埋,一点一点往深处试,等到经验足够了,便知道较大的花种要深埋,但也不能太过,否则扎根就会受到影响,土壤也难以供养足够的水分。
    待到时机充分,花卉就会破土而出,只是花卉娇贵,若是遇到暴风雨天,只能任由雨水侵袭冲撞。
    这样一遭下去,花卉很难存活。尽管郁清日日祈祷着不要再来了,可天公不做美,每逢雨季时风雨还是会接二连三的降临,时间一长,这个营生的法子也不得不被放弃。
    ……
    翌日清晨,郁清习惯性地闭着眼睛抬手去拿手机。
    “嘶——”
    这一声叫出来,她才发觉不但是手臂酸软,连嗓子都哑了。
    而自己整个人被一个温热的怀抱包裹着,两人几乎是四肢交缠的姿势。
    她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姜行之的下巴,上面还有红红紫紫的咬痕。
    这还不是最惨烈的,姜行之低头,郁清才看见嘴角的伤痕看起来比下巴还重。
    她的意识一下子回笼,呐呐道:“对不起。”
    但是下一秒,昨晚的场景突然在她脑海里重现,她这才注意到两个人身上都是毫无遮掩。
    她攥住被角,第一个行动就是闭眼装睡。
    姜行之及时扼住了她想要逃避的念头,翻身半压着她,幽幽道:“清清,你拿了我的身子,不会是想不认账吧?”
    “谁拿了你的身子?”郁清被他戳中的心思,面色涨红,又羞又恼,又想起他昨晚不知节制的行为,辩驳道:“我都说了不要。”
    话说出口,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先发制人地指使他,“你快起床,我要吃饭了。”
    她的眼睛从床头移向天花板,再转向地面,始终不往男人身上落。
    姜行之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再得寸进尺了,考虑到她现在虚弱的状态和日后的幸福生活,乖乖坐起了身。
    他趁着郁清睡着的那会儿做了不少清淡的食物,放在锅里温度还是温热的。
    经过那一折腾,郁清的烧是退了个彻底,但是体力已经被耗得差不多了,不想被某人伺候也得屈服于自己的身体状态。
    草草吃了饭,为了避免尴尬,郁清率先转移了话题,“我今天去新房子那里监工,你去上班吧。”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有点‘吃抹干净不认人’的嫌疑,她又补充道:“我会去探班的。”
    姜行之把脸凑了过去,让她看得分明,“清清,你觉得我这个情况可以去吗?”
    “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你……”
    郁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姜行之顺着她的意点了点头。
    郁清的胳膊也撑不了太久,刚一撂下,就听他遗憾道:“可我们两个今天大概都要待在家里。”
    看到郁清眼神中的疑惑,姜行之拿起梳妆台上的小镜子给她照了一下。
    她脖子上的痕迹密密麻麻,做了什么事,人家一打眼就能猜得明明白白。
    郁清刚恢复好的脸色又染上了一层绯红,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翻身躺回了被窝,背对着他,颇有翻脸不认人的架势,“那你回你家去吧,我要休息了。”
    姜行之闷笑一声,眼神落在她发丝都在生气的后脑勺,没回她。
    郁清假寐了一会儿,睁眼的时候发现身后突然没了动静。
    她回头瞄了一眼,卧室里空空荡荡。
    还没等她多想,就听到阳光房有些许动静。
    她撑起身子,踩着拖鞋慢慢挪了过去,发现刚刚不见的人正摆弄着洗衣机,脏衣篓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拿了出去。
    清晨温煦的光照着男人的侧脸,勤劳的田螺先生此时此刻的美貌似乎得到了加持。
    郁清捧着心口,那里扑通扑通的跳跃声比以前似乎更猛烈些,“中午我想吃红烧排骨。”
    “再来一个清炖的?”
    “好。”
    作者有话说:
    删了删了全删了别锁我了【给审核磕头】
    第56章
    平日素惯了的人一旦开了荤就没个头,郁清被迫跟他在家修养了两三天,紧赶慢赶在婚礼开始之前到了京市。
    “新郎长得好像那个因为颜值火出圈的大学教授诶。”不过名字郁清就没什么印象了。
    礼堂外,新郎正和来往的人叙谈,郁清坐在车里只能看到他露出的半张侧脸。
    这个朋友据说是姜行之的大学同学,但是平日不见他和这个同学有什么交流。
    姜行之侧目看她眼眸亮亮,伸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揽得更近,“很帅吗?”
    醋的浓度过重,郁清条件反射地碰了碰他的唇安慰,“你更帅。”
    也不算哄他,姜行之的脸真的是那种走在大街上都会被人尾随的程度。
    姜行之轻哼了一声,“是他,祖辈有些生意来往,走个过场就好。”
    “那还说我非来不可?”郁清想起他前阵子软磨硬泡,还说什么没有女伴参加这种场合会丢脸之类的言论,白了他一眼。
    “新人不大重要,有几个朋友倒是要见个面。”
    说这话的时候,新郎已经已经注意到了他的车,似乎是认了出来,疾步往这里来。
    总不好叫人家在车门外等着,两人解了车锁就往出走。
    “姜二哥,好久不见。”新郎目光又落到郁清身上,“这位……二哥不给我介绍一下?”
    姜行之抬眸瞥了男人一眼,唇角笑意不变,“郁清,我未婚妻。”
    “进去说吧,”他好似完全不打算给郁清介绍一下这个人。
    被这样下面子,新郎也只是动了动唇,尴尬地应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带二哥二嫂先进去坐着。”
    “不必麻烦,张鹭不是在里面吗?”姜行之脚步未停。
    郁清莫名地感觉姜行之对新郎的不喜,回握住他的手,没在这个时候问别的话,也没有如新郎期望的那样出来解围,跟着姜行之径直进了礼堂,礼堂上面印着新郎新娘的名字—张砚,冯笙莲。
    他们来的较晚,宾客席已经陆陆续续开始就坐了,最前排的主位上坐着男女方的亲属,郁清还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都是冯家人。
    新娘的身份也基本确定了,应该是冯家大房一脉的女儿。
    姜行之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躁动,原本坐在那儿闭目不言的冯耀立马站起了身,几乎是一瞬间,他脸上就露出了那种和悦又略微谄媚的笑容,“能请到姜总来,我真是不胜荣幸。”
    其他几个亲属看着都有些局促,几个晚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赔着笑脸站在冯耀身后。
    新郎官也插不上话,僵着面容安排大家就坐。
    郁清和姜行之挽着手,过道狭窄,她往后稍稍站了些,以防止冯耀的口水喷过来,顺便避开冯笙妍那尖锐的视线。
    这个位置选的刚好,身后的议论顺着风吹到了郁清的耳边。
    “姜家才回国不久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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