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一脸的羡慕:在家的时候我都没有这么脱过她的衣服呢。
    疯狗演的是女高,而且是纯情如白莲花一般的女高,自然不通人事,在人/妻家二人相互拉扯擦枪走火的时候也是人/妻先主动。
    她似乎总是在被动的迎合,似乎这场沉沦只是她为了报答人/妻对自己的好。
    她真的很好,会温柔的帮她洗头发,会带她去买衣服,会教她生理知识,也会在两人跌倒在床上的时候用手下意识地去护住她的后脑勺。
    她要报答她,或者是要报复她。
    报答她的好,报复她的好。
    大家都是生而为人,都是女人,为什么她的出生就是在阴暗里,去面对偏执疯狂的弟弟,去应付酗酒成瘾的父亲,去应对图谋不轨的二叔?
    她的妈妈也是如此,她那么爱她的妈妈,但是对方在逃走的时候却不肯带上她,把她留在了地狱里。
    而这个警察多好啊,好到会对她说要帮她找到妈妈,要去与她的父亲好好谈一下,让对方好好对待她。
    什么才是好好对待呢?
    是每次三块钱男人们在她身上寻求的快乐还是被捆绑起来鞭打以此慰藉不能人事的父亲?又或者是深夜里那个被她一手带大却摸上她的床的弟弟?
    他们都说要好好对她。
    她也是如此。
    既然都如此,那为什么他们不去死呢?
    第95章
    物以内聚人以群分的赵洵音跟洛之绾演起对手戏来真是如鱼得水,惺惺相惜,看得两人的老婆在角落里紧紧地抱在了一起,面面相觑。
    施南北:我觉得她们有点奇怪。
    秦鸢:我感觉好绿哦。
    原来跟演员结婚还有这种风险是吧?
    认识这么多年秦鸢是见过工作的洛之绾,但是对方拍戏是个什么样子她还真是第一次见,毕竟当年的时候为了避嫌都是能跟着人躲多远就躲多远,那还会想到去片场探班呢。
    就算是探了那也是躲在房车里不出来。
    再对比一下现在,秦鸢真觉得有点恍惚了。
    恍惚的在想自己当时跟洛之绾在婚姻续存期里面到底在等待什么?或者是在赌气什么。
    跟许安安说起的时候许安安关注的重点是:你居然去片场了?
    你这么意外是什么意思?秦鸢问。
    当然意外啊,许安安说道,之前你俩结婚的时候我当时就很奇怪你为什么不去她片场,好好的一对青梅竹马非要搞什么隐婚,她这条件你这身份,你俩互相搭配也没有什么问题啊,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闹的。
    这也问住秦鸢了,她想了一会,然后有些犹豫的说道:可能那个时候还没有懂事?
    彼此都将自己的感受看得更重,所以才会在有的问题上不依不饶。
    婚姻这个东西,真不是那么好经营的。
    一段关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失去了平衡,一个不说一个不问,而不平衡久了心中有了怨怼,其实秦鸢要的很简单,她就是一个小女生的性格,她想要在这段关系当中得到更多的偏爱和喜欢,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维系。
    这个问题她发现了,但就她一个人去维系显然是不行的。
    好在洛之绾明白的也不晚。
    下了戏,洛之绾坐在玉米地里发了很久的呆,偶尔还会抬起手摸一下脸颊上的泪珠。
    秦鸢看见了自然觉得有些难受,想过去找她,结果刚走了两步就被助理拦下来了。
    王维从最开始的无法理解到震惊,到现在坦然接受自己老板和自己关注的博主有一腿的事实,小声劝道,秦姐,这会儿你还是先别过去了这场戏情绪起伏太大了,洛姐一时半会还没有出戏,等她缓缓吧。
    秦鸢愣了愣,再看那一边穿着浴袍的赵洵音,明显也没有出戏,还是那个戏里无能为力的女警察,脸上布着浓浓的悲哀与怅然若失。
    秦鸢忽然转过头对施南北很有感叹的说道,她们演员其实也好累啊。
    当然累啊。施南北也在注视着自己妻子的状况,跟她道,以前老赵还很活跃的时候,一年拍三部戏,不算多吧?还从业了那么多年,但是有一回还是好几个月都没有出戏。
    说到这里施南北想了起来,跟秦鸢道,对,老赵之前让我跟你说你来了话可以多和洛之绾说说话,她演的这个角色很压抑,老赵怕她出不来。
    别说演员自己的了,秦鸢这个旁观者看了一下剧本都觉得真的压抑。
    洛之绾原本就是个疯狗,秦鸢还真有点怕她好不容易没那么疯了,演个戏了又开始疯起来了。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回到房间的洛之绾整个人的状态有一点的不对劲,秦鸢洗了澡出来,看她在发呆,便过去走到了她的身后,然后伸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很有安抚的意味。
    她没有说话,知道这个时候的洛之绾情绪很不稳定,而且那些类似于鸡汤之类的话语,她觉得陪伴才是最真实的。
    半晌,她听见洛之绾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去洗漱。
    夜里睡在她身旁的时候也不怎么踏实,从梦中惊醒,满身是汗的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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